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邻舍有阁臣>(65)平妻女丑臭愁

官道上,马车平稳前行,如帘幕般雨水自车檐落下,芙蓉泣露,芭蕉声声。

花沅瞅了瞅打坐调息的阁臣大人,心中的小算盘,又扒拉起来。

憋了半晌,才想到哄他开心的话。

“沅儿做了一首打油诗,哥哥大才,帮着给品鉴一下?”

“嗯……”冀漾慵懒的应了一声。

小丫头的水平,他还能不了解?

至今勉强认了字,至于押韵、意境什么的就别指望了。

“咳咳,来了啊!诗名:丑臭愁

生平不见平妻女,要说fēng_liú也枉然。

腿毛长腋毛浓密,一根一根又一根。

满发虱子与跳骚,一窝一窝又一窝。

黑痣长在胎记上,一点一点又一点。

毛浅欲飞飞不远,嘴尖欲唱唱不圆……”

花沅放下车帘,尽量保密。

感觉不会被第三人得知,便开始一面念诗,一面生动的比划着。

先是挑裤腿,后是挠头发,又是在脸上点上墨汁,眼神灵动如狐,表演很是形象。

她觍着脸问道“如何,沅儿的文采不错吧?”

“呵,这样的女子还能嫁出去,做诰命夫人?”还有凌云汉,是怎么下去的嘴?

冀漾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在她面前,差点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被她那诗里形象描绘的平妻女仪态,惊吓得不行。

愣是生生压住嘴角的冷笑,语气寡淡的评价了一句。

可眉梢眼角却流露出藏掖不住的喜色。

他倒不是被打油诗逗乐的,而是瞧小丫头为了哄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他心里暖暖的,还有些甜味儿蔓延。

“沅儿早在破,将花克慧流产一事,闹得人尽皆知。

他们不想让咱们好过,那谁也甭想舒服。

哥哥觉得沅儿此计如何?”

花沅说着就开始得意的坏笑,坏主意一堆一堆的。

冀漾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头儿。

金相玉质的男子就算一副孱弱模样,也掩不去他的风华。

一身雪色锦袍,宛如雪山之巅的雪神,神秘而危险,格外惹女子探究。

就连日日都看他的花沅,都忍不住时时地往他脸上偷瞟。

冀漾见她的这股狡黠,真是耐看极了。

勾了勾唇,正想要答应,可却又不想她太得意。

花沅瞧着冀漾眼眸流转,暗道不好。

于是,她把他的大手抓在小爪儿里,摇了摇又摇。

撅着小嘴,紧紧地蹙眉,语气带着淡淡娇嗔。

“哥哥可知,林淑清身为平妻,为何敢对我亲祖母这位嫡妻,用尽恶毒手段,也毫无顾忌,又为何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般的模样?”

“不知。”冀漾当然知道。

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听她叫嚣的声音。

面对完全不接招的阁臣大人,花沅不得不把话说透。

她低着小脑袋,酝酿了一下情绪。

红着眼眶,再抬起来。

发梢沾了泪珠,蔫蔫的贴在鬓角,似乎连根头发丝都透着悲伤。

“当年沅儿的外曾祖父谏言,劝先皇不要御驾亲征瓦剌,还分析了一些不堪的后果。

那时先皇年轻气盛,直接把外曾祖父下诏狱,坐谋叛律斩,没其家资后,流放整个荣氏一族,就连旁支都受其牵连。

曾经侯封世券,照耀一门的支柱,成了世人唾弃,粗傲,怙宠而骄的罪臣,连累族人的耻辱。

荣贵妃的生父,也是因此受牵连,被谪居霸州,为了使日后有所依靠,他托付同乡把年仅四岁的荣贵妃,带进皇宫当宫女。

堂堂锦衣玉食的官宦贵女,一夜之间,沦为伺候人的卑贱奴婢,靠着看主子脸色过活,荣贵妃心中如何能没有芥蒂?

所以就算如今荣氏一族风头无量,我外曾祖父这一支血脉俱在流放的路上惨死。

连枝梢末节的荣吉都做了阁老,而我祖母这血缘近的,也未能得到荣贵妃的提携看重。

祖母对于族人心中愧疚,也不求他们能原谅。

虽荣贵妃心胸宽广,就算宠惯六宫也未曾埋怨过祖母分毫,可这种置之不理的疏远,却也成为林淑清狗仗人势的理由。

人心逐利,我祖母娘家不得力,在夫家又不得夫君的心意,便只能任凭林淑清欺辱,就连她的子女都护不住,最后惨死……”

“不哭,乖!花克慧一出府,咱们的人就盯上了,还帮她一路抹除踪迹。

眼下她已经进入漕帮,后面再转上几手,就能抵达金陵,之后我会安排李大盐商偶遇,创造机会买下她……”

冀漾轻轻地拍着她单薄的脊背,轻言细语的告诉她,自己的安排。

花沅虽伤心,却没忘与冀漾拉近关系,她趁机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伸出小手抓着他的衣襟,抹了一把鼻涕。

“就算花克慧姿色不好,也力捧她做花魁。

我们正嫡一脉,无权无势更没有背景,却站着正嫡的空名,只会惹人眼热,徒增祸事。

林淑清还有个争气的儿子,花克勤榜眼及第,仕途顺畅。

而我的父亲被林大儒养成闲云野鹤的性子,完全不通俗物,除了吟诗作画,其余什么也不会,还满口的兄友弟恭。

如此,我们在对方看来就如同蝼蚁一般,是无比卑微的存在,渺小到那些达官贵人根本无需任何的忌讳,便能勾结匪寇洗劫京郊龙泉寺,事后再肆意欺压。”

“沅儿想杀了她们?”冀漾脸上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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