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花府四小姐,已经定亲将近四载。
见花府连连延迟婚期,我心里就揣测……我一个棺材子配不得花府的掌上明珠。
今日……心里气不过,这才闹上殷府来。
此刻,被花府四小姐连连拒绝,我已经明确的摆清身份,日后绝对不会有半分纠缠。
祝花四小姐与殷公子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告辞了!”
话落,冀漾对着花佳一拱手。
欣长挺拔的身影,漠然离去,尽是落寞。
他站在暖阳之下,仿佛周身笼着一层的淡金色得光晕,越发显得他琅琅如天人。
完美诠释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沙哑的嗓音,配上素来寡淡的语气,完全是一个落寞男子的姿态。
只是,无人注意到他轻快的脚步,和面具下的勾起的唇角。
终于可见去见小丫头了!
殷霱惊愕地盯着他离开,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白牙。
手指攥的发白,胸口起伏着,明显压抑着滔天愤怒。
现在说有什么用?
可花佳就是证据,迥然成了忘人负义之辈。
但此刻,众人却纷纷对传说中的棺材子,刮目相看。
拿得起,放得下,不谈恋花府的权势,是个条汉子!
殷霱本是窝了一肚子火,准备收拾忽如其来的面具男,却在众人讥讽的神色下难堪不已。
花佳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就好像被妖怪勾走魂魄般,呆愣的望过去,不由得期待起他摘下面具的模样……
她这一瞬的失神,脸上透出一抹晕红,被殷霱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早晚惹祸,不,现在已经惹祸了。
“殷尚书,咱们宫里见!”荣平撂下狠话,扬长而去。
宾客们也尽数离去。
一时间,殷府喜事变祸事,没人会知道荣贵妃的怒火会如何。
清源伯府。
曙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
“唳……唳!”苍芎中传来海东青的鸣叫声。
它们的鸣叫声唤醒小憩的花沅。
花沅担心中招,从昨日就只用苹果充饥,在梦中正啃着猪蹄,忽然被小白鸡给抢走了。
猛然惊醒。
闻见屋外那熟悉的鸣叫,不禁眸子一亮。
即刻,大步跨到窗前,推开窗棂,抬首仰望着那一方苍芎。
瞧了又瞧,觉得不是五花和梅花。
她亲手孵出的鹰蛋,喂大的雏鹰能不认识?
她的鹰很肥,一缩脖子就像白鸡般。
天上的海东青太瘦了,定然不是她壮硕的五花和梅花。
冀漾立在昌盛街上,望着盘旋在伯府上空的小白鸡。
自从二鹰追不上那只大雁,就他特别驯养,如今身上的肥膘总算是掉了,有了海东青的模样。
伯府是当初朝廷赏赐下来的,曾经是侯府,占地不算小,同花府差不多大,院落繁复。
府内建筑却是严格按照制式而建,冀家搬来后,略有改动。
老伯爷所居的福乐院,边亚煵的春喜院,都在这座府邸的中轴线上。
庶子、庶女的院落,则分布在东西两侧。
他不知小丫头喜房在何处,小白鸡眼睛尖,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它们的鸟娘。
冀漾望着小白鸡停留的院落位置,脸色不明。
那是冀遵院落隔壁。
虽他离府十五载,可过目不忘,有些事细丝极恐。
他的小丫头被恶狼盯上了!
伯府落魄,宾客并不多,冀漾直接往里进,又有无数的小厮阻拦。
“我乃伯府嫡长子,今日的新郎。
今日我大喜,不欲杀生见血,通通让开!”
小厮们年纪不大,没见过嫡长子本人,可却听过棺材子的名头。
生怕沾染上晦气,立刻散开,几个得脸的还去禀告边亚煵。
冀漾无视众人的恐惧,大步上前。
几乎没有停顿的就找到了,花沅的院落。
此刻,他的心在狂跳,好似有小鹿乱撞,甚至激动地想要告诉整个世界,他是花沅的夫君。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努力保持儒雅。
满怀期待的推开门扉,却推不动,不仅被反锁了,似乎门扉下还被堵了桌椅。
他扒着门缝,往里瞅,道“沅儿,夫君来了!”
花沅双手抱臂,冷凝着门扉,狡黠一笑,渐渐地露出一颗颗皓白的贝齿。
冀遵这个庶子,竟来冒出她夫君?
还以为要等到夜里呢,原来青天白日的都等不及了。
“哎呀,是夫君呀!
咱们玩个游戏可好?”
“好!”冀漾心里开心,没有不答应的。
他嘴角上扬,那双素来寡淡的眸子里满是喜悦。
是小丫头娇娇的声音,这回没错了!
“沅儿不开门,夫君你自己从窗户进来好不好?”
“好!”
冀漾听话的绕到了窗棂前,因为高度不大,他无需内力,用手往里推。
手掌被窗棂的雕花黏住了。
“嗞啦……嗞啦!”窗棂一开一合。
胶力强劲,甩不开。
就在冀漾研究胶水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
大红色锦缎的床单对着他罩来,手背黏住,他一时不好脱身,被蒙个结结实实。
“砰……砰……砰!”
紧接着,花沅踩着桌案一跃而出,小手捂住擀面杖对着来人就是披头盖脸的一顿乱打。
“沅儿别打了,我是你夫君!真是你夫君!”
冀漾稳了稳身体。
其实他可以轻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