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啊。”薛冥抚摸着下巴,“不过这些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去面对吧,金凌,毕竟你才是这的阁主,拿出点能力出来,没能力培养能力也要拿出来。不然就趁早退位吧。”
薛冥说完,袖袍一挥,顶上的尸体便都被烧成了灰烬。薛冥的身影也在灰烬中消失了。
金凌拳头缓缓握紧,薛冥的话的确不好听,但是有不容忽视的真理性,他的确该学会脱离开长辈们了。
而此时云梦,江澄和凰耀雪正坐在凉亭中,一个江氏弟子跑来说:“宗主,有人送来一样东西。”
江澄问:“什么东西?”
那弟子拿出一个盒子,江澄打开一看,是一块手帕,好像包着什么。
“这是……”江澄拿出来一看,手帕中是一把棕红色的发梳。
“送的人呢?”凰耀雪问。
“还在主厅里,说是您的故友,说要见您一面。”
江澄握着梳子,说:“知道了,下去吧。”
“是。”
此刻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你不去看看吗?”凰耀雪问。
“你希望我去?你知道这是……”
“岐山温氏之女,温情的梳子。准确来说是你送给她的。”凰耀雪拿起桌上一个苹果,“果然,他们开始出下一张牌了。去吧,我没那么小气,也不会搞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江澄拿着梳子,走了出去。他没看到,凰耀雪把那苹果一捏捏成了一摊烂泥,又被黑火焚得丝毫不剩。
莲花坞主厅
江澄看见主厅中正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头戴纱笠。
“江宗主,好久不见。”
“你是……”
那女子摘下纱笠,带着似有非有的微笑说:“二十多年不见,江宗主未变,我却变了。”
那女子正是当年的温情,只是肤色变成了苍白,脸上的微笑似乎多了些什么特殊的意味。
“你的确变了不少,但……还勉强能认出来。”江澄说。
温情笑着摇摇头说:“江宗主还是这般直来直去,我倒并不意外。我才刚见过阿宁,只是他好像还没认出我来。”
“你就直说来干什么吧?”江澄说。
温情说:“我就不能只是来拜会故人吗?这梳子我曾送还给你,不夜天那日你又把它放在那里。我从那醒来后,它就在我手边。这才给你送回来。不用客气,可否给我杯茶呢?我还有要事,要与江宗主商议。”
江澄迟疑了一下,说:“随我来,温……我现在还能叫你温姑娘吗?”
“随你吧,我也没有别的名字。剩下的这个名字也只是个名字而已。”
凰耀雪在屋顶上,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太阳洒在她火红的长发上,银色的幽凤在她发中闪着光。不知何处飞来一片黑雾凝形成一黑衣女子。
“鬼翼,你许久没来看我了。”凰耀雪说。
鬼翼在她身边坐下,梳理着她的头发,说:“凰彻回来后,我便离开了。这段日子,我常常想起之前与他的种种。每一件都历历在目,甚至是几十年前我帮他投生到蓝家,成了蓝氏家主,虽然那时他不记得我了,也无妨。我只愿他好便好,我不能像他一样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便为他守好目不能及之阴影处。”
“最后他不还是为情所困,因为那个女人,说起来,我与那蓝氏双璧也算是姐弟,可惜。说起来,鬼翼,我说我曾经错怪你了。你可会原谅我?”
“我知道,你以为当初让他杀你是我的主意。”鬼翼说,“我承认,我遇上你父亲时,我只是羽宗一个小头领。而他出身仙门,我不敢有妄想。之后,她便出现了。我指望她能陪伴他一生,谁知……不说了,说说你吧,这次,你打算怎么做?”
“你说呢?”
“每次你与虞轲的相见,其中总会有其他的女人介入,最后总是那种结果。”
“这次不一样,江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