久久看书>言情总裁>邻舍有阁臣>(197)阁臣大人抢亲

“噼哩啪啦!”鞭炮声笼罩整条街道。

殷霱望着他的新娘,眉目染笑。

就算他娶妻有自己的打算,但也确实是对花沅一见钟情,更有着惜惜相惜之情。

近日来,他察觉到只要他一出府邸,就会有各种意外。

单说去国子监的路上,横冲直撞的马车就有几十辆,就连沿街走路,都能被花盆砸。

世上就没有意外,都是人为的。

他不傻,很快就察觉到有人惦记上了自家媳妇。

他调来一切的人手护卫殷府,又请了长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才保得平安。

直到此刻,他真切的抱得美人归,提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花佳头披红盖头,随着喜婆的牵引入内。

她顶着几十斤重的凤冠霞帔,红裙边的金纹微微摇曳,每一次摆动,皆呼应着袖口绣着的金色花纹。

随着,镂空红玉鞋一步步踩着金丝红毯,奢美到了极致,令人眼花缭乱。

在座众宾客俱是不知新娘早已被人掉包。

见此,无不惊叹,荣贵妃和花府对遗珠县主的疼宠。

紧接着,又将殷霱从里到外的赞美了一通,都说他好福气。

同上轿时一样,新娘在下轿时,也禁忌踏土。

花佳在红盖头的遮挡下,难免看不清路,脚下不稳。

待她跨进殷府正厅,越过高高的门栏时。

“咔嚓”一声,猛然踩在门坎上,随即,足下一个踉跄,又蹬在门栏上。

高朋满座的宾客不禁一阵唏嘘,暗自对遗珠县主有了几分掂量。

哎,难怪能入荣贵妃的眼,感情是臭味相投,俱是不是不懂礼数之辈。

喜婆赶紧救场,换上一张笑脸,大吼一声道“吓魔!”

婢女将篮子里的五谷撒向花佳,使新娘子惊愕。

迎娶新人入门,择官择花斗,盛五谷、豆、钱、彩果望门而撒,小儿争拾之,谓之“撒谷豆”,以压青阳煞耳。

“一拜高堂……拜!”喜婆笑着高唱道。

高扬的声音,拉回众人的心绪,众宾客也慢慢安静下来,见证这对新人的大礼。

主位的高堂之上,在左边的户部尚书,殷谦欣慰的望着儿子。

他能有今日成就,不仅靠着夫人与荣贵妃奶姐妹的关系,还要多亏了这个争气的儿子。

如今能娶得圣眷正浓的遗珠县主,怕是日后他能同两位荣阁老一般入内阁了。

想想就觉得开心。

他右手位置的是赵梅馨。

她的脸上刻意擦了厚重的脂粉,不仅掩盖住原本红润的肤色,还添了一些病容。

似乎真是被“冲喜”给冲好的久病之人。

众人都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病重都要强撑着过来做见证。

赵梅馨在众人的目光下不见丝毫的心虚,将雍容大气的贵妇,演绎到了极致,一看就是通情达理,盼着儿媳入门的好婆母。

殷霱与花佳手牵大红锦花,对着二人深深弯腰下拜。

主座的下首,坐着花牡。

她一身银红色的海棠暗纹锦裙,梳着妇人的发髻,脸上蒙着面纱,遮掩着伤痕。

在满是喜意的眉宇下,是紧紧抿着的红唇。

按照礼法,正妻从正门入,平妻、贵妾、良妾等人,均从侧门进,其余贱妾、姬妾从后门、角门进府。

就算她出身世家,亦是从侧门抬进了的殷府。

还有她这样的平妻,也不能拜天地,嫁衣也不能着大红,只能穿类似正红之色。

待明日,她还要向正室敬茶,得到嫡妻的认可,方可正式入族谱。

这一刻她才清楚的认知到,正妻与平妻的区别,远没有她认知中的风光。

方才,正是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在门坎石上涂了薄蜡,静待新娘子出丑。

也正是那一刻,她发现新娘是花佳,而不是花沅。

她在花佳的压迫下长大,不得不对这颗掌上明珠的一举一动,进行观察。

仅仅绊的那一跤,她就能从动作上认出这是花佳。

想不到啊,哪怕是花沅贵为县主,也依旧入不了殷府的大门。

凭心说,比起愚蠢的花佳,她更想同花沅较量,争一争殷霱的心。

“公子,不好,有人……”打上门来了……

殷府的小斯一溜小跑进屋,见里面正在拜天地,口中的话愣是卡住了。

他要是现在禀告,就打扰了大礼,主子定会杖毙了自己,可若是不说,抢亲的人就要打进来了。

人生,好难啊!

与此同时,殷府门外的鞭炮声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间的打斗声。

将近有上万人在打群架,黑压压的一片脑袋,将宽敞的街道堵得严丝合缝。

简单的说是殷府的人占了九成,再被一支精悍的队伍吊打。

“再敢前进一步……嗷!”殷府护院首领被高高的踢飞,声音叫的都发飘了。

想他九尺高,两百多斤的壮汉,愣是被人踢飞了,简直匪夷所思!

领头男子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明显来者不善。

他脸上带着赤金面具,在寒风中飘逸出尘,周身散发着一股药香。

虽被赤金面具遮住眉眼,但依旧英挺得不可一世,气质冷若冰霜,仿若高不可攀。

来人正是冀漾。

他体内的毒在玄和与孙良时的医治下,总算控住住了。

身上的白毛皆褪去,可脸上的白毛毛却又长出来了,这才不得不戴着面具遮盖一下。

听昭阳回来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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