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冀漾出了耳房,花沅才开始脱衣。
衣衫委地。
慢慢走进浴桶,舒适的温度传来,似乎能一路儿暖到心尖儿。
她整个人浸泡在浴汤中,想让自己的心静一些,可是却如何都无法平静。
曾经她的吻与他这次的吻不一样,为何会差距这般大?
难道这就是调戏与反调戏的差距?
嗯,一定是!
花沅想明白后,心里也就踏实了,决定待改日找回场子。
她快速的洗漱好,换好干爽的寝衣,就见阁臣大人提着食盒走进来。
“饿了吧?”冀漾瞧着面前刚刚出浴的小丫头,声音沉稳而温和,只是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喜色。
“还好!”花沅傲娇的昂着小脑袋,视线却往食盒上瞄。
她嗅到猪蹄的味道,一时间,肚肠子都打了结。
好香呀!
冀漾的目光温柔如水,宛如璀璨的星辰,道“我饿了,陪我吃些可好?”
花沅想再端着点。
她悄悄臣大人。
只见他利索的摆好碗筷,给她从砂锅里挑了碗阳春面。
那面条滑滑的,汤汁又浓又白,一看就是大骨头熬制了许久的那种,上面还有两只大肥虾,一个荷包蛋,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紧接着,冀漾神情平静的将重头菜红焖猪蹄摆上。
将挑剩下的阳春面端到自己跟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吸溜吸溜的……
他平常也不这样儿啊!
可这就更让人食欲大增。
冀漾似乎察觉到小丫头的目光,遂是停下吃面的动作,抬头向她瞧去。
四目相对。
花沅立刻挪开视线,犹如做错事时,被人抓包到一般。
冀漾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底噙起笑意。
“再不吃面可就泡粘了,糊掉的面口感差,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糟蹋粮食,有罪……”
花沅细若蚊哼般的吐出了几个字,说完便再次迎上阁臣大人穿透力极强的目光。
登时,她的心再次慌乱起来,想起方才被调戏的事,不由自主的将脸庞垂了下去,涨红了耳尖。
“我家沅儿就是明事理,知道替天底下那些吃不上饭的贫苦百姓忧思。”冀漾颔首,不吝赞美着她。
花沅抬眸瞅他一眼,眉飞色舞,道“我又不是不懂世间疾苦的金枝玉叶,哪能不知天底下还有无数饿肚子的贫寒百姓?”
“沅儿深明大义,懂得很多,同那些只读书,读死书的大家闺秀,有着云泥之别。”
一个人越没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对于学问差的花沅来说,她就爱听自己比那些学识渊博的大家闺秀强。
无疑的,他的话取悦了她。
花沅眉目含笑,不再板着小脸,见他额上的落了些汗珠。
估摸着是他去灶房做饭的缘故。
她顿了顿,心里挣扎一番,终是摸出了一方绣帕,递给了阁臣大人。
“擦擦吧!”
“我脸上有脏东西嘛,在哪里呀?”冀漾明知故问,却装得一本正经。
“哼!”花沅将小手帕丢过去,落在他的怀里。
想让她上手亲自擦?
没戏!
她还在生气呢!
冀漾含笑握住丝帕。
手中丝帕的一角绣着一簇白梨花,清清秀秀,像极了帕子的主人俏生生地小脸。
不由得注视了片刻,担心用脏了破坏了美感,舍不得用,只将丝帕收进了自己的袖兜里。
花沅见他对自己的手帕,都这般珍惜,心中一软。
又摸出一方绣帕,举起小手,亲自给他拭汗,动作轻柔。
冀漾乖乖的凑过去,探着身子让他擦。
瞅着花沅露在衣袖外幼白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握住那乱动的小手儿。
花沅神色一怔,阁臣大人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许是常年握着刀剑的缘故。
他的虎口布着薄茧,手心中的温热好似化为电流,轻轻地从她的小手传递过来,蔓延到四肢百骸。
花沅的脸庞逐渐转红,却没有挣脱,只垂下眸子。
娇俏的模样,透着女儿家特有的娇羞。
她想自己这辈子能嫁给这样的男子,真是不亏。
就冲他对自己的这份珍视,以后不论是清贫,或是富贵,只要他一直都能体贴自己,对自己好,她便愿意永远陪着他。
吃过饭,花沅去床上接着睡觉。
冀漾则是去了院子里劈柴。
自从无情药渐渐被寒毒冲开,他就觉得自己的体内越发温暖,尤其在见小丫头时,那就转换成了燥热。
因为他刀法过人,所以就算用斧头,也将木材劈得整整齐齐。
花沅起夜时,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吃了一惊。
将门扉推开一道风,细细臣大人干活热了,脱去外面的衣衫,连素白的里衣也不剩。
男人的身姿被月光勾勒出,宽阔的胸膛,透着男人的强壮。
随着健硕有力的手臂,每一次挥着斧头,就有汗珠儿落下,晶莹剔透宛若琉璃。
他将砍好的柴禾捆好后,整整齐齐的堆在院角,堆得高高的。
花沅略略的估计一下,这些木柴足足够这个月炒菜做饭的了。
难怪人家阁臣大人文武双全,感情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连深根半夜都在锻炼身体。
花沅匆匆地方便完,就回到寝室,留下了一道纤细的,犹如落荒而逃般的背影。
她担心自己再不睡,会被他拉着一起劈柴,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