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屡战屡败的消息,不断的传来,有谣言有恐慌,不仅周边百姓们生活在生与死的边缘,就连眀军精兵都死伤过半,生擒无数。
冀漾推翻屠维的无为而治,决定绝地反击,放手一搏。
就算他们只有一千的兄弟,又如何?
黎明前夕,但见数百盏“孔明灯”从低处升起,顺着风向缓缓往敌军那头飘去。
匪寇与鞑靼济济一堂,在新占的民房中搂抱着新抢来的村姑们。
匪寇大当家的浊山龙,从门外瞧着天将明的天空中,飘着一个个孔明灯道“哈哈!眀军这是被咱们打怕了,点起孔明灯讨降?”
鞑靼军虽听不大懂汉语,但也跟着凑热闹的大笑。
们都尔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大步跨了出来。
用着蹩脚的汉语,道“听你们眀人说,点燃孔明前,要在灯上写上自己的愿望,让愿望与孔明灯一起冉冉升向苍穹,以祈求心愿实现。”
浊山龙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殷勤笑道“没错,是祈福用的,男女老少亲手写下祝福的心愿,象征丰收成功,祈祷幸福年年。”
们都尔眸色中带着一股嘲讽,道“如今眀军已死伤过半,这时会有闲情逸致点孔明灯?”
“这……这……不好说!”浊山龙脸色一沉,有些尴尬。
于此同时,数百孔明灯飘到匪寇聚集地上方,陡然间带着一团烈火冒起浓浓的黑烟,犹如一颗颗殒星似的,顺着风向斜斜坠落下来。
“砰砰砰!”待众匪安静下来,只听在半空中,仿若在远处有一串炮竹似微小的爆炸开来。
残灯陆续陨落在屋上、马厩、院中……
不过片刻,一片黑沉沉寂静的河岸上,蹿起新的火苗,四下蔓延,越烧越旺,不停吐出更多的火舌。
浊山龙望着浓浓的黑烟,剔着牙花子的手,改握崭新的倭刀。
“啧啧!眀军这是想放火烧死咱们,真是又把咱们看扁了。这火咱们才不救呢,反正明日一早,咱们本也要放火烧村的!
眀军这是替咱们兄弟干活呢,哈哈!老少爷们即刻收拾行囊,咱们去抢下一个村子!”
想着刚刚的温香暖玉,他色mī_mī的瞧着瑟瑟发抖的村姑,道“这些小娘子……怎么办?”
们都尔瞧着吓得花容失色的村姑,冷冷道“不留活口,下个村子还有没的花姑娘,等着咱们呢!”
浊山龙憧憬着新的漂亮姑娘,露出淫色,道“反正这些小脚娘子跑又跑不快,带着也是累赘,念在伺候爷们一场,给个痛快吧!”
本是过着和睦日子的小村子,一日内,翻天复他,陡然间再一次成为人间炼狱,一时间烟雾弥蔓,哭声四起,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村中除了浓烟滚滚,便是满处的鲜血,一个个花季少女衣衫不整,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
每一具尸体皆是双目圆睁,脸上充满恐惧,目光中是落寞、是毁于一旦的家园、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
鞑靼军与众匪寇屠杀光村姑后,即刻回屋,提起打包好抢来的财物,担回子母舟、联环舟上。
远处一片漆黑的黄河上,五牙战船支灯未点,摸黑潜伏在河水深处。
冀漾望着升到空中,仿若星辰的孔明灯,低声道“是时机了,神枢炮准备,待匪寇那头上了子母舟与联环舟,便开始炮轰!”
这子母舟与联环舟杀伤力极大,根本不是他的一千弟兄能解决的。
既然是鸡肋,他便不介意毁了。
匪寇得胜自我膨胀得厉害,自会放松警惕,这会儿又被孔明灯扰乱了正常的计划,如今刚好是这样的时机。
屠维被冀漾操练的厉害,累得连两条胳膊都无力的耷拉着。
“漾哥看着风向,便可知道孔明灯飞的方向,老屠也还能理解。
但漾哥是如何算到孔明灯陨落的地点,为何不偏不倚,那孔明灯就刚好在敌军那头顶陨落呢?”
“天机不可泄露!”冀漾睨了他一眼。
这个公式他在殷霱的本子上看过,里面还有几个演算方式,他做了几次尝试,准确率极高。
这此更是需要精密的计算过,一般人还真不行,不过对于他来说,算点儿这种问题,那不是小菜一碟!
壬火大步流星跨了进来。
“报!漾哥!
刚刚由阿土亲自点的神枢炮,第一炮直接炮轰了子母舟的船身,趁着匪寇那头人仰马翻落水无数,紧接着又开了第二炮,轰得联环舟粉身碎骨……”
冀漾神色不变,开始准备下一计划。
同他预料的一般,总算有个好的开始了……
屠维心里顿时犹如吃了一颗蜜枣,仰天大笑。
“过瘾,打仗就是该这样,顾忌那么多做什么,打死鞑靼,对了!死了多少鞑靼?”
壬火微微皱眉,道“那时属下拿着‘千里眼’,但见那匪寇就跟下饺子似的,定然死伤无数,但具体数字属下还未得知。
壬金正去营救瑞安侯、护船精兵、壮丁、战俘……”
屠维听了这话,拍着栏杆,怒道“提起瑞安侯我就来气,这窝囊废怎么不替好人死了呢?
竟把咱大眀这一带的堪舆图,亲手画给敌军,若不然那些鞑靼,又怎么会笑得我军的薄弱环节!”
“瑞安侯是朝廷命官,绝不能死在咱们的‘失误’上。”冀漾一如既往的冷静。
屠维抱怨道“这些命官真是……气死我了,还有那刘敷,竟听了那镇守太监秦刚的话,不给咱们粮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