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交际后。
时栖大大方方过去,坐他对面的沙发上。
这组沙发摆在落地窗旁,休闲、柔软、舒适,带着阳光的味道。
现是中午,没有太阳直照,大户人家的中央空调又开得很低,是时栖非常舒服的温度。
傅珩等她坐下,礼貌问:“来点酒吗?”
这环境,这氛围,这对象,一切都完美。
如果再来点酒小斟一杯,是非常不错的。
时栖趴在桌上,撑着脑袋,微眯起眼睛瞧他。“你确定?”她说着斜眼打量规整的办公室。“想重新装修了吗?”
听她坦诚的话,傅珩忍俊不禁的笑了,倒了两杯水。“吃早餐了吗?要不要让人送点零食进来?”
“傅先生,你是打算跟我促膝长谈,聊上一整天吗?”她拿了杯子,喝了今天的第一杯水,喟叹了声。“你时间金贵,我们速战速决吧。”
“你觉得我怎样?”
“……什么?”
傅珩坐她对面,对视她漂亮的眼睛。“我想跟你结婚。”
充满磁性的悦耳声音,认真的陈述着一件足够认人深刻的事情。
对他这句话。
时栖仿佛被一颗子弹“啪叽”拍脑门上,一下丧失思考,只剩下一片迷茫的白。
过了许久。
她看着不像开玩笑的傅珩,语噎,伸手打住他。“……我有点无法思考,容我冷静一下。”
傅珩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十指相扣放在腹前,从容舒适的靠着沙发。“净身高一米,样貌身材你都看过,心里有自己的评价。毕业于帝国理工,工商和数学双博士。”
“现名下有两套房产,五家公司,以及担任傅氏集团的总裁。不过你放心,我都不是法人,运营不好最多亏些钱,不会涉及到法律问题。”
“因爷爷有五个儿女,家族成员有些庞大,但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与喜欢的领域,不会上演豪门大战的场面。不过你要不喜欢,可以不跟他们来往。”
“我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除了学术与赚钱以外特别喜欢的事,但如果你有,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做。”
低沉性感的声音,冷静、真挚,让谁听完这洋洋洒洒的一席话,都不会轻视或以为是在开玩笑。
这大概也是傅珩,话说得最多的一次。
时栖听完,心里暗想这见鬼了,他是在跟我相亲吗?
面上一脸平静,镇定自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正经的商业会谈。
她压下惊愕、惊骇等绪,捏着喝完水的玻璃杯,看眼眸深邃冷酷禁欲的傅珩,想要怎么答复人家。
时栖思索了很久,疑惑的问:“傅先生,据我所知,你是不想结婚的。”
傅珩换了个姿势,松开紧握的双手。“你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告白吗?”
“……可以。”
他一承认,这事情就棘手了。
要是商业联姻,他亲自开这个口,她觉得答应也没事。毕竟各取所需,她相中他家的别墅,离婚还能捞票大的。
但如果是告白,事情就很麻烦了。
时栖从小到大收过不少情书,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郑重其事,诚意满满的表白。
不过这次他大概会跟以前众多追求者一样,惨淡收场。
她一直认为自己会孤独终老,也从没想过有人能入侵自己的领地,并和他过一辈子。
至今她都仍然这么认为,仿佛她天生就该如此。
时栖望着对面的男人,真诚的陈述:“傅先生,我有轻度孤僻症,不会与人相处。”
傅珩:“嗯。”
时栖:“还有潜在暴力倾向,发作时以为自己是只怪兽,总想破坏身边的一切。”
傅珩:“还有吗?”
时栖:“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另外再找门亲事。”
让一个有精神类疾病的人,坦诚的说出这些是不容易的。所以她的这些话也是诚意十足,与他之前的自我介绍同等份量。
她这直接拒绝的话,让房间一下陷入沉默。
傅珩看她凛然的小脸和执定的模样,坐起身,拉近距离。“你是指酒店的那次事情吗?”
突然感受到他的侵略,时栖不由的崩紧心,并丝毫不退让的直视着他俊逸深邃的眼睛。“可以概括,不是全部。”
“你觉得和我结婚,会对我造成危险?”
“很难说。”
“这么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时栖:……
傅珩和她一样趴在桌上,俯身凑近她。“以你的破坏力,大概只有我能承担起损失。”
他这一笑,fēng_liú蕴藉,音韵清朗,帅了时栖一脸。
她觉得,她被勾引了。
时栖微微低头,摸了下鼻子,压着瞎起轰的心跳。
傅珩扫了眼她酡红的耳垂,忽然一笑。“考虑一下。跟我结婚,你不会有损失。”
“你损失会很大。”
她在时家又不受宠,还一穷二白。结婚不仅要占他的房子,睡他的床,还要拆他的家。就连以后离婚,她都能过上不用努力的生活。
“从小到大我不计较损失,只关心我能得到什么。”傅珩看她雪白脖子上的红绳,想将它调整过来。
时栖望着面前的男人,还在想他刚才那句话,没注意到伸过来的手。
就在那修长的手指快触到红绳时,办公室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来人敲了门,就直接推门进来。
席佳昌见里面情况,十分歉意的讲:“抱歉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