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寻梅在曹府外等了整整一天,并时刻注视着曹府,可到现在,还不曾见他们有何动静,如此一天下来,她也有些困了,只有伏在桌上,慢慢地睡着了。
而在曹府内,曹振东正与四人正坐在中堂,品着茶,等一个重要的消息。
曹振东道:“一会消息传来,你们明日即可成事了。”
其中一人道:“曹员外,我们可是等了一天了,消息还未传来,莫不是有什么变故吧!”
曹振东道:“四位放心,去送书信的,可是我府里的第一高手,他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次也不会出错。我们耐心等待吧!”
那人道:“也好,我们就多坐一会。”
曹振东道:“当下也只有等了,四位,来,我们再饮茶!”
那人道:“好好,大家喝茶,喝茶!对了,曹员外有诺大的府邸,今日我等为何还要到外面的客店聚集,不怕事情泄露吗?”
曹振东道:“四位到此来一遭,怎可怠慢,自要为四位接风洗尘,我这里可没有像样的东西招待,而庆虹客栈则有几道特色菜,故选择在那里,再说,府中也是人多眼杂,我等自当小心,故不敢在府中设宴。”
那人道:“原来如此,那还要多谢曹员外的款待了。”
曹振东道:“哪里哪里,为主公招待各位,是应该的。听闻四位在漠北,雄霸一方,就连前些时候被擒的大漠五煞依里安才、熊霸天、童趾、代茂、龙垣五人也是你们的手下,今日出山,难不成是为那苍狼?”
那人道:“算是吧,想当年,在下败于苍狼之手,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故与三位贤弟,广拜名师,学习武艺,今有一番成就,只望能一雪前辱,不负八年苦修。”
曹振东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在下只知道你们是漠北苍鹰,却还不知你们的姓名,想必有一些来历吧?”
那人道:“员外可有听说过阿布将军?”
曹振东道:“那是自然,八年前,他与百里慕名激战一场,败走王廷,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那人道:“不错,将军被打败了,然我等多年来一直努力经营,如今又汇集了五万之众,正伺机复仇,在下,正是阿布将军的副将——涂胜,这三位是我结义兄弟文崇、杨鸿涛和赵泽。当年我被百里慕名的部将马铭刺下马,身受重伤,后又几经辗转,回到了匈奴王庭,和阿布将军会合后,一直研习克制百里慕名的武功,到如今已经八年了。”
这涂胜,八年前随阿布领军在此,北地官吏百姓,多有知晓,当年曹振东还在山上为匪,倒也时常听说山下之事,阿布和涂胜,他也是知道的,说道:“原是涂胜将军,在下有幸结识将军,可说是三生有幸了。照此说来,那苍狼与将军可谓是旧怨了,此番良机,将军绝不能放过他,否则我等大事难成。”
涂胜道:“我兄弟四人,自有办法除之,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五人正说间,一年轻人扣门进入,在曹振东的耳边嘀咕了一些话,曹振东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对涂胜说道:“将军,狼窝已探明!”
涂胜道:“太好了,那我们这就过去,一举擒了。”
曹振东道:“不可不可,这几日光禄大夫王莽王大人正到武都郡来巡查,我们不可节外生枝。不如想办法将其引至城外,届时擒狼,自不会惊动王大人。”
涂胜道:“不过一个光禄大夫,你们也太小心了。”
曹振东道:“将军有所不知,王莽官职不高,自不能与我家主公相提并论,然他身处中枢,只要他一句话,天子立时知晓,到时也会对主公有很大的影响,故不宜在此间动手。”
涂胜道:“要说呀还是你们汉人顾忌多,真不如我匈奴人豪爽,也罢也罢,你们既然有顾忌,我便不再难为你们了,我就修书一封,引他出来便可。以苍狼性格,为探究竟,他是一定会去的,到时我们四人一起动手,就不信拿不下他!”
曹振东命人取来纸笔,交与涂胜,他略作思索,便动笔写了几段话,交与曹振东。曹振东即命刚才年轻人,立即动身,将信送出。
第二天,天刚亮,曹振东便与涂胜等四人出发了。而对面的百里寻梅早已起身,突然看见曹振东一行人离府,她也悄悄跟了上来。
离武都城西北三里处,有一片开阔地,这里没有高大的树木,也不见高山,只有长势茂密的绿草,五人到了此地,他们手持兵刃,排了一个长队,专候来客。
一炷香过了,众人正在焦急等待着,忽然对面走来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百里慕名。
双方相距一丈远时,百里慕名停下了,见五人早已严阵以待,他倒也不慌,只是有些惊讶,说道:“想不到,名震大漠一时的苍鹰,原来不是一个人!”
涂胜道:“堂堂镇北将军,却以苍狼之名掩饰身份,追查我等三年,所花的心思也不小呀,百里慕名,你可还认识我?”
百里慕名端详了一会,全然没有什么印象,说道:“不认识,你何不道出姓名?”
涂胜道:“八年前,一场大战,我们损失惨重,一万余将士死于你手,这笔血债今日就要向你讨要!”
百里慕名脑子一闪,惊道:“匈奴……你们是匈奴人?八年前?难道你们是阿布的部属?”
涂胜道:“还记得就好,在下便是阿布将军的部将涂胜,八年前,我们逃至王廷,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