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是因为这位严大夫难免有些看重钱财了,而张迢比较穷。
她可以理解张迢,毕竟家里母亲病重,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去看过张迢的母亲,但就看张迢视钱财如命的样子,也知道张迢的母亲病得有多重,自然也就对医馆门清,但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有着一个更看重钱财的大夫坐镇,至于医术如何还末可知,张迢的母亲若是来此医治,只怕就要倾家荡产了。
张迢心里不服也是应该的。
“严大夫,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样了?”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以后张迢有了银子,自然而然的也就可以缓解这一困境了,到时候这位严大夫自然我会把张迢当作是座上宾的。
“无碍,不过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长时间的不吃东西,体力不支,这才会昏倒的,没什么大事,吃些补药休养一下也就好了。”
严大夫收回了手,也就放下了心,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到头来不过是因为这个,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可见的确是个乞丐,但又有些不太对,他怎么看着这姑娘细皮嫩肉的,除了身上脏点,若是说是谁家的小姐也不为过。
但怎么就会流落至此呢?
只怕是有着一些说法的。
樊灵萱:“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我的医术,公子可以作证,张迢也可以,姑娘放心。”
严大夫虽然是头一次看见这位姑娘,但是未免也太过于谨慎了一些,他又不是什么骗人的庸医,虽然有点贵,但是还是很值得的。
樊灵萱还以为承娘是有别的问题呢,没想到竟然就是如此的简单,可见是她太过于多心了。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活着就行。
“多谢严大夫。”
“我既然收了姑娘的银子,自然会把人看好的,姑娘无需担心,眼下需要找个地方妥善的安置,总不能这样一直躺在地上。”
严大夫对于自己的病人受苦这件事本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个不一样,好歹也是一个女子,他这医馆还会来别的病人,看着着实是不好。
“不知道医馆里可有地方安置?只怕要劳烦严大夫了。”
樊灵萱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但凡要是有她绝对会塞过去,堵住严大夫的嘴,可是却因为刚才一时冲动,如今身无分文,她后悔也已经是为时晚矣。
严大夫难免要考虑一下,一个女子留在医馆里,难免会有很多的问题。
“严大夫就算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应该通融一下不是吗?”
这个时候李归宴开口说话了,他虽然不知道樊灵萱究竟性情如何,但今日之事遇上了也就是缘分,无论是什么样的缘分,他总要看一看樊灵萱究竟要做什么。
严大夫这才答应下了,“好,只是好歹也让她换个地方,躺在这里终究不是什么办法,我还要接诊病人呢。只是今日徒弟们都已经出去了,只怕要劳烦这位把人送到里面去。”
他自然是需要有人帮忙的,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如何能搬得动人,虽然是一个女子,但他若是年轻个几十岁,说不定还能试一试。
顾昭的耐心已经用尽了,樊灵萱是出于好心把人救了,他也只不过是在一旁帮忙而已,如今人已经送到了,他自然也就不再想多事了。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就好像他是所有人的希望一样,可是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则的。
“将军,只怕还要劳烦将军了。”
樊灵萱难免有些得寸进尺,毕竟现在这里唯一能做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顾昭了,她完全不能想象老弱病残去生拉硬拽一个女子。
顾昭:“这是最后一次。”
樊灵萱点了点头,以后似乎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严大夫和李归宴当得知眼前站着的这个是一位将军的时候,难免都有些震惊,毕竟就这么突然出现,谁又能相信呢。
严大夫:“还请随我过来。”
他想了想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他只管治病救人就行了。
顾昭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还是把人抱着跟了过去。
李归宴自然是不知道樊灵萱这两日发生了什么事的,但他隐隐的已经猜测出来了,这位将军应该就是那日的那个,但他们为什么会走在一起呢?
“樊小姐这两日过得可还好?看样子倒是没有受到惊吓,我还以为樊小姐毕竟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事,会吓病了呢。”
“多谢李公子关心,一切都好,只是家里出了些事,难免糟心。”
樊灵萱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这种事也不是应该她说出去的,而是另有其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查到她的身上。
“不知道李公子那夜可否受到了惊吓?毕竟公子还病着,这么一番折腾,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虽然抱恙在身,但一直都是如此,谈不上什么吓不吓的,樊小姐当真是把我当成了纸片人了,我虽然病着,但并没有那么娇弱。”
李归宴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很娇弱,却不是他这个人娇弱,而是他的身体比寻常人弱了些。
“原来是我多虑了。”樊灵萱对于这位李公子充满了好奇,但却无从查起,襄王府里的事向来复杂,若是有人有意隐瞒,断然是查不清楚的,但她有信心一定要知道一些。
她知道自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给自己找一个长久的靠山,但不仅仅止步于此,她虽然做不到有万全的准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