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切勿着急,可在我们比丘国小住几日,待公主明日归来,再一同出发,由我等亲自护送,去往傲东国如何?”白天羽试探着说道。
“哦!”使者略感惊讶,“公主明日才回朝?那只怕是有些来不及了吧?”
“的确,以比丘国当下之脚力,纵然此刻公主再朝,也是不可能在三日之期以内,就能将其送到傲东国的王宫的。”白天羽苦笑,“何况,公主我们早已奉上,实乃进入贵国之后,出现的差错。”
“可她又回到了你们比丘国,这说明什么?”使者道:“这是不是说明,你们比丘国反悔了,暗中派人截杀,抢回公主的呢?”
“公主,是自行回来的。”白天羽连忙解释。
“如何证明?”使者问道。
“可请大法力者,观天象,占卜得知。”白天羽道。
“大法力者,同样可以蒙蔽天机,扭曲事实,叫人如何相信?”使者勃然大怒,一跃,猛的从椅子上站起。
众大臣及国王均知,似这等事情,说它哪样就哪样,胜利者有绝对的权利,而失败者只能听之任之。
“使者大人请不必躁怒,我已向贵国和七栋的大妖们,做了汇报,请他们延缓期限。”白天羽只得急忙扯开话题,“他们已经同意了。”
“哦!”使者再惊,“你和他们联系过了?”
“不错。”白天羽答。
“那我怎么不知?”使者问。
白天羽与这使者交流,也是谨小慎微,生怕一个说的不对,被当场戳穿,微笑道:“我等也是刚刚得到批准,只怕是要在大人起身之后了。”
“哦!是吗?”那使者忽然朝白天羽笑了笑,“待我先去做秘法,与傲东国那边交流一番,看看你说的是否属实,再做决断。”
白天羽只得点头应允,那使者一跃出了王宫大殿,驾驭着一阵黑风,飘然离去。
大殿内,一片安静。沉寂了约有半刻钟左右,国王蛟虹才缓缓开口:“天羽,可曾安排妥当?”
白天羽深吁了口气,看着那坐在王座之上的国王蛟虹,心中无限感慨。
蛟虹,蛟海月的父亲,蛟海月,白天羽魂牵梦绕之人,为了她,宁可身死道消,在所不惜。
而蛟虹,作为蛟海月的父亲,如果白天羽和蛟海月真能成事,那他岂非就要是白天羽的岳父了?
可因为世事的无常,以及错误的判断,蛟虹,不仅不能成为白天羽的岳父,反而要成为他的仇人。
一个出卖了他心爱之人的仇人。
遥想初来之时,白天羽目眦尽裂,哪里有这么多的感慨!他来的目的,就是想血洗王宫,杀他个天昏地暗,一个不留……
可现在,他的内心之中却多了一丝无奈。
面对国王蛟虹的询问,白天羽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思绪万千,并没有直接说出口,也没有做出准确的答复来,只让国王觉得,现在的白天羽,好似和数日前初见到的白天羽,有所不同。
国王蛟虹的心里也是不住的慨叹,心想:“若是没有聂齿、没有傲东国、没有蛟文从中间的安排……那么说不准,他就是我们比丘国的驸马!”
而白天羽此刻更为纠结的是,万一七公主蛟海月回来时,真的怀了仙道圣尊的孩子,他又该如何面对?
良久……
国王再次开口,“既然没有安排妥当,那就快去安排吧!”
白天羽愣了愣神儿,才从困苦的心境中挣脱出来,回禀道:“傲东国如今与许多强者联合,聂齿也在其中,若能寻到聂齿的父母,说不定会有所转机。”
此言一出,国王蛟虹顿时眉头紧锁,“以这个法子来对付聂齿,以前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聂齿冷酷无情,肉身健在之时,就对他的父母不理不睬,如今他肉身已失,血缘已断,纵使三魂不散,记忆重归,又岂能再在乎区区他的父母啊?”
“也许,聂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绝情。”这一句,白天羽由衷而发,在他看来,聂齿不仅不绝情,反而将情意看的比谁都重,为了一个陌生的族群,他曾不顾一切,拼尽所有的去找擎苍报仇,为了家人,他现在,也是不得已,不放弃对肉身的重铸。
“如果能找到聂齿的父母,答应将他们,与七公主一同送往傲东国的话,聂齿说他有办法让时间延长,只是,我们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白天羽故弄愁容,接着道:“他在那边联盟里的地位,貌似也不是很高,如果要让他们延长时间的话,聂齿应该也需要使些手段才行。”
“聂齿啊聂齿……”国王蛟虹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名字他实在听了太多次,如果有机会,他倒是很想见见这个聂齿,“如何才算是有足够的诚意?”
白天羽道:“他传给我一道法印,只需让我见到他的父母即可。”
国王蛟虹眉头紧锁,忽然朝着殿内一名大臣道:“可曾有得聂齿父母下落?”
那大臣躬身施礼,迈步上前,回禀道:“臣不知,只听闻先前有人说,他的父母被接到咱们比丘国之后,一直交由大国师萧渡看管。后来经过群臣的那次议论之后,证明拿他的父母做妖邪,没有用处,于是咱们就放弃了关注他们,据说萧渡国师一直在照看着他们。只可惜……”
那大臣稍微犹豫了会儿,任谁也都清楚,似聂无双夫妻二人那样的大众凡人,是经不起岁月的打磨的,凡人很快就会老去。
可神仙们不会,神仙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