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改造的方案再讨论下去恐怕会闹得不好看。甘甜不愿意可避免的争论发生,于是选择暂时性求同存异。正值这期间好友南姝打来电话让她周末回家。
南姝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告诉甘甜,她陪外地来的客户去市西郊的纯阳观朝拜时顺手抽了支签。且不论签是否上等,是否灵验,单说那解签的老道确实是一派仙风道骨,解说起签来引经据典,事理明晰近于问道讲学而非断**福是非。她想带甘甜去也求一支签问姻缘。甘甜听后噗嗤一笑,说:“你知道的,我敬神拜神,但是不求神;尊重鬼神但是不怕鬼神。参禅论道也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也比较适合在红尘中跌跌撞撞修这一生。”
甘甜虽态度明确却架不住南姝的固执己见。况且换个角度想,自己两周未回家,现在回去散散心,放松放松和老友聊聊天或许就有了破解向工诡计的思路,又不至于揭露他谋私的想法使他难堪。
周六一大早南姝就如约来到公安大院接甘甜。南姝向甘建军和老祖母说明她两的去向和目的后,南姝得到了老祖母的极力称赞。甘建军只笑着瞅自己的闺女。
纯阳观在市区西郊,观邸不大,古柏参天,清雅寂寥,淡淡地清香萦绕,令人望而神静。甘甜望着不远处的山门,不禁感叹:“世外出尘之地啊!让人心静”。说完,闭上眼舒展四肢,像是想与这环境融为一体。
“行了,进去再用力吸收天地精华。”南姝锁了车,打趣道。
甘甜笑着走过去,与她并肩而行,安静地听南姝嘲弄:“你啊!甘大总监,就是太忙了,事业心又强。我实在是担心你再这样下去真得单一辈子。你看呐……”说着,掰起了手指:“人漂亮、有能力、高管、清高;29的年纪不大不小,可是比你大的吧,没你出色,你肯定瞧不上;和你岁数相当,比你优秀的吧,多数都已经被小妹妹拐去民政局领证了,或者人家又瞧不上你。比你小的吧,十之**欣赏不了你这种一本正经的大姐姐。你说说吧,怎么办,怎么办?最关键的是什么?是你自己还不上心!”
“我也想上心啊。可是我才刚分到新项目一年,而且又在山里,我能怎么办嘛?像我这样想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玩好的,不努力工作怎么办?哪儿有那么多甜宠霸道总裁供好吃懒做的妞们勾搭?再说了,我又不像你,有家业可以继承。”甘甜半调侃,半认真的说。
两人进观后便收了谈兴,每一殿,恭恭敬敬的参拜。南姝忍不住打趣:“真看不出来,你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规矩还做的这么好”。
甘甜答:“你到人家家里做客能不客气点?再说,我觉得佛道始祖,先贤多数都是哲学家,为我们留下了难得的财富,受我们这些后辈小生礼拜也当得起”。
“嗨!你这些道理还挺新鲜。”南姝打趣的说。
“咦,我们俩好像还真没一起逛过道观寺庙,是吧?”甘甜恍然大悟。
“还真是。”南姝正色点头。
甘甜不时拿出手机拍下飞檐斗拱,或参天古柏,亦或应南姝的要求给她拍张臭美照。
南姝领着甘甜从一圆形门洞进到侧院,看到一身作白衣,发髻花白的老道正自得的打着太极。两人静静站立,怕惊扰了这位道骨仙风的道士爷爷。
半小时在不察觉中溜走,见老道士收势立定,甘甜与南姝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南姝回过神来上前,客气地说:“道长,我朋友想求支签,您能给她解解吗?”
老道士顺着南姝所指,看向端正挺立的甘甜,默了片刻,对甘甜说:“来,檐下坐着饮杯清茶吧。”
甘甜微笑点头,上前与南姝一起随老道来到厢房的屋檐下。老道请她们在檐下的竹椅安坐,自己则去取出三只直身玻璃杯、茶叶罐、水壶等物。甘甜见状忙起身,上前道:“谢谢道长,我不喝茶。谢谢您的美意”。
老道,停下手上动作,唇角微扬,慈眉善目,定定地看了看甘甜,继而转开视线看向南姝,问:“那位施主呢?”
“呃呃,不用,不用。谢谢您!”南姝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老道并未多做客套,为自己沏好一杯清茶,坐到甘甜二人对面后才缓缓道:“这位施主,不管你是要问功名前程还是姻缘子嗣,我都只对你讲四个字——道法自然。”
甘甜与南姝都分外诧异,一个解签的老道会这样对有意愿求签的人说话。短暂的惊异后,甘甜开始细品老道的言外之意。
老道见她低头不语,又用那平和而清亮的声音说道:“用佛家的话讲就是随缘。中正为人,踏实,你求什么都没问题。”
南姝在一旁不自觉的撅起了小嘴。她心里有些别扭,人还是同一个人,气质依然若仙,今天怎么就从上次那个正宗的道士,变成了个爱说教的老夫子。
听完老道的话,甘甜默然片刻后,起身立正,肃然地向老道鞠了一躬,说:“谢谢道长教化。”立正后又道:“我们就告辞了”。
南姝有些转不过思绪,却也连忙起身。但听老道说道:“不妨随贫道去前殿拜过真人再走”。
甘甜答:“进来的时候,我们依次礼拜了诸位仙师”。
老道含笑不语,只是闭目微微摇头,道:“不同。贫道引二位去”。
甘甜与南姝随老道回主殿,依老道教授的参拜方式再次向纯阳真人行了礼。回到车上,南姝率先说出憋了半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