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邻舍有阁臣>(205)伤是自己撞的

方才,众人主殿的话,冀漾都有听到。

小丫头是自家的,他当让要护着。

可孙良时不仅忙帮他涂药,还死死的按着自己,不然他早就冲出来了。

没得进了自己家门的小丫头,还要放出去。

他最气的是花克俭的态度。

这人明明知道荣申常常出入风月场,还依然能同意,在这父亲眼里他的女儿算什么?

气归气,但他也为小丫头的决绝,深感骄傲。

他的妻子当如是。

这会儿,心思回笼,赶忙回话。

“不是,是学生自己不小心摔倒,撞在椅子上了,与县主无关。”

“嗯,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不可再莽撞了。”

荣贵妃微微颔首。

她忽然觉得这位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虽然身子骨单薄了些,但比起殷霱来,这股气度也不差。

若是把脸上的伤养好了,兴许容貌比殷霱更俊朗,就是棺材子名头不好听。

不过想到自己刚出世就被先皇抢走的小公主,她不由主的就想多疼惜一些,毕竟鬼节比毒月毒日的八字,也强不了多少。

在荣贵妃的打量下,冀漾目光坦荡,与荣申和殷霱的那种郑重不同。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认真道“学生最近患了眼疾,视线时不时的就模糊,兴许日后还会撞个桌子什么的。”

“本宫瞧你这身板过于单薄,再撞几次可还受的住?”

荣贵妃暗暗点头,倒是个不怕死的。

要知道小丫头这暴脾气,若是找个不顺心的夫君,这人说不好就要英年早逝了。

冀漾对于她的生父、生母,心中有愧,对花沅更是离不开。

他想就算小丫头闹了脾气,也是他做得不够好,受些打骂也正常。

“日后学生定会日日加餐,养好身体,如此哪怕是再次误撞,也受得住了。”

“要知这座椅可是金丝楠木的,上面镶玉包金,极是娇贵,容不得半点闪失。”

荣贵妃语有所指,却不难揣摩。

她把花沅当做自己女儿和儿子的影子,关爱自然真心。

“娘娘,学生不过棺材子,得此精美宝物,乃上苍眷顾,定会珍之惜之,倍加呵护,容不得他人觊觎。”

冀漾躬身的姿势一直未动,闻言,直接跪下,神色郑重。

小丫头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他会用一切去守护,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荣贵妃这时才勉强看他顺眼些,算是入了眼。

罢了,至少小丫头愿意,大不了日后再和离,有自己在,总不会让她受了欺负。

“起吧!倘若日后你有一句食言,本宫不介意沅儿丧偶再嫁。”

荣贵妃说得是真心话,不掺一丝假。

也许在旁人眼中规矩是要命东西,可在她眼里,小丫头活得舒服最重要。

“谢娘娘恩典!”花沅眼睛晶亮,立刻谢恩,同冀漾携手离开。

朱见濡望着她屁颠屁颠离去的小背影,摇摇头,暗道一句:女大不中留。

他亲自给荣贵妃斟了一杯龙井茶,递过去道“小丫头这就嫁出去了?会不会太仓促?”

“如今整个燕京都闹开了,眼下且只能这般,待过几年小丫头过得不如意,咱们再帮着和离,选个身份、品行皆好的。”

荣贵妃敛眸。

想起她特意让夫君召见殷霱询问,他不仅未察觉到任何异样,还把殷霱从里到外的赞美一遍。

她举起茶盏小口酌饮,压下想动手的冲动。

朱见濡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偷摸地瞄了一眼她,眸底闪过一道心虚。

解释道“殷霱咱们可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这厮竟背地里闹出这种腌臜事儿。”

荣贞儿脸上寒气凛然,道“赵梅馨仗着同我是奶姐妹,这些年可没少享福,想必是命中的福薄受不住,人也就发飘了。”

“贞儿打算如何?”朱见濡见自己成功转移了媳妇的怒火,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殷谦的户部尚书,赵梅馨父亲的太医院院使,通通革职查办。

一个山野游医,竟也学会用着权利,去欺上瞒下,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既然如此,那就都不要做了!

再将赵梅馨和她母亲赵奶娘,一同褫夺敕封。”

“会不会太重了?也许那花佳不是同殷霱苟且的呢?”朱见濡试着建议。

荣贞儿眸光渐冷,怒道“边亚燑今日来得这般凑巧,显然几家已经提前透过气的了。

怎么商量的,如何商量的?

还不是算计本宫会顾念旧情,这才有恃无恐?

只要一想,我都没脸见小丫头了!”

“是是是,贞儿说得是,天下皆知贞儿宠爱小丫头,这是明摆着不给贞儿脸面?

朕马上就让汪稙拟旨,照着贞儿说的做,咱不气,不气啊!”

朱见濡见媳妇生气,立刻就站在她的一方。

为了媳妇,就算烽火戏诸侯他也是心甘情愿的,眼下撤几个人的官职,简直不要太容易。

荣贞儿心里还是发堵,道“还有赵奶娘之前小丫头同我说起,与林淑清走得很近,我以为是她又调皮了,如今看来此事为真。”

“本就是奴才,荣华富贵都是主子赏的,却蹬鼻子上脸,那就不用再给脸了。”朱见濡一脸不忿,誓要替媳妇出气。

荣贞儿声音严肃,道“边亚燑被捅了簪子,暂时先不发落。

花府乃百年世家,一时不好妄动,但也要拟旨,亲自责备花府教女无方,花佳私刑有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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