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前脚把帮甘甜代买的礼物送过来,傅文嘉后脚不约而至。这么一位全身名牌包裹的偏偏公子驾豪车而来,不得不让南姝瞪大眼珠子。
她继承并经营古玩老店多年,比这派头大的人见了不少,可是这类型号的男人为甘甜出现,她还是难免吃惊。顾着场面,她只与傅文嘉客套寒暄,把埋怨甘甜保密工作做到她头上的话掩在心里。
傅文嘉从不在美女面前吝啬自己的绅士风度,也从不吝啬自己对美女的赞美。不论是不是为了拉近与甘甜的距离,他就是想对南姝释放友好的信息,也想让她知道自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知道傅文嘉是专程来接甘甜去赴宴,南姝十分知趣,迅速结束寒暄,疾步离开。只是坐到驾驶座后,连车都来不及发动就给甘甜发信息:妞,应酬完自觉回电,说明一下那俊俏小哥和这个高富帅的具体情况。
坐在傅文嘉身旁的甘甜从单肩小包里拿出信息,忍不住闷声一笑。
傅文嘉斜睨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流利的问:“刚才那位,是你的闺蜜?”
甘甜并未回复信息,边收起手机边答话:“好朋友。从高中就是”。
傅文嘉“哦”了一声,努力寻找相近的话题,说:“那家可以做陶器的农家乐就是她带你去的?”
“嗯。对!就是她。”答了话,甘甜又问:“这会儿过去还能找到路吗?”
“可以,没问题。”傅文嘉面上笑盈盈的回答甘甜,心里却充满了对她的鄙夷。那样情趣雅致的所在,正符合那样精致的女人的志趣。南姝妍若桃花春盛的姿容在傅文嘉脑子里盘旋翻飞,闹得傅文嘉忍不住又用比较的目光瞥向副驾座的甘甜。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上身中袖衬衫形制,小立领,领前裁剪成四角星形,下面那角呈小v样式往下伸,省去第一颗钮扣,露出一颗隐隐闪烁的项链坠子。坠子被极细的锁骨链挂着,极细的锁骨链又在她健康的肌肤上若隐若现。还好,今天这身穿着打扮还像个正常的女人。若是还像昨天那样一身宽松的,毫无剪裁功夫可言的亚麻休闲装,傅文嘉是真的要对跟她相处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两人取了烧制好的花瓶,提前来到设宴的所在。那是城郊的一座院落,独门独院,庭前自留地蔬菜瓜架整齐,小野花自由盛开。车驶进院内,侍应生主动上前代客人泊车。甘甜帮忙拿了礼物站在一旁等傅文嘉与侍应生交接钥匙。
傅文嘉交接完毕,向她抬眼望来,不由眼前一亮。刚才只顾瞩目那位光彩照人的美女,根本没留意到身边这位。她包裹在上身衬衫样式,下身a字版的连衣裙里,显得身材并不如他印象里那样壮硕,给人压迫感。尤其配上腰间那不及一指宽的白腰带,整个人宛如晴空万里,薄云如纱一般,清朗宁静。
若她不是这样简单的扎马尾,若把头发放下来,大概更有女人味吧!傅文嘉不免在心里叹息,含笑走上前接过甘甜手里的礼盒。
两人进到包间,董事长及夫人已侯在那里。见两人进来,董事长夫人先起身迎上来拉甘甜的手:“嘉儿过来接你的吧?”
“余总,董事长。”甘甜先跟两人打了招呼才答:“是啊,给傅先生添麻烦了”。
“哎呀,你这丫头就是拘束。你和我们夫妻都认识有七八年了,还是这么客套。这又不是在公司,今天家宴,不要称呼职务。叫我们叔叔阿姨就行,不然,叫叔和婶子更亲近。”董事长夫人眉开眼笑,说完又回头问董事长:“嗨,你说是不是?”
董事长也走过来,说道:“对!听你婶儿的。称呼嘉嘉傅先生也不合适。虽然你们两还不熟,但是我们都不是外人哪。就叫他名字,文嘉”。
甘甜顿觉别扭,却推不开老板盛情,含糊的应承着与他们落座闲话。
不多时,傅氏的骨干栋梁到齐,除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外,这些项目负责人全是清一色的中老年男人。他们皆被董事长称作兄弟,他们则尊董事长为大哥,董事长夫人为嫂子。
除了总部召开的正式总结会议,公事往来,甘甜没有接触过这些前辈。一来是因为她不喜欢交际逢迎,编织人际网;二来是因为她总觉得这些大佬们是瞧不上她这个不是黄毛丫头了的黄毛丫头的。
见人齐,董事长就招呼上菜,大家都推说主角还未到场,不急。董事长夫人忙说:“这丫头常年在外,任性惯了。我们先不管她,一会儿她自己过来向各位长辈敬酒赔礼”。
入席时董事长夫人不着痕迹的指引了甘甜与傅文嘉挨在一起坐下首,却并不顾及那除甘甜外的唯一女宾,跟看不见一样。那唯一的女宾仅有片刻的无措便顺利入座恰如其分的位置。
酒局刚开,一孤高的女声在包间内响起:“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话虽这样说,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歉意,倒是有一丝丝不胜其烦不安分的渗出来。
众人回头看向她,几个大佬不失宠溺的喊道:“芳芳,快来来来·······”“哟,我们的主角来了·······”云云。
这周身大牌,神情倨傲的年轻女子就是董事夫妇的独生女无疑。见来人对熟稔的长辈尚且不屑搭理,甘甜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自然不好主动打招呼。却不料这芳芳倒是在扫了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后也扫了一眼甘甜。
甘甜礼貌笑迎她的目光,并目送她径直走到自己母亲身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