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永柠虽然痛不欲生,可面对要命的铁棍,身体还是反射性抬手护头。
他在迟迟感受不到剧烈的痛疼时,艰难的移开手,看头上不过十来厘米的手。
细白柔软的手,握住粗大的铁棍。
纹丝未动。
不管对方怎么使力,也没能从这只看似毫无杀伤力的手中夺回。
夜风中,身材娇小,面容精致惹眼的女孩,望着面目凶悍的伍哥,冷冷的讲:“想撕票?”
嗓音淡漠宁疽话愕奈氯嵫拔剩让在场的几人一怔。
这个怔愣,绝不是因为她这句话,而是她这个天外来客的人。
伍哥惊愕失态片刻,接着愈发狠戾的想抽回铁棍。
他用力,再用力。
都没能夺回来。
时栖在他要动手前,一脚将他踹飞。
伍哥结结实实摔出几米远,还没爬起来就操骂的大喊:“给我弄死她!”
毛子和其他两个绑匪见状,纷纷动手。
时栖拿着铁棍的手腕一转、一抬、一挥,精准将他们三个打开,走向抹嘴吐血的伍哥。
伍哥见她冲着自己来,大吼声,就气势汹汹的迎上去。
他要怕这么个女人,就白在这道上混了。
时栖躲过他碗大的拳头,利落一棍抽他背上。
“啪”的声。
动作不大,可打在肉背上的声音不小。
被打的伍哥往前踉跄很远,差点杠不住摔倒。
接连三翻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打,伍哥吼叫声,发狂的冲过去就想按住她。
他眼神阴毒、表情凶恶、气势骇人,再加上动作勇猛。要是一般人被他吓唬住,这一秒半秒的功夫就被他抓住,那大概会死得很惨。
可对方是夜宴啊。
灰网的no2。
她想远离的人,没人能近她身。
她想速战速决的事,没人能拖延。
时栖在他要经过时永柠身边时,猛得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踢,将他踹得更远。
伍哥像头倒下的牛,轰的声,摔在满是石头的干涸河床上,把另外三个绑匪都惊住了。
从咔咔的声响上来看,至少得三处骨折。
时栖没就这样放过他。
她拖着铁棍,跳下河床,走向呻吟的伍哥。
伍哥摔得满脸血,看到逼近的女人,挣扎的想爬起来。
但他摔得太重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时栖逆着光,长发被风吹动。
她站在艰难起身的伍哥身前,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在他快要起来的时候,猛一棍砸他站立的那条腿。
“咔嚓”声与惨叫并行,在这山间久久回荡。
毛子和其他两个绑匪心里发毛,相互看了眼,都没有动。
他们想上去救老大,可这女人太狠了,怕打不过。他们想跑,又觉得还没到这步。
而被敲断右腿的伍哥摔倒河床上,左腿半曲着搁在块大石头上。
时栖毫不犹豫、毫不留情,一脚踩他左腿膝盖,生生将他另条腿也弄折了。
伍哥的惨叫和痛苦哀嚎,惊醒岸上三个绑匪。
他们心凉半截,再也顾不上良心上的道义与虚无的颜面,脸色刷白的拔腿就跑。
“你们跑下试试。”
如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把胆小的三人吓住。
他们已完全僵住,双腿发抖不听使唤。
时栖扔掉铁棍,没理会半死不活的伍哥,回到岸上。“去砍两颗小树来。”
一个绑匪哆哆嗦嗦讲:“没、没刀啊。”
“那就用牙咬。”时栖平静的望着他们。“能不能见到今天的太阳,取决于你们接下来的表现,明白吗?”
两绑匪连连应下。
时栖在他们跑去弄树后,冲剩下的毛子偏头。“去把你老大拖过来。”
毛子立即跳下河床,去搬快要疼晕过去的伍哥。
时栖把他们分配完,给战修宇打了个电话,把地址告诉他。
“柠哥,柠哥!”
于成波从草丛里跑出来,一边哭一边嚎的跑到时永柠身边。
时永柠看到他,忍着已经痛麻的腿,艰难的撑起身,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狼狈。
时栖反头看逞能的弟弟,和跟他差不多大的于成波。“让他躺着,别动他的腿。”
于成波抹了把眼泪,重重点头。
这时那两个绑匪搬来两根小树。
“把衣服脱了。”
“啊?”
两绑匪惊讶,看冷漠的漂亮的女人,差点就双手抱胸了。
而不止是他们两,就连时永柠和于成波,还有毛子和半死的伍哥,都疑惑好奇她想要干什么。
时栖见他们迟迟不动,低声冷呵:“脱!”
两绑匪被她这声吓的,手脚麻利的迅速脱衣服。
“还有裤子。”
他们又接着脱裤子。
这八月的天不冷,可这是深山老林,又是露水深重的时候,山风莫名冷得让人打颤。
时栖在他们还要时讲:“可以了。”“把衣服裤子穿进树杆里,把担架搭牢固点。”
原来是做担架啊,吓他们一跳。
还以为她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时栖亲自盯工,在觉得担架不够舒服时,看向一边的毛子。
毛子主动把衣服贡献出来。
时栖瞧着伍哥。“把他衣服扒了。”
毛子看奄奄一息,但眼神凶狠的伍哥,没敢动。
伍哥身负重伤又断了两腿条,这衣服仿佛是他最后的尊严。
尊他妈的屁严!
于成波过去就不顾他反抗的手,一拳砸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