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三爷的夫人。”
“我有律师。”
“你是三爷的夫人。”
唐小林讲:“你现在是三爷的夫人,大家对你都不太友好,要知道你犯罪的事,一定是全民关注,恨不得把你扔大牢,以此来破坏你们的关系。这种时候,三爷与你的朋友就算想帮你也很难。在这么大的关注下,司法会维持绝对的公正,甚至对你不公。”
时栖咬牙。
唐小林幸灾乐祸。“是不是觉得很无力,很操蛋?”
“……我没蛋。”
“啧啧啧,老大,你这车开得比我还遛啊。”
时栖没心思跟他侃。“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小林讲:“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他跟三爷有什么竞争关系吧。”
“你打电话来,就是告诉我处境有多惨?”
“嗨,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么?老大你上天下海无所不能……”
时栖直接挂了电话,看时间。
晚上十点半。
傅珩还没回来。
他大概,是在忙唐小林先前说的,有人不希望他结婚的事。
这时她的手机又想响了。
是战修宇的。
战修宇严肃简短讲:“尸检报告出来,伍文德死于心脏衰竭。”
时栖心里一紧。“什么原因导致的?”
“外部撞击致使的心肌缺血,引起的突发性死亡。”
战修宇每一句,都在告诉她,伍文德的死都是她亲手造成的。
时栖垂着眼帘,没说话。
战修宇也沉默了阵。“我们查看了医院当天所有的监控,没有异常,医生用的药也没问题。”
她可以不信警察,不能不信他的话。
时栖听到这证据确凿的事,闭上眼睛,忽然一下冷静下来。
这种冷静,仿佛是血液被冻结,让她大脑无比清醒。
时栖走到窗户旁,看外边泳池里映着月光的水。“战修宇,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何权达死了。”
“他的案子已经了结。”
“现在伍文德也死了。”时栖踱着步,目光冷然。“如果假设,伍文德不是因伤势过重死的,事情会怎么样?”
战修宇没说话。
时栖继续讲:“何权达被杀,可以解释为想他死的人太多,才遭的灭口。而伍文德只是个绑架犯,为什么也值得被人灭口?”
“他与何权达唯一有关系的,就是十五年前绑架了我。”
“我抓了伍文德后,他信誓旦旦说过,有人会救他。”
“一个在海城,能将他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救出去。那有没有可能,将他悄无声息杀掉?”
战修宇沉默许久。“这只是你的推断。”
时栖笃定。“很合理的推断。”
“有证据吗?”
“战修宇,如果我有证据,还需要你吗?”
这冷漠的话,带着极大的戾意与躁意。
战修宇也没生气。“我们会极力为你找到无罪辩护的证据。至于你刚才说的事,我们也会继续调查。”
听他沉稳另人信任与心安的话。
时栖平静讲:“有要帮忙的,可以说。”
“早点休息吧,他们会一早带你走。”
现在尸检报告出来,没有马上来抓人,大概是因为她与三爷的关系,加上情有可缘,所以才延迟到的明天一早,好让她睡个安心觉吧。
时栖挂了电话,看上面的时间。
十点四十五分。
傅珩还没回来。
时栖握着手机,犹豫半响,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现在不打,等明天大概想打也打不了。
时栖拔出号码耐心的等着,期待着电话能被接听。
“还没睡吗?”
电话只响了两声,那边就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
时栖的小心脏微微窜动了下。“准备睡了。”
“嗯。”
时栖细白的手指,扣着窗台边沿。“你……今晚也不回来吗?”
“是在等我吗?”
“例行关心。”
“关心的有点突然。”
时栖有些恼羞成怒,刚才那点小纠结完全没有了。“爱回不回。”
说完干脆的挂了电话。
什么玩意,得寸进尺了?
时栖扔了手机,决定好好的睡个觉。
对她来说,警局和其它地方差别不大,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没空调。
这么热的天,跟他们谈谈人权和民主,不知道能不能给她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