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们相视一笑,各自打起了如意算盘。
纵然他们都听闻过聂齿的厉害,可聂齿那毕竟也是在仙级之中,若是将对手换成了神级强者,就未见得如何了。
神级强者的厉害,这些大臣们心知肚明,或者说,是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而聂齿的厉害,他们还没有见识过。
把性命押在聂齿的身上,无疑是一场豪赌,失败即意味着死亡。
没有人愿意留下来,以生命为代价,赌这一场,胜利后好处又不明显的赌博。
留下来陪着聂齿一起死,远不如逃命快活。
蛟虹第一个站出来,“我要留下来,为女儿报仇,和那些混蛋决一死战。”
“不可以!”本身作为神级强者的美姬,知道自身的力量有多强,知道敌我双方的差距有多大,在她看来这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
既然明知道不可能胜利,那么留下来,也不过是白白的牺牲。
可怜她也没有看明白,聂齿所谓的留下来,未必就是送死,或许是一起逃亡也说不准。
反观那蛟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与仇敌决一死战时,却又被他最爱的美姬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没了声音。
自从昨日,美姬知晓了聂齿的身份以后,就轻而易举看透了他和白天羽的阴谋。
然而蛟虹被獴在谷里已久,仙道圣尊那边已经是得罪完了,事到如今,她也是无计可施,只有同聂齿商议,叫他在最后关头,放蛟虹一条生路,让他逃走。
作为报答,她愿意协助聂齿,夺取到阵眼核心之所在——王权大位。
可没想到,蛟虹这个时候竟还来了干劲儿,他这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没了王座,没了亲人,没有了大臣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他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想要报仇,朝谁报仇都可以,但必须要找个目标宣泄才行。
可美姬告诉他的事实却是,必须要隐忍,必须要逃跑。
余下的那些大臣见此,更是一心想逃,不过有几位大臣,却知道王宫之中,宝物丹药无数,想拿了点东西再走,便分分朝着聂齿抱拳,恭维道:
“久闻聂齿英明神武,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想,但不知,可是真的愿意放我等离去?”
聂齿轻轻点头。
“哦哦!我有几件宝物,陈放在王宫库房之内。”
“对了,我也有一些丹药,存放在府库之中,需要带上才能走。”
“我也有宝物和丹药,存放在府库之中,还请聂大修,允许我等带上。”
……
原本比丘国的一众臣子,似真把聂齿当成了傻子。
蛟虹道:“府库里,都是本王命大臣们炼制的法宝丹药,何时成了你们的了?”
原本对蛟虹毕恭毕敬的臣子们,此刻均带着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各自打起了如意算盘,岂不知在聂齿的眼里,他们是多么的可笑。
那些区区的丹药法宝,又怎能入得了聂齿的法眼?
第一,比丘固然为一国,可又怎能与神级宗门相比?
神级宗门之中,任何一个门派中,随便拿出一个弟子来,只怕都要比这些国王的积蓄多,而那聂齿,可是打劫了神级宗门魔血帮帮主的积蓄,如今在那天师府的大阵之中,还摆着各式各样的灵宝丹药。
只是那些灵宝,又如何与聂齿花费了百年时间,所打造出来的摄魂剑相比?
至于丹药,原本对于修阴魂力之人,就没什么大用。
此比丘国的库房聂齿是没有去过,不过却注定不可能比魔血蝙蝠的丹药更好,连魔血蝙蝠的丹药,聂齿都不放在眼里,区区比丘国的丹药,他又怎会放在眼里?
只是,这些人勾心斗角的算计,实在是令聂齿感到反感。
大阵悄然的运作着,八盘九沟基本完成。阵内,各个宫殿、以及街道等,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大臣,包括国王在内,仍旧为了法宝和丹药而争执不休。
一名胖胖的大臣道:“刚刚王上说,这些丹药和灵宝是你,叫我们这众位大臣们炼制的,那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喽!既然是我们的,我们拿走,有何不可啊?”
“对啊!公孙大人说的在理。”
“可不是嘛,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我们拿走有何不可啊?”
“对、对……”
令有几名大臣随声附和……
蛟虹气的连连跺脚,这些大臣们,实力也都在阳魂力七八重天左右,失去了王座的蛟虹,水平也和他们不相上下。
可见,没了实力上的压制,这些个所谓的忠心耿耿的大臣们,也都变得面目全非。
面对着此情此景,蛟虹既是憋屈,又是恼怒。
可即便如此,他又能怎样?他挚爱的美姬旧伤复发,帮不得他什么忙,他一人之力,如何是众大臣们的对手?
他一面在心里暗骂这些大臣们虚伪奸诈,一面争辩道:“炼制宝器丹药的灵材,都是本王提供,所以这些宝物,都是属于本王的,本王那时命令你们出力,并没有答应给你们任何报酬,所以那些宝物仍旧属于本王。”
“属于你?我们出了力,我们就要报酬,怎么了?你难道不该给我们报酬吗?”那胖胖的大臣接着道。
“对,公孙大人说的在理。”
“没错,再说了,那些灵材也都是我们帮你剥削来的民脂民膏,其实那也不是你的。按道理来讲,我们大家也有一份,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