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针为其中之一,便是针头下沉。昭示有阴气介入。
此阴非恶阴,但为冤死、或横死,总之,是非寿终正寝的亡者。
边振明将这次屠杀记载成了瘟疫,一律焚烧尸首,挫骨扬灰。
还上报朝廷,表彰自己的功绩。
若不是冀漾身在局中,事先做了安排,近千人的亡魂,如何有沉冤昭雪的那日?
花沅板着小脸,不由得深思。
“没错!
边家连夜便把打散的残废,骗到一起,令心腹衙役投毒,再一剑割喉。
若不是在地牢,咱们还留有活口,可就再没有能开口的证据。
凭群尸只能扳倒边振明,至于那林淑清,是丝毫也牵扯不上的,同花府更是无关。
就算再追根究底,也仅能查到是边家为了掩盖失职,才罔顾礼法。
如此,那罪责可就微乎其微了。”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迷。”冀漾薄唇轻启。
小丫头的推断,就算浅显易懂,他也仔细地聆听。
姿态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可眉梢眼角透着素日里没有的耐心。
花沅神色中带着落井下石的痛快。
没有什么是比看着仇家倒霉,更爽的事情了。
小嘴一开一合,幸灾乐祸道“就算边振明同林淑清几十年的关系,也免不了被弃车保帅。
呵呵,沅儿真替边府担忧。
不过,幸好两家还有个婚约,预结秦晋之好,不然边疍可咋办呢?”
“那些因利而聚的人,自然要因利而散。
唯有因情而聚的人,才不会为利而散。”
冀漾的话,让花沅以团扇遮面,笑得贼眉鼠眼,同那偷吃灯油的小鼠儿一般。
就像她和他嘛?
冀漾“不悦”地望向她,眸底深邃,暗藏羞色,道“为何而笑?”
“因哥哥而笑!”
四目相对。
花影婆娑,暗香袭人。
他金相玉质的的面庞上,染上绯色。
小丫头越发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