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明生的十分俊美,性格好,对自己也好,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个难得的良人。
这样一个人对自己表达了好感,不是她吹,游慕橦感觉一般人都没几个能像自己抵抗这么长时间的。
——虽说可能正常人更多觉得完全没有什么可抵抗的必要性。
但是游慕橦却总觉得心里不是特别安稳。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
是因为上辈子的经历让她对感情一事并不是特别信任,父母和周围人的婚姻大多数都并不是因为爱情,而只是单纯的为了三个字——“过日子”。
更重要的是这样将就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很安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个村子的习俗,男人打女人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游慕橦上辈子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一个模式。
毫不夸张的说游慕橦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做饭稍微放多了盐,父亲只吃了一口便直接摔了碗,那种厚重的老瓷碗直接就对着母亲的脸摔了过去。
就很突然的,完全让人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
母亲下意识闪躲了一下,然后又顿住。
她不敢躲,躲开之后后果会更严重。
就因为幼年时对婚姻有了这样的一个既定印象,游慕橦从始至终都对这件事敬而远之。
更具体的说,她相信交易、相信合作,但不能相信感情。
这一点从她最开始对成亲一事的态度就能够看出来。
她其实上辈子就是这样,因而一直迟迟没有考虑过找对象结婚的事情,索性那个时候家里父母对她都不是很在意,在最初想要将上过大学的她卖钱未果之后,直接就将她放弃了。
——到了后面也就是需要钱了,才能想起来还有个女儿可以要钱这样子。
这辈子游家父母关系倒还好,但偏偏如今的常态是男子三妻四妾司空见惯,女人从娇娇嫩嫩的小姑娘逐渐被磨成怨妇也不少。
这样的现状怎么能让原本就对感情有所畏惧的游慕橦对婚姻产生更多的期待?
甚至最初成亲她会选择文昭明,一则是游张氏提到了这个人,二则是此前短暂的接触中,游慕橦感觉文昭明这个人像是冰雪一般冷漠,又因为天生的君子风度不会对女性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于游慕橦而言,这样的人让她觉得作为合作伙伴真的特别靠谱,因为对方是君子,所以即便以后因为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产生什么变故,对方身为君子的品格也会让自己不会太过于难过。
嗯,这里的“难过”是动词意义上的难过。
游慕橦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对这样的的关系十分有信任感。
一句话总结一下也就是谈钱就完事,可千万不要谈感情这样子。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游慕橦微妙的失眠了。
她轻轻换了个姿势,旁边文昭明似乎也没睡,察觉到她有动作,不觉轻声问了一句:“可是不舒服?”
游慕橦心里一跳,继而下意识摇了一下头。然后才想起来这会儿乌漆嘛黑,对方可能并不能看得见,就后面补充了一句:“还好。”
文昭明于是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游慕橦还是没有睡着,非但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进帐篷时外面的月色看起来相当不错,她这个时候特别跃跃欲试的想要出去外面坐一下。
她躺在那里忍了又忍,到底没能忍得住,又翻身换了个方向,转到对着文昭明的角度,轻声细语的问他:“你睡着了吗?”
几秒钟后文昭明在黑暗里应声:“没有。”
他顿了一下,又开口问她:“你睡不着?”
游慕橦“嗯”了一声,酝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困吗?”
文昭明说:“不困。”
他这个人本来对睡觉的需求就是保证生存的最低量——就和在没有游慕橦之前吃饭一样,只要保证不会猝死就完事了。
所以大部分时间他可以一直持续工作很长时间也不会觉得困。
这两天和游慕橦出来之后,因为没有了工作,游慕橦的作息又养生的很,结果将他带着这两天也吃好睡好的。
突然就养生起来。
游慕橦在问这话的时候,就猜着文昭明应该是不困的具体来说的话,基本上对方每时每刻游慕橦问的时候,他的回答都是不困从来没变过。
因为并没有出乎预料,于是文昭明话落之后,游慕橦便咳了一下,继续问道:“那要不要出去赏月?”
“我记得今天似乎是满月。”
她这样说着,在黑暗里转头想要看一眼文昭明。
实际上光线所限制,她什么都没看清,连个影子都是隐隐约约的,但她却听到文昭明用一种似乎是蕴含了笑意的声音,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游慕橦因为听出来的笑意而不觉怔了一下。
怎么说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场光线过于黑暗,视线在受制的情况下其他感官就清晰的有些令人惊讶,以至于那一瞬间游慕橦感觉到青年那极具特色的笑意仿佛是在自己耳边响起来一样。
末了甚至还自带回响,勾的游慕橦耳朵尖儿禁不住就热了起来。
文昭明没发现他家小姑娘难得的羞涩,只起身出去看了一下情况,感受了一下温度还是安全程度,然后才叫游慕橦,摸出来一件披风让她穿着了。
实际上帐篷的帘子一掀开,明亮的月光如水一般就倾泻了进来,将帐篷里面瞬间就照的非常亮堂。
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