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没有结案,你仍是嫌疑人。”
“尸检报告是真的吗?”
“我们是特殊情况处理部,不是特别人员保障部。”
“那药,查清楚了吗?”
星丽顶层总统套房的书房里,一个坐在书桌后,一个坐在书桌前。交谈内容生冷对立,像是一场无形战役的拉锯。
时栖身形削瘦矮小,靠在舒服的老板椅里,气势稍弱了些。好在她够冷漠,立场够坚定,态度够强硬。
手长脚长的战修宇斜坐着,跷着二朗腿,充满男人味的帅气俊脸,眉宇与薄唇间带着抹野性和痞气。
他手臂搭在椅背上,桀骜轻狂的打量着装潢典雅的书房。
这模样,即使他说了正经的职业,浑身还是透着不正经的气息。
战修宇听到她的话,拿了桌上的《从林法则》,随意翻了翻。“这案子已经交给市局,不归我们管。”
时栖疑惑。“怎么交市局去了?”
“医疗事故,会成立专查组。”
“确定是开错药了?”
战修宇望着她精致的脸,和漂亮疏离的眸子,在想说与不说。
时栖耐心的等着。
半响后。
战修宇问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站到幕前吗?”
从他认识她起,她向来都是来去无踪,对接手的任务也从不好奇。
就仿佛,她不希望被人看到和被人认识。
她这次来海城,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找上门,她甚至都不会联系他。
一个有着轻度孤僻症,社交恐惧症的人,今天站在了大众眼前,大大方方毫不掩饰的面对那些记者。
她一定是想要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海城这些年很安宁,他不希望这份安宁,因为她的到来不复存在。
时栖知道他是为发布会的事而来。
她望着同样等着自己回答的战修宇,压着眉头犹豫。
战修宇收回视线,悠闲的翻着书,看上面的内容。
这是要等到底的意思。
时栖雪白的手指,极轻又极重的按着深色的桌面。“我是傅珩的夫人,需要承担这些。”
“你当初同意联姻,是看中傅夫人这个身份,能让你任性为之。”
“他挺好的,除了有点小毛病。”
战修宇从书上移开视线看她。“我不是来听这些的。”
时栖耸肩,看叮当响的手机。
是时崇威发来的,问她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
发布会一出,该来的总要来的。
就像眼前这个男人。
时栖望着他,冗长的沉默着。
为什么站到幕前?她有许多理由。
为了反驳和解释。
为了匹配上傅珩。
为了……
但最终让她决定这么做的,只有一个原因。“以我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总要认识我。”
这话有点烧脑,像是毫无关联毫无逻辑。
战修宇却明白她的意思。
她如果只是时家的大小姐,无人问津。她如果是傅珩的夫人,照样可以不管不顾随意为之,且无须解释。
可现在她被卷进绑架案及杀人案中,广泛的关注,若没有突破口,人们旺盛的好奇,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会猜测她有什么本事,值得傅三爷为她这么做。
这是化被动为主动。
现她站到幕前,人们看到的,都是她想给他们看的,所有的事情又都还在她的控制之中。
战修宇凝重起来:“你想做什么?”
时栖挑帘,肆意起身,走向旁边的落地窗。“我跟你说过,何权达与伍文德不是死于意外。”
“何权达的证据充足,事故线完整。”
“那伍文德呢?”
“医疗事故不是没有。”
“医疗事故的确存在,可它偏偏就发生在伍文德身上。”
“伍文德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时栖倏的转身,直定的望着他。“你说呢?”
她来海城除了找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男孩,便是调查十五年前的事情。
那件事确实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得以平息。
可它带来的影响,不及是不合群和社恐等心理因素,那个事还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严重影响。
战修宇摊手。“你没有证据。”
“我会找到的。”
“靠什么?一颗不知明的药?”
“不知明的药?”
战修宇犹豫了下,还是讲:“伍文德体内确实存在疑似美托洛尔的药物痕迹,但从主治医生和配药师、护士都非常肯定,他们没有为伍文德使用类似或相近药物。”
时栖顿了片刻,接着笃定讲:“所以,那药品名字不叫美托洛尔!”
战修宇无法理解,皱起英俊的眉宇。“why?”
“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哪里来的自信?”
望着他的时栖,忽得扬起唇角,绯唇轻启。“直觉。”
低缓柔软的声音,调侃中又带着天真烂漫的调皮。
而她肆意昴扬的笑,充满自信,似眼前一片鲜花盛开之地,阳光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目。
战修宇看她久违的笑,心里一怔,一时无从反驳。
他想了想。“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你说。”
“十五年前的海城,失踪的孩子,多达上百起。”
“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们怀疑是有专业贩卖链。”
“这属于重大案件,你们去查。”
“你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