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让鞑靼,继续祸害江上社稷了……”朱见濡低声喃喃。
“圣人,北境危机,乃是瑞安侯领兵无能,我大眀人才济济,需广征良材。
治国需文臣,守过需武将。
圣人,沅儿以一品郡主的身为,请圣人重新开设武举,救民于水火!”
花沅郑重的板着小脸,请求着。
前世,这事是汪稙提议重新开设武举,这一举动招来无数的好汉。
那些勋贵子弟大多靠着祖宗荫蔽,混日子过,又哪里真会多少本事?
就算所谓的青年才俊,也大多纸上谈兵,好似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沅儿,所言甚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派援军支援北境。”
朱见濡眸光一闪,目光闪过精光。
对啊,武举!
穷孩子可比那些勋贵子弟有拼劲多了!
“圣人,春日的征兵事宜,现在如何了?”冀漾英眉微挑,沉声问了一句。
他对小丫头的建议感到自豪,他堂堂的七尺男儿,总不能被小丫头给比下去了。
朱见濡面有难色,道“至无日前为止,已征得新兵三万余,但是其中一半人是年后,才陆陆续续新征来的,训练无多……”
冀漾当让对兵部的事情有所了解。
心知这三万新兵,最早入营的也不过是去岁腊月,等于其中大部分的士兵加起来操练的时间也没一个季度。
让这样的新兵奔赴战场,不过是送死。
征兵事宜都不是强征,朝廷还都拨下去的安家银子,那些入伍的壮丁,全都是家中还有兄弟的。
否则百姓早就怨声载道,若是强征兵,定会有无数百姓落草为寇,那般就又要花了不少时间去弥补,解决无数的烂摊子。
所以,能够顺利征到三万新兵,已经是相当不易。
“圣人,微臣以为,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向各州卫所调兵才是。”
“朕也有此意。”圣人神色一动,手指在扶手的圈椅上的手,微微摩挲了一下。
犹豫再三,决定当日就下旨向各卫所调兵。
一匹匹八百里加急的骏马从燕京的几道城门飞驰而去。
兵士军费统兵对于保家卫国缺一不可。
如今暂时解决了兵士,后面就要解决军需粮草等问题。
之前的军费都是花沅和荣贵妃寻朝臣富商凑的,如今才不过半年,怕是凑不了多少了。
冀漾顿了顿,提议改革盐引制。
“何意?”朱见濡缓缓问道。
“盐引事关重大,商队换得盐引后,要去河套的盐场支盐,这盐也只能在北境几州销售。
每一步都需谨慎,需要官员去统筹。”
他心知自己确实是最适合的,作为遗珠郡主的郡马,他也算是圣人的自己人,把他安排到河套那边比其他人更适合。
当天户部就有了动作,发布了“盐引”的招商榜,这个消息短短不到半天就传遍了燕京,一石激起千层浪。
“盐”代表的就是巨大的利润,可是如今的盐钞多掌控在朝中勋贵重臣手里,许多盐商都是求而不得,或是只能重金换取。
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不到一个时辰,就有燕京的几大盐商亲赴户部了解这招商榜的详情,得知只要送军粮前往河套就可以换取军粮,那些盐商震动了。
在大部分的盐商还在观望时,其中傅潮的率先有了动作。
当下,与户部商定,会在三日内将第一批军粮共五千石发往河套以换取盐引
先是盐,再是兵,盐是国之民生,兵是国之利器。
一旦冀漾的人占据了北境,以北境为据点再北上攻陷蜀州的话,蜀州地势险固,有山川地形为天然屏障,易守难攻,等到了那个地步,便是进可攻,退可守。
北境当然是个好地方。
花沅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就想与人分享,可是偏偏身旁只有冀漾,也只好“凑合”一下了。
朱见濡眸中闪过一道流光。脑子发懵的花沅,这时但听李东阳,戾色道“将两位长公主的亲卫队绑上堂来!”
随后淡淡瞧着,堂上被五花大绑的众亲卫,继续宣旨。
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明承孝治邦,亲卫有责,固家稳国,然有长公主亲卫队,卫冶、卫凌、卫凋等人懈怠职责,大不敬宗庙社稷,结党懈职,尸位素餐,现处以广德众亲卫、嘉祥众亲卫,一干人等死刑,三日后午时三刻行刑。
念众亲卫其昔日功勋,免去其家人连坐,但法不容情,其亲属永世不得入京,宅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着令即日起程。
钦旨!”
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砸在花沅心头。
不禁暗骂:凭什么林淑清那罪魁祸首,有了程信那糊涂人的求情,便依旧如此逍遥自在,说什么诵经礼佛,那通通都是借口,还不是依旧坐着那程家当家夫人的位子。
而这些亲卫们却是无妄之灾,朱见深定是将程家的火气,撒到亲卫队身上。
这些承受帝王怒气的长公主亲卫们,说到底也有自己牵连的原因在里面,若不是她给殷雪丢在银铃马车上,又灌下媚药。
殷雪也不会发狂,精神失常的伤了两位长公主,众亲卫也是受自己牵连。她花沅真的不想牵连无辜,但那可是圣旨啊!抗旨可是死罪,这可如何是好?
听了降罪圣旨队众亲卫,陡然间面如死灰,若不是被绑着恐怕早就瘫在汉白玉地面上。
被反手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