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万,绝对是拍品中的天价。
这几日出的寻常贵重拍卖品,也不过数千灵石,上万灵石的拍品都是凤毛麟角。
琅玕木叫价就是九十八万,就相当于百万上品灵石的定价。
这个价在近几年函湘宫贵重拍品中都算是最昂贵的拍品了。
不过众人同时也反应过来,本届函湘宫拍卖的三大珍宝级拍品,除了尚未露面的第一件神秘宝物之外,其余两件皆属绝品,根本就找不到对比价位。
而且另外空家的那条魮之鱼现在还在每日不停歇地勤奋织鲛纱,完全没停的意思。
魮之鱼的最终价位,还要看它织出来的鲛纱大小和品质而定。
因此,这头一件拍品琅玕木如果定的价位低了,对持有琅玕木的商家本身不利就不用说了,也会相应拉低魮之鱼的定价。
而且琅玕神木一出场就释放出强大的神木力量,就连那些从它身体上剥落的枝枝叶叶都共同感应,这样罕见的神木之力,有是绝种的神木,这个价位实在是名符实归。
“好家伙,难怪这些天炎丫头和阿云天天轮番换人看着,交给函湘宫的都不放心,敢情这琅玕木这么值钱啊!”
惊叫的是阿桂。
虞昕竹三人此刻也坐在专门为主人安设的主看台上。
阿桂虽然身为天悲岛剑阁的护法,可是天悲岛历来重视修行,对这些凡俗的生意场,除了宗门必须的交易之外,其余并没过多接触。
因而,如天悲岛这样纯粹的修仙宗门,跟轮回堂和白雾殿此类一边修行一边经营商业的宗门相比,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因此,即便如阿桂和月雅这样化神境界的顶尖大能,平日多数光阴都将自己关在宗内苦修。
这今日这般参加如此盛大的拍卖大会,这还是头一回。
虞昕竹低声与他解释:“函湘宫拍卖行这样贵重的宝物,定价都是有规矩的。炎丫头的这颗琅玕神木属于特殊贵宝,必定由契无忌与几大股东共同商议后定夺价格。”
“所以,喊出这样高的价钱,并非炎丫头她自己的主张,这是函湘宫几大股东共同议定的价格。”
月雅皱着眉头问:“可是把价钱定的这么贵,这要卖出去自然皆大欢喜。这要是卖不出去,砸在手里头,最后吃亏的不还是炎丫头?我觉这样不妥!”
阿桂也点头:“嗯,月雅说的有道理,叫这么贵的价把人都吓跑了,万一炎丫头赔了,找谁说理去啊!”
“哈哈哈,贵叔,月姨,你们多虑啦!”
坐在三人前排的沈煜云转身过来,笑道:“函湘宫给出这个价值也并非全无根据漫天要价。他们是参照以往类似拍品拍出的价值,再结合现下商市行情定下的价位,相对还是比较合理的。”
虞昕竹也皱眉:“可是拍卖这种交易方式本身就颇有变数,万一最终没拍出去,东西砸在商户自己手里,又当如何?”
拍卖场也不是每场拍品都顺利拍出,拍不出的状况也同样会出现。
沈煜云:“普通拍品可能会出现类似状况,可是函湘宫位列前三甲的珍贵拍品,绝不会出现此类现象。”
“函湘宫既然亲自出面为这种珍贵的拍品定价,便同样也会对所定价的拍品负责。如果最终拍品因为价位太高没有顺利拍出,函湘宫便会以订立的价位,将这三件宝物买入,不会令商家吃亏。”
听见这话,阿桂点头:“嗯,要这样还差不多,我就是担心炎丫头,可别叫他们给坑了。”
虞昕竹笑道:“她那么机灵的人儿,不会的!”
沈煜云也笑:“放心吧,她不坑人家,人家就该烧高香喽!”
月雅却一脸担忧:“我觉得这函湘宫也不太靠谱,除了空大东家和金家,其他的那几家,就包括契府在内,虽然没怎么与他们打交道,可我总觉着那些家族宗门的人身上透着一股子不正经。”
“还是等拍卖大会结束,让炎丫头拿了灵石赶紧走,少跟这些人掺合。”
虞昕竹和阿桂纷纷点头。
沈煜云暗自惊诧。
苗家和轮回堂的事,炎颜跟他提过一嘴,因此,一些几大股东内部的事沈煜云也多少知道一些。
可是炎颜并没跟月雅和阿桂说过,没想到月雅一个从不问外事的纯净修士,竟然心思会如此敏锐,莫不是跟心境纯净有关。
他几人这厢说话间,贵宾室里的出价牌已经开始有赤色光芒频繁闪烁。
三甲贵品拍卖专场,只允许匿名拍卖,不允许客人在大厅内喊价。
一来为保护买家的个人隐私,毕竟有实力竞价贵品的,都是有资本或者有地位的客人,个人财产和身份的保护比较重要。
二来也是为了贵重拍品能有个好的拍卖秩序,贵品身价不凡,拍卖的过程也当斯文有序,不应似菜市场里大呼小叫,不成体统。
每个贵宾室的门前都安置了投影壁。
贵宾室内的客人可用灵力,直接将出价书写在投影壁的内部,外面的人同时也能看见对方写出的价码。
后面的跟普通拍卖规矩一样,主持人按照最高出价者的价位连续叫价三次,无再出价者便算交易达成,拍定离手。
此刻,贵宾室门前的投影壁上,红光频繁闪烁,就说明不停有买家报出新价位,频繁刷新最高拍卖价。
台上的金凤娇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几乎跟不上各房间的出价速度。
刚喊出一个价码,立刻就有新价码跳出来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