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啪啪啪一片掌声。
樊兰成和罗文博惊讶。“小栖,你还会音乐?”
“音乐偶尔玩一玩也行,但千万不能因为玩音乐就放弃学术。”
“你奶奶说的没错。”
时栖:……
她还是上去演奏吧,虽然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坑的她。
卡农是首相对简单的曲目,国内还不在考级选例中。
但越是简单的东西越难,更考验一个人的功底与音乐造诣。
来参会的宾客们,都抱着看看的态度,等着新人的演奏。
他们很给面子的期待着,同时在想等演奏结束,该怎么不违背良心的夸。毕竟音乐这东西是门技术活,临时练个天是成不了气候的。
然而,在所有人都愿意听一听的时候,时栖碰到了一个问题。
没有琴。
伊夏尔·海曼见她找东西,用生硬的普通话问:“你是找曲普吗?”
时栖用流利的英文讲:“琴。”
“你居然没有琴?”伊夏尔·海曼表示不敢置信。“你怎么会没有自己的琴?”
时栖也想知道,她一个不玩音乐的人,为什么要有琴?
伊夏尔·海曼对这点非常惊讶。“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没有多的小提琴。”
时栖看一个个无辜望着自己的音乐家们,让司仪叫席佳昌来,便先进去后台。
赶来的席佳昌,看同样无辜的女孩。“怎么没有提前备琴?”
“你看我有要演奏的吗?”
你一脸只有回家睡觉的。
但这么短的时间,他上哪去找琴?
“没琴吗?”
听到这话,几人纷纷回头,看低头进来后台的人。
时栖看到傅珩,目光直接略过他,看他身后的李奇。“傅先生,你是来解决问题的吗?”
她这话,这声音,一听就精神不少。
傅珩瞧她的聪明劲。“怎么没提前想到?”
“在傅先生的婚礼上出糗,这一定不是我的问题。”时栖跟他斗着嘴,接过李奇递来的箱子。
她打开,见真是把小提琴。“真有准备啊。”
“你妹让我准备的。”
那这缺德事,应该不是时永檬干的。
时栖拿起小提琴,看到盒底下的纸。
傅珩讲:“林风音乐厅,你借的那把。”
时栖看纸上稚嫩的字与联系方式,又看落拓禁欲、仪表堂堂的俊朗男人。“傅先生,你是怎么把它骗到手的?这把上世纪的的手工琴,有市无价。”
“琴主想认识你。”
得,最后还是把自己卖了。
司仪在一旁催。“夫人,有琴了就快上台吧,客人们该着急了。”
时栖生冷两字。“等着。”
“……哎,好。”
司仪不敢说话,默默退一边。
时栖架着琴,调试了几下。
伊夏尔·海曼鼓掌,竖大拇指。“音色真棒。”
时栖准备好,看旁边的司仪。“《卡农》独奏。”
独奏?
《卡农》曲普本就单调,现还要独奏?
司仪见她目光坚定,犹豫下就重新去报幕。
李清清看撤下乐队,独自上台的时栖,嗤之以鼻。“姐,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罗韵诗听到她的话,看台上精致漂亮的女孩,微眯起眼睛。“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怎、怎么可能是我,我跟她又没怨没仇。”
“知道就好。清清,我跟你说,她现在是傅珩的媳妇,就是傅家的人,你别跟她杠。”
李清清看帮着外人的表姐,天真无邪的详装好奇。“姐,你认同她的身份?”
罗韵诗收回视线打量她,严肃讲:“李清清,我们认不认同不重要,重要的是傅家认同。我前两天才把你从局带出来,别再给我惹事明白吗?”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帮她都不帮我。”
“现在傅家是我们的客户,客户就是上帝,明白么?”
“切,罗家又不缺他一个客户。”
“懒得跟你说。”
罗韵诗看不远处与宋浩泽聊天的傅煜,吸了口气。
李清清瞧整个人都变柔和的表姐,又看她望着方向,轻轻撞她。“表姐,你帮着那个时栖,该不会是想当她二嫂吧?”
“一边去。我这是欣赏。”罗韵诗抿了口酒,眼神迷离。“一个有风度、有含养、有学识的青年,多难得。”
“最主要是还气宇轩昂,风趣浪漫。”
“别起哄,玩你的去。”
“唉,好勒~”
李清清拿着香槟杯,走去时永檬。
时永檬撑着脑袋,望着舞台漂亮的新娘,专心致志的准备欣赏演奏,就被钟芳芳撞了下
钟芳芳向旁边示意了下。
李清清坐到时永檬身边,笑得优雅。“檬檬,给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时永檬也笑了下,感激的讲:“清清,我想这应该是你帮的忙,谢谢。”
“为朋友解忧,是应该的。”
“来,这杯你一定得喝。”
“那喝了这杯,之前的不愉快一笔勾消,怎样?”
“没问题。”
在两只玻璃杯的碰撞声下,宴会响起清扬幽远的琴声。
这琴声宛转悠扬,似倾泻奔流的泉水。颤动的弦,似能唤醒大地万物,扣在每个人心弦上。
《卡农》是由一个旋律,慢慢循环升至一个八度。
曲调单一,但《卡农》承载了悲伤与欢愉等太多情绪,就像生于轮回死于彼岸。
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