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芜崖宫的出口在那个地方的话,姬幼雪也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这里面的这些大佬们会一直出不去了。
谁能想到出口会在那里啊?!
于是乎,对于这个传说中创建芜崖宫的流风大神,姬幼雪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怎样的恶趣味,才会那出口弄到那个地方啊?
所以,有关这位大神住在芜崖宫的传说,一定就是谣言了。
这普天之下,能有谁,会把自家的大门弄到茅厕之中?
即使这个茅厕只是个摆设,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但它终究是个茅厕啊!
一晚上,姬幼雪都在思考,断情和墨千山是怎么发现出口在那个地方的。
于是一大早起来,她便跑到了后院,想一探究竟。
没想到有人居然还比她更早到了。
见她来了,慕容清转过身来,一脸便秘似的表情:“这出去的出口,真的在这里?”
姬幼雪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嗯,这是唯一的出口。”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出去?”慕容清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没有,不然这些大佬们早就出去了。”姬幼雪摊手。
只见慕容清的眉毛皱得都快打结了,他转过身面对着茅厕,似乎做了很久思想工作,但终是克服不了心中的障碍。
最后叹了一口气,便快步走开了。
他们这么多人之中,对于茅厕接触最多的只怕就是他了,所以相对其他人,他的心理阴影更大。
对于姬幼雪这样的神兽,茅厕只是存在于她遥远记忆的东西,从来就没有真正用过。
无论是清山小院还是清泉峰的玉淩院,都没有这个东西。
断情和墨千山两位大佬,以及三长老,更是多少年都没有使用过或者从来没有使用过茅厕。
其他几人,无论是季奎、付瑾,还是师兄和师弟,都是早早就开始修炼,与这东西的接触都不如慕容清多。
所以,她也是可以理解慕容清的挣扎的。
见慕容清仓皇离开,她转而看向近在眼前的茅厕。
之前她一大早就急匆匆过来,想要看看传说中的出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现在到了门口了,却没有勇气进去了。
艰难地向前挪了两小步,她便停了下来。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比此前慕容清站的还要远一点。
尽管姬幼雪一直在催眠自己,说着个茅厕说不定就知道一个障眼法而已,其实这是一个传输法阵。
可不管她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没有办法再上前一步。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付瑾的声音:“姬幼雪!又跑到哪里去了?给我出来!”
平日里这欠扁的声音,此时却是如此亲切,姬幼雪欢快地应了一声,便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了。
原来付瑾担心她会又一次乱跑,一大早便去叫她起床用早膳,却发现一向睡懒觉的她居然不在房间里。
一怒之下,付瑾拉着嗓子喊了一声,没想到姬幼雪的声音却是从后院传来的。
不用想,这位不安分的主,肯定是去后院查看那所谓的出口了。
说到这出口……
付瑾不想再想下去,于是决定还是将气撒在他这个每天让人操心的傻师父身上,来转移注意力。
关于这个师父,他心里很苦。
别人找个师父,又是给资源又是教授心法的。
而他这个师父倒好,什么心法、剑术,跟自己一起学也就算了,经常还需要自己来提点她。
然后还要一直操心她的起居,担心她是不是又跑出去闯祸什么的。
自己这哪里是找了一个师父,反倒是找了一个祖宗。
所以当姬幼雪愉快地从后院出来,付瑾便快步走上前,拽着她的辫子,将她往前厅拖去。
“你这个逆徒!快给我松手!你怎么敢拽师父的辫子!”
“放手!头发快被扯掉了!疼!”
“求求你,放手好不好?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做错,我都向你道歉。”
还没有到花厅,姬幼雪的惨叫声就已经传了过来。
已经落座的众人,都正在等着两人。
季奎觉得终于有人可以收拾这个傻丫头了,笑得幸灾乐祸。
而慕容清自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徒关系,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奇的神色之下还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两位大佬知道那丫头并不靠谱,虽然乐得看戏,但却想着这两人能不能早点过来,他们可以早点动筷子。
今天这一桌早餐可丰盛了,看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有三个人终是忍不住,站起来,往外走去,准备解救被付瑾拽着的姬幼雪。
付岳秋和裴思远自是不用说,可谁都没有想到三长老竟然也站了起来。
就连季奎都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家老爹,他家老爹什么时候与那傻丫头关系这么好了?
三长老自然是去解救自己内定的儿媳妇的。
怎么能任她被一个小辈如此欺负,说出去他们老季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所以简单吩咐慕容清照看一下季奎,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付岳秋和裴思远见他走出去了,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上。
三长老一出去,便看到付瑾拽着自己未来儿媳妇的辫子,一脸凶恶的样子。
“放肆!”三长老瞪眼喝道,“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师父?”
付瑾看着这个正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大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