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里,这位爷爷教了我一些、一些……”
萱萱羞涩的神情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众人都已猜到,炎渡所教给她的法术,只是她已不好意思在讲下去。
炎渡补充道:“我教给了她一些阴阳采补之术,本指望着用她来惩罚罗三通,让他以后不敢再妄动女人。”
“可这真的能惩治的了罗三通吗?”这不禁是个问题。
传授一个小女孩这样邪门的法术,是不是也是一个借口?
炎渡很快的对天起誓,道:“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他倔强的眼神忽然变得死灰一般,喃喃叹息着道:“真是的,我何必向你们解释这么多啊?你们都是高手,随便一用法术,就可以追踪到过去的影子,我是否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你们一看便知。”
聂齿没有看,他当然也不具备那样的手段。
不过炎龙却早已进入状态了……
“爷爷真的没有欺负过我,他甚至连看我都很少看我。只是前两天,忽然有人问学这手段是为了什么,我就如实的回答了,说爷爷要我去,吸取罗三通那个坏蛋的元气。
“在后来,有个长得特别丑的先生就去了,他的脑袋两头尖尖的,嘴巴特别大,不笑的时候就已到了腮帮子上,一笑起来嘴角都好像躲在耳垂后面。
“这位奇怪的先生说计划有变,他替我去吸取罗三通那坏蛋的元气,要我跟着一位大姐姐到外面躲起来,我不信他说的,因为我看他像个坏人,但他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我的样子,后来我没有办法,就跟着一位大姐姐走了。”
她说到这里又不由得向人群中望去,人群中陡然闪出一个青年女子,那女子慢慢走入人群中央,朝着已从新站好的炎渡微微躬身,道:“圆儿拜见公贤大人。”
炎渡一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原来这名叫圆儿的少女,也是被炎渡所救。
她自述被炎渡救后,就一心想鞍前马后的侍奉炎渡,直到半日前,有人忽的向她示意,称炎渡大人有危险,要她带着那小女孩先出去避祸。
经她对那人外貌的叙述,应该是赖跋扈。
后面经炎渡活着的手下补充,那人确是赖跋扈无疑。
原本这一百多人,都是炎渡的护卫,却奇迹般的几乎同时受到偷袭,幸得赖跋扈提前预警,百余护卫中有三十几人成功反杀,并变化成暗杀他们的人模样,在赖跋扈的指引下暗中潜伏着。
没想那些暗算他们的人,竟然悄无声息变成原有他们的人的模样,潜伏在炎渡的身边,想要司机暗下毒手。
赖跋扈提前分出人手,向驻守天网大阵之中的卫队发出报信,但没想到天网那边也受到袭击,才导致援兵的迟迟不到。
赖跋扈最后,进退两难,还是战死在了援军到来之前。
要是没有聂齿的突然介入,他们更甚至可能逃不到这里。
一切都阴差阳错的巧合,才致使炎龙引发一系列的误会,
而聂齿本身,对他们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待炎渡的手下向炎龙汇报完经过,才看着炎渡,肃然道:“你要找我单独谈的事……”
他看了看炎龙,炎龙目光乃在数万里之外,追查着当时的真相,当那一幕幕,蓦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的时候,他才开始觉得憋屈。
他此刻倒不觉得炎渡再是坏人,而是觉得他实在是个废物。
罗三通一步步的谋划,以及潜藏在炎渡身边的一个个奸细,时不时的将他的想法和意愿传递给罗三通,而炎渡对此却毫无察觉,甚至于最后赖跋扈向他示警的时候,他竟然还不相信,以至于差点死于非命。
他豁然的从追踪竟之中退了出来,见炎渡正在跟随着聂齿缓缓远去,一声轻喝道:“炎渡,你干什么去?”
炎渡茫然的回头望着自己的父亲,不知所措的道:“我和他有点事情,想单独谈谈。”
炎龙毫不在意的问道:“什么事情?”
“嗯……”炎渡犹豫了下,左右看了看,没有接着说下去。
炎龙豁然出手,奔向聂齿。速度之快,竟令聂齿都有些看不清他的动作。
聂齿深知此人法力深厚,顾不得做多询问,突然间宝剑往上一撩,一道阴森而恐怖的阴魂力,如汹涌着的波涛一般,灌入剑内。
一时间狂澜皱起,气浪滔天。
这一剑的恐怖之意,直逼九霄。
炎龙这一招,擒龙手本意并不是针对聂齿,而是想要空手夺剑。
但强大如炎龙这种,在整个傲东国都能数一数二的人物,也不得不在宝剑破空而至时收手。
炎龙一惊,愕然道:“好伶俐的剑气!”
剑,还没有开刃,就具备如此压迫的气息。
无论是什么样的剑或刀,只要稍有灵性的武器,在面对炎龙这样强者的时候,都会从中传出一丝丝不安与恐惧。
因为这剑还没有彻底的开刃,杀戮之气不足,见到炎龙这样的强者,就更应该心寒胆颤,并且还会把它的这种情绪,反向传递给持剑的主人。
持剑者和剑的力量越低,传回去的压迫感和恐惧就会越强烈。
而聂齿不过是炼狱一重不到的小辈,那剑也是没有开刃的剑,在炎龙的压迫下,这一剑本来是无力挥出的,可聂齿却已挥出了这一剑。
并且剑身上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气,反而从剑上隐隐传来勾魂的声音,“来啊、来啊!快把你的脖子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