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石基旁,有几株长的正盛的仙桃树,树上仙桃捧着露珠,娇艳芬芳,好像是青楼里的女子,在朝着嫖客们招手。
黑鲨道:“摘来下酒……”
白猫道:“好想法……”
白牛道:“叶子看起来也很好吃……”
三魂具笑,弄法术,刮起一阵大风,风吹的常人睁不开眼睛。
桃树枝被吹的吱呀呀作响,仿佛是在说:“不行了,不行了,撑不住了……”
美艳的桃子一个个跌在地上,顺着石条铺好的整齐路面,飞速的滚了过去,至墙角,堆积的像小山一样。
桃粉带白,又有绿叶衬托,神仙见了也要流口水。只可惜有魂无魄,有气无身,聂齿根本吃不了它们,他只能看着,但就是看着,闻闻它们的香气,也已经很满足了。
风还在吹,树还在吱呀吱呀的响着,一名小道童从不远处急急忙忙的赶来。
他的步伐轻灵且急促,走的还是按原来阵法所设计的生门。
不过现在这里已经变了,生门变死门,景门变伤门,原本的生与景早已被聂齿藏匿了起来,整个仙尘上都无处可寻……
可能是被他传送到了另外的世界,也可能是被他设法堵死了,除非是他故意放出来,否则没人能找到。
刚刚那无望天师就是从这死门出去的,只不过他道法高超,魂力深厚,未能被聂齿所伤。
这无望天师所摆下的五绝阵,现在真的成了绝户阵,有进无出,有来无往,从没有踏错一步者死的一说,只有涉足其内,非死即伤。
那道童显然还不知道这里的变故,高手过招,从不拖泥带水,真正较量起来的时候,连一片叶子都不会惊动,所以聂齿和无望天师动手的时候,那小道童丝毫没有察觉。
现在,他一步迈了出去,顿觉眼前一黑,仿佛是迈入了无底的深渊,身体一直在下坠。
没有光明,看不见希望,那道童简单的脑回路里不断的回忆着上一刻的场景,心中暗暗问道:“我走错了?不会的……”
他白果一样的脸蛋儿上顿时泛起了红润,眼泪如清晨的露珠,丝丝滑落。
他呜呜的抽泣着,声音完全不像个男子汉。
忽然,两道白光一闪,白猫用尾巴缠住他的同时,白牛也用伸出了的牛角将他勾住,二者用力一拉将他擒到了阵中心,也就是中宫,聂齿原本呆的地方。
刚刚那一招,白猫的尾巴仿佛是无限长的,而白牛的角也仿佛是没有尽头的……
他好像在没有底的深渊下面走了一遭,然后又重新飞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小道童茫然的看着世界,除了风声他听不见任何的响动……
现在道冠也掉了,头发披散着,水一样的眸子里闪着波光。
“白果”因为染上了红润显得更加的娇艳。
“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女的!”黑鲨鱼身体的一部分伸了出来,黑气化作了一只大手,无情的伸向了那道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聂齿的心里暗暗问道——这实际上是三魂共同的想法。
那道童没有本事,听不见聂齿灵魂的声音,也看不见聂齿的黑气,更察觉不了他的灵魂,所以她依旧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仙桃是多么的娇嫩……
而她却不知仙桃之美,远不如她的身体更加的诱人。
黑鲨道:“怪不得你们两个老鬼争着要救她呢!原来她这么娇艳……”
黑气所幻化的大手已按在了她的胸部,她还小,但胸部却是柔软的。
白猫道:“没想到那狗屁天师在这里还藏了一个美女,我们哥俩也是救了之后才知道的呀!”
白猫狰狞着,尾巴已搭在那女道童的脸上,抓子也在不停的搓着她的身体。
那女道童只觉得今天刮的风有些奇怪,平日这大阵里是不刮风的,今日这里不仅刮起了风,而且风还很邪。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陡然生添了一丝恐惧和不安,小声嘀咕道:“莫非是因为这风吹乱了阵脚,所以我刚刚才走差的?天呐,这下完蛋了,现在大阵已乱,我该怎么出去啊?师父,你可要快来救我啊!”
此刻聂齿的灵魂已完全包裹住了她的身体,下流姿势无所不用其极……
白牛道:“咱们这样做不好吧?”
黑鲨道:“可惜咱们不是人了……”
再美的美人儿,也只有拥有人类的躯壳才能享用,而他们不过是没有知觉的浪荡游魂,又怎会真正的体验到她的美?他们不过是再捉弄她,吓唬她……
白猫的舌头是带刺的,即便是化身成了灵魂,也一样令人觉得古怪,那女道童不由得开始脸红,因为她发现这风越来越不正经,竟然在脱她的衣服,吹的她身体很不舒服……
风忽然止住,天下本不该有如此惹人乱性的女子。
聂齿突然安静了下来,躁动着的灵魂随之安静了下来……
黑鲨聂齿突然回想起一件事,传闻商纣时期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叫苏妲己,据说她的美貌,连封神的姜太公都无法抵挡,只要看过一眼,就无法对她下杀手,最后还是陆压道君的瞎葫芦把她给弄死的。
聂齿现在躲到了远处,冷冷的注视着这娇艳的女道童,心想:“我合不利用她去行刺无望天师?”
仇恨是一把杀人的利剑,如今的聂齿更不知何去何从,他想做的、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握住仇恨的巨剑,和擎苍的这一股势力斗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