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到,来不及急救?”
她这句疑惑的寻问,猛然击中战修宇。
当时伍文德病房外有警察看守,伍文德如果是心脏不舒服,怎么会不向门外的警察求救?
这又不是猝死,心脏衰竭是有个过程的。
一个人心脏疼痛难受,会本能的挣扎求助,动静也必定会引起外边警察的注意。
怎么可能等他的人去看望,才发现已经断气了?
战修宇立即起身。“我再去趟医院。”
时栖抬头看他。“你要需要帮助,可以去找我弟的主治医生。”
“好。”
“别跟我弟多说。”
“知道了。”
战修宇弯腰捡起报纸,递给旁边的门。“接着给她扇,用力点。”
许飞豹接回报纸,看了看。“能再给我要份新吧,这份蔫了。”
软蹋蹋的不带劲啊。
战修宇瞧了他们眼,走了。
没稍多久,黄海送来了三份新报纸。
他纳闷的讲:“你们这会都这么进取,关心国家大事了吗?”
时栖拿了报纸,没再接着坐。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躺到床上,看那个高高的窗口。
刚才战修宇还向她透漏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毛子等人,现在还没有说实话。
他们大概是听了伍文德的话,什么不说,以为会有人来救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意味着警察手里,只有时永柠和于成波的口供。
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蒋国华没有诈供,因为他手上什么证词都没有。
时栖枕着脑袋,想要怎么将局势掰回来。
别说是死缓或死刑,劳动改造她都不想去。
那么多人关在一个区里,她不得吵死。
再说,她现跟傅珩都拿证了,总不能让他这么年纪轻轻就守寡是不是?
虽然这么帅的人不愁对象,但头上顶着个丧偶,也挺可怜的。
时栖一时想了许多,但她也只是想,没有行动。
在还能控制局势的时候,她相信战修宇和宋浩泽,能找到洗清自己嫌疑的证据。
实在不行,她再亲自动手。
“你们走开,别拦着我,我就要见她!”
在许飞豹和阿莽意识到老大犯的不是普通事,终于安静会的拘留室,又吵闹起来。
宋玉泽推开黄海就往里边跑。
他跑得挺快的,大概是被人欺负惯了,无形里练出来的。
冲刺进走廊的宋玉泽,沿途看两边的房间,最后直奔到底。他看最里间的女孩,大叫的喊:“栖栖,我来看你了!”
时栖:……
你可以走吗?
黄海严肃讲:“这位先生,你再不走,我就告你防碍公务了!”
宋玉泽呛他们。“我不防碍啊,干你们的活去,我又不是来劫狱的。”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
黄海转头。“小雲,去多叫两个人来。”
宋玉泽在他们喊人时,紧依着门,抱紧铁门的栏杆。“我跟你们说,你们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
“我真喊了!”
黄海大概是太年轻,太憨直。“你喊大声点,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这是警察局,还有谁能救?
他这口吻,纯属就是调戏这个无法无天的傻逼的。
宋玉泽鼓着脸颊瞪他,在真有警察要来拽自己时,仰头大喊:“来人啊!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要不是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幅锦衣玉食的少爷样。
这一喊,大概就跟电视撒泼不讲理的女人一样一样。
现在其实也差不多,就是他更干净更好看点。
时栖看尽丢他爸脸的宋玉泽,想他怎么还没被人揍死?
宋玉泽虽然没钱,可好歹也是二代。
他不像战修宇一样搞特殊。
不像他哥一样搞正当理由。
就这么像个二百五一样冲进来,把许飞豹和阿莽等犯人都看呆了。
不过他这招也还是有用的。
因为他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