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醒了吗?”
一早上,时永檬在外面不停的敲门。
“姐,爸爸叫你下去一起吃早餐。”
“已经快九点了。”
“姐……”
时栖拿枕头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透过门、手和枕头,清晰的钻进耳里。
她昨晚偷人去了,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才在天快亮的时候睡着。
可外边的时永檬大概是跟她铆上了,又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重大的事情,不停的叫,不停的敲门。
时栖头痛欲裂的起来,行尸走肉的去开门。
时永檬等门打开,看她凌乱的头发、充血的眼睛和快挂掉的样子。就大呼小叫、大惊小怪的问:“姐,你是生病了吗?”
“可能吧。”
“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
时永檬也没准备去叫,见她拒绝就哦了声,然后站房中看她收拾。
她实在很难理解,这个毫无形象,即不优雅也无形象,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哪点值得人赏识了?
时栖没管她。
扎好头发就去洗漱。
时永檬切了声。“姐,你弄完快点下来吧,爸爸在等着你。”
时栖没应,听她咚咚的下楼,一边刷牙一边望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又白又瘦,无精打采,蔫得像被吸血鬼咬了似的。
她看了会儿,想到那天出现浴室的傅珩,猛得一激灵,唰唰的洗漱完就快速走了。
楼下的时崇威看到她,也没责怪她晚起,只是讲:“快来吃饭。”
昨晚的视频想必他也看了。
大概也想起打她的事。
嗯,这大概就是家长的道歉方式了。
时栖点头,坐到他对面。
时崇威看淡漠疏离的大女儿,顿了顿就高兴讲:“小栖,今天是个好日子,要来喝点酒庆祝一下吗?”
他说着,拿起早已醒好的红酒,兴致勃勃的给她倒。
时栖看他放在面前,荡着好看波纹的红酒,又抬帘看他。“我不喝酒。”
“呵呵,是个好孩子。不过今天没关系,你都成年了。”
能不能喝,跟成不成年,对她来说,没有一点直接或间接关系。
时栖转移话题。“庆祝什么?”
时永檬笑着讲:“庆祝我们受到lv的采访邀请,我们可以去更大的舞台啦。”
“做什么的?”
呃……
桌上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林雪琼温柔的笑着讲:“是一家非常有名气的电视台,在音乐地位上,享有一定的声誉。”
“不去。”
瓜熟蒂落都没这么干脆。
顿时间,桌上的其他人更尴尬。
时永檬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抽了抽唇角,暗里哼了声。
装什么装,心里肯定跟她一样巴不得去。
时崇威放下酒,看剥鸡蛋的时栖。“怎么不去呢?”
“人多。”
她讨厌人,也讨厌被人认识。
时永檬甜美的笑着讲:“姐,电视台录制没多少人。”
“也不可能一个人没有。”
林雪琼担心的问:“小栖,我上次给的叶医生名片,你有去见吗?”
时永檬抢着说:“姐姐肯定没去,不然怎么还是不愿意见陌生人。”
“真没去吗?”时崇威严肃讲:“你现是时家的大小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弟弟妹妹着想。”
意思就是别让外界知道你有病,会给家里人丢脸。
这是二选一。
要么去看医生,要么去接受采访。
时栖看一个两个三个,全盯着自己的家人。
她想了下,转向时永檬。“你想我去吗?”
时永檬笑着讲:“那当然啦。上次我让着你,没有好好合作,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萧礼说会等她,就必须有她的意思,这么浅显的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时栖点头。“时间地点。”
“周五晚上八点,黄金档。”
“多长时间。”
“四十分钟。”时永檬说完补充。“是直播哦,姐姐你要好好准备。”
“嗯。”还行,不影响她睡觉。
见时栖答应,时永檬嗤笑了下,吃完早餐就出去玩了。
时崇威也没再说看医生的事,去了公司。
而王雪琼虚情假意的同时栖聊了两句,便也拿着限量版的包包走了。
留守的时栖,顿时觉得无比美好,回自己房间闷头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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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
傅氏集团高层会议。
若大的椭圆形长桌上,坐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们。
他们神情严峻,不少人拿着笔在写写画画,不知是在记录还是特意装的。
按理说,到了他们这种年纪和地位,已是专项领域里精英中的精英,不应该如此窘迫才对。可他们就是如见甲方一样端正、精神、严肃,没有一点散慢或应付。
这是偏执大佬傅总裁的会,谁也不敢放肆,尤其是他今天看起来似乎还心情不太好。
看主席位神情冷峻深沉的男人,大家都在祈祷这个会议能快点结束。
太压抑了。
这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完全看不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以及他想做什么。这才是职场上最折磨人的事。
“傅总,南区那块的土地证与相关手续已全部办妥,现已经联系了几家公司,在进行招标设计。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把他们统一约到公司来谈。”
一个头有些秃,有些矮胖的中年男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