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修宇起身问:“你们有看到时大小姐吗?”
他这句话,让忙碌的人都停下来,摇头。
战修宇猛然意识到什么,追出房间。
外边长夜寂静,晚风柔和,一切正常。
就连停在外边的车,都没有少。
宋玉泽跟着出来,眺望悄声无息的路。“她可能是太困,上楼休息了。”
这个别墅群很大,光走出去都要二十几分钟。她如果要出去,肯定得开车。
按理来说,宋玉泽说的可能性非常大。
战修宇隐隐觉得没这么简单。他对宋玉泽讲:“你跟时三小姐上楼看看,我去外面找找。”
“好。”
时家就这么大,找也就几分钟的事。
战修宇确定时栖不在别墅内,直接开车去不周山。
他一边追,一边给时栖打电话。
毫无意外,对方不仅没接,还索性关机了。
她一定是去了不周山。
现在就期望,这个绑匪最好不是她要找的,否则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战修宇心想:还好他来凑这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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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涌区是海城非常郊的郊区,而不周山更加荒芜,绑匪把位置定在这里。
好处是一眼就能看到对方来了多少人,有没有报警。
坏处是外一时家选择报警,那他就无处可逃。
想也知道,如果绑匪无处可逃,那一定会撕票。
时永柠是时家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时崇威怎么可能会为了区区五千万做这种事情?
所以绑匪非常有信心,认定时崇威不敢冒这个险,会乖乖把钱给他们送来。
不周山山脚下,乌漆抹黑。
远远的,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像老爷爷爬坡似的,又喘动静又大的缓缓驶在崎岖山路,最后停在一栋被遗弃多年的土砖屋前。
车咔咔停下,屋里两个人出来接。
“伍哥,情况怎么样?那时家愿意给钱么?”
“要不愿意给我们就撕票算了,这山里蚊子贼多。”
面包车副驾下来个人,叫他们:“给你们买了大餐,快来帮忙。”
“买的什么?有肉吗?”
“真他娘的,天天吃面包,我都快吃吐了。”
“哇噻,这么丰盛!”
“毛子,帮我买烟了吗……”
出来接的两人,麻利的将几袋饭盒提进屋,开了临时搭的小灯泡。
这灯泡顶多十五瓦,还不是节能的。
暖黄昏暗的光灯,跟这破旧的茅屋非常搭。
被叫伍哥的人,生得劲瘦苍老,脸上还有道长长的疤,鹰勾般的眼睛,看着就很威严、很不好惹。
他看饿死鬼抬胎的几人,厉声讲:“跟大家说两件事。”
听到他的话,急着吃饭的三个同伙,都放下手上的事认真听。
伍哥看向被扔在阴暗角落的两个人质。“第一件事,时崇威已经准备好钱了,明天早上六点,他会一个人带着钱来这里交易。”
“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就是,拿到钱就把他们都做了!”
他这狠厉让人生寒的话,让三个同伙有些害怕。
而被打得半死,扔在角落的时永柠和他同学于成波都震住了。
他们两手脚都被绑着,嘴上贴着胶带,只能用眼神交流。
“伍哥,真要这么做吗?”和他一起出去的毛子,有些担忧。“警察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伍哥冷声讲:“拿到钱我们就一走了之。放心吧,出国的证件我都准备好了。六点我们拿到钱就赶去云城机场,在那里坐早班飞机直接走。”
“那太好了!我们终于也有机会出国玩了!”
毛子讲:“不是玩,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伍哥拆开饭盒,看他。“毛子,你不想走?”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去新地方,怕不适应。”
“这有什么好不适应的?不是还有我们几个吗?”
毛子看坚持的伍哥,没说什么。他看角落的两个孩子。“伍哥,反正都要死了,让他们临走前吃顿饭吧。”
伍哥把两盒白饭和一盒烧鹅扔桌上。“给他们。这是他老子一千万的火食费,别说我们拿钱不办事。”
毛子拿着饭盒过去,撕下他们嘴上的胶布,解开他们手上的绳子。“快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永柠和于成波两人,顾不得他凶狠的话和麻掉的手。
闻到饭香味的他们,拿不好筷子,就抱着饭盒用手抓。
被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绑匪都没什么吃的,他们哪里会有食物?
已经连着饿了两三天的人,再怎么年少气盛,再怎么有骨气,也抵不住这香喷喷的食物诱惑。
尤其还是满满一盒的肉。
毛子见他们狼狈可怜的样,顿了顿,便回到桌边跟同伴一起吃。
伍哥拿着个鸡腿,吃得满嘴油。他见毛子过来就提醒他。“等他们吃完就绑起来,看紧了。”
“放心吧伍哥,跑不了。”
另两个人也讲:“是啊伍哥,这两小瘪三都看不住,我们还要在这道上混吗?”
时永柠在他们吃好聊好时,看于成波。
于成波在里面,被时永柠挡着。这破光线又暗,外边的人完全看不到他。
收到好友的示意,于成波放下快吃完的鹅腿,准备去拿地上的筷子。
时永柠冲他挤眼睛,动了动手。在他们看过来时,狼吞虎咽的啃骨头上的肉。
筷子、勺子这些餐具是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