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进门还没换上拖鞋,老祖母就迎上来问:“回来啦?怎么样?先生怎么说?”显然老祖母一天都在等待求签的结果。
甘甜乐呵呵的寻些好听话应付老祖母。祖孙两有说有笑的落座,甘建军阴沉着脸说:“说过你多少次,不要喝酒。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喝酒像什么样子”。
甘甜摸摸微烫的脸,答:“放心吧!爸!我有分寸。我不喝交际酒。偶尔跟这几个铁交情喝喝,练练酒量也可以防备不时之需嘛”。
“今晚哪些人在一起?”甘建军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南姝两口子,还有他家娃。我和她家冲哥喝了两杯,她开车。”甘甜诚恳的说。
甘建军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说:“那还行。你想想,女孩子在外面喝醉了多失态”。
“嗯。我知道。”甘甜正色点头应答。
次日,甘甜驱车依次接了南姝、睿超便向项目地出发。
在攀上一个最长的坡后,一片居民聚集的小镇景象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是下滑一段更长的坡,长坡底端一个急弯,甘甜驱使她的实惠越野平稳滑过,行驶到笔直的公路上。后排的睿超边打量着公路两边的民居,边夸奖说:“甜总不错嘛,这样的路也开得四平八稳。”
甘甜笑笑答:“习惯了嘛。你多来两趟准比我还开得平稳。”说完又介绍道:“这两边的房子都是近几年新盖的。顺着这条公路再往山里走还有个古镇,据说先秦时期就存在了,当时因地理环境闭塞自成一个小国,很有文化价值。一直有传言镇府要着力打造那儿,所以这里去外面务工挣了钱回来的,就在这条路的两边建起了新房子,方便将来做来往游客的买卖”。
“刚才我在坡上看到的镇子,应该是在那边吧?”南姝指着甘甜的左手边问。
“对。我们就是要去到那边,过桥就是。这就上桥了。”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大转弯。
果然是座大桥,三辆双桥车并排过还可以空出两边的人行道,全长百米有余。桥面是柏油路面,典型的现代公路模样。桥体其他部位任然保持其古朴简单的原貌,通身暗红条形大石料堆砌,没有纹饰。两边护栏也是这种石料横陈,年经日久上面已经已经坑洼不平,苔迹斑驳。
桥头上的三岔路口即是集镇场口。最右边一条公路依山,水泥路面,宽约六米;最左边街面窄,街左侧整齐的小青瓦平房随河堤延伸出去,砖木结构,稍显沧桑;街右侧整齐的二楼一底民居钢混结构,瓷砖贴面,铁皮卷帘门,与对面的老房子对应漫延;小楼房背对的也是结构样式差不多的民居,面朝另一条稍微宽阔一些的街道,街道对面是一家农行分理处,依次是地方工商所、派出所、小楼房民居。甘甜便是驾车从这条街上经过。
从街口到街尾,大致有两百米的距离,街尾的菜市门口是个开阔的广场。广场中央有棵上了年岁的大榕树,广场靠山的方位直立一杆旗杆,鲜艳的五星红旗飘扬上空,四周民居环绕,间或开着几家稍有规模的超市或百货店。
甘甜把车停放在旗杆下的车位。下车后,甘甜指着河边的方向介绍道:“我们得从这里开始步行过去。”然后指着四周一一介绍:“那边是菜市场,逢场的时候这里人很多,我们食堂也是来这边采购。逢场这四周都摆满了买瓜苗菜种子的,还有鸡仔,鸭仔什么的;那棵大榕树有好几百年了,这儿的人都叫它“黄葛大仙”。那边旗杆的位置,据说以前是个戏台”。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广场与下方街道接口的地方,甘甜停下脚步,指着左手侧的街道介绍:“这条街是老街,刚才我们开车进来的那条是新街。”
南姝接话说:“这条街的上场口,就是我们在桥头三岔口看到的最左边的那条吗?我看它两边的房屋样式一样,方位一致。”
“对,就是它。”说完转向右侧道:“走!我们走这边。”
南姝与超哥看向甘甜指的地方,是房屋随街道转角处,两户人家之间的一条小巷。从巷外望去,只能想象到里面是偏僻所在。
甘甜前面带路,提醒道:“别只顾看四周啊,这里有些人家把鸡鸭养在后院,所以不看路可能会踩到便便。”
“嗯……”南姝随即发出嫌弃的声音:“我闻到味道了,好臭”。
“臭味辟邪。”甘甜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睿超则捧腹大笑,说:“甜总神回复”。
走过两户人家的后墙,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些许的柔润之感,十分怡人。左侧视野开阔,站在脚下的羊肠小道上就可以看到那条大河,以及河对岸的拆迁安置小区。
“那,对面就是我们完又指着右前方的一丛竹林上空说:“这里是个比较大的回水湾,所以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点点“翰林院”的楼角,它就在这丛竹林后面。”
顺着羊肠小道拐到竹林边果然就来到了“翰林院”。纯土木结构的门楼见之即令睿超和南姝惊叹出声。不同的是睿超始终探究着老建筑的木工结构和雕刻,南姝却迅速回头看看河流又看看四周山水、草木、日照与流云。
甘甜笑着引路道:“第一次过来的,差不多都是你们俩这反应”。
大门紧闭着,甘甜敲了敲门后,里面回应的是一个苍老却响亮的声音:“是甘总吗?”
“伍大爷,是我。甘甜。”
“哎!来啦。”应答声伴随着急急的步履声。伍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