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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水的目光从手中把玩的物件转移到了江闲语的身上:“你要走?去哪儿啊?”
“去哪儿?这个我倒是没想好。”宇宙这么大,他又是一个路痴,鬼知道下一个站点在哪儿啊?
“不过我会从这个世界离去这是肯定的。”
“为什么?”白山水不解,因为太突然了。怎么突然的就想着要走呢?
“因为我要找回我的家人啊。”
他笑了笑,如果说一开始这么说还是开玩笑的话,可是说着说着他忽然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该走了。
如果这么的继续下去,他可能真的会随心所欲了…山山和红鱼就是他的封印,可以让江闲语不管怎么样都保持着自己的本心。
“你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白山水狐疑的说道。修行之人见过很多的不可思议,所以接受能力很强,但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白山水其实一直将信将疑的。
其实夜策冷和长孙浅雪她们也不是很相信这个事情。
除非真的是亲眼所见…不然的话,即便说的再动人,表现的再神奇,也不可能全信。
太荒诞了。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跟我一起走,怎么样?”江闲语说道:“与其留在这个世界继续执着奋斗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倒不如跟着我,我们一起去见证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白山水沉默的低着头,许久没说话。
江闲语说道:“你的那首诗歌中虽然表达的国破家亡的悲壮不甘,但我听出来你的渴望…
只要你跟着我一起离去,那么一切都可以实现。”
白山水还是没有回答江闲语的问话。
她笑着说道:“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咸鱼自嘲的笑了:“我这个人嘛,做事情从来就没有确切的计划,很多时候都是随心而为,我啊,只做我想做的那些事情…
所以我可能今天就走,也可能明天或者大后天…反正说走就走的旅行,就是如此。”
白山水说道:“你才是真的潇洒。”
“那么就把这一次当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吧。”白山水轻声说道,恢复了女子的声音,却依旧男子的打扮,挺带感的。
咸鱼苦笑的摇摇头:“果然呐,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无情无义的女人…太让我伤心了。”
白山水噗嗤的笑了起来,“说的你真的很委屈似的,我们本来也没有认识太长的时间,那么也当然没有太深的交情,不是吗?”
“也对。”江闲语点点头:“只不过我一直认为自己的魅力蛮大的,结果…扎心了。”
白山水微笑说道:“再致命的魅力,同时分给了三个人,当然不会那么的让人难以自拔了。”
“你这家伙,究竟是在做什么呢?总是表现的这么明显,你真的是在追人吗?或许你不过是太寂寞了,想找人说说话?”
咸鱼有些不自然的样子:“咳咳,听你这么说吧,我好像也没那么失落了,谢谢啦。”
“那我就走了啊…或许走的时候,你还能再见我一面呢?”咸鱼神秘的笑了笑。
白山水也露出来一个惊艳的笑容。
女扮男装之下,这笑容简直是惊心动魄了。
咸鱼想起了男变女的三师姐。
…
好吧,来到这个世界,似乎见到的任何画面都会被联想到曾经经历的一切,江闲语苦笑起来,真正的潇洒可不是他这样的。
“潇洒?我怎么可能潇洒的起来呢?我不是孤独一人的旅者,随处的飘荡,居无定所,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我怎么可能…”
江闲语说道:“找不到你们,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把妹呢?”
…
“要走?”当陆晨迦听到江闲语的决定以后,表现的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惊讶。或许她的心中也是明白的,毕竟她是咸鱼的枕边人。
“什么时候?”
“不知道。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当我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时候?”江闲语歉意的看着陆晨迦:“抱歉,晨迦我…”
素白的小手伸出,掩住他的嘴巴。
花痴淡雅的看着他:“这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我可是你的枕边人,我会什么不知道?”感情方面,总有一个先来后到的说法。
他最喜欢的人是谁?陆晨迦一直都知道。长孙浅雪,夜策冷,白山水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她们的影子…所以才会…
时而纠结,时而犹豫,时而…他么的编不出来了。
“去吧,把她们找回来,然后…”陆晨迦的脸颊微红的说道:“这样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入门。”最后的两个字声音太小了。可是对修行者来说,却像是掩耳盗铃一样。
“大丫环不比小妾好听些?”江闲语故意这么说道。
花痴羞赧的时候,江闲语正色道:“我去跟她说一下。”到最后,剩下的只有她没说了。
留在最后才交待的人当然会意义稍稍不同一些。
…
江闲语和陆晨迦来了以后,长孙浅雪晚上都是一个人睡的。
睡前,她总是会洗澡。
然后洗澡的时候她又总会想起外边会不会有一双眼睛在偷看呢?究竟有没有人呢?她的感知可以感知梧桐落的整条街道,但是唯独感知不到江闲语的确切位置。
所以他究竟是胡说八道呢?还是确有其事儿呢?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会知道她晚上会洗澡呢?
长孙浅雪微微失神的时候,忽然发现隔着一重的帘幕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