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文极力想把事情搞清楚,以洗脱自己的干系。

冯清水一言不发还在那儿回想着。

王晓文看着时间已经不早,就叫上冯清水先用他的用餐证用了一顿餐。

“也许是丢在了餐厅,让其他县的人捡了去,也有可能。”回到宿舍后,王晓文分析着说。

“按说不可能,我的衣兜很深的,记得装进去后由于餐厅温度热,就顺手披到了椅子的靠背上,衣服又没有从椅子上掉下来,丢到餐厅的可能性很小。”

不管怎么说,不管是什么原因,用餐证丢失已经既成事实。必须补办一个才行。如果补办的话,必须通过各县领队的申请,经班主任核准后,再由食堂补办,手续还挺复杂。对于冯清水来说,其他都不是难事,班主任通过班里办板报的活动对他已经有了良好印象,关键是必须去求刘有才,让刘有才在申请上填注意见并保证事情属实。可是要想吃饭,也只能去求人家了,这是必经之路。

刘有才本已在那天中午知道了此事,在饭桌上不免大家都说起过,但刘有才的表情显得一副漠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低头吃了饭扬长而去,少有的一言不发,少有的没有侃侃而谈。现在见冯清水找上来说这事,他眼皮也没抬一下:“好好找找,怎么会把口粮弄丢,这可不好办,你平时是个很精明的人怎么会办下这种没脚后跟的事?还是再好好找找吧!”

“真的丢了,都找遍了。”冯清水再次说,对他那一副假惺惺的嘴脸有点恶心。但又必须求人家签字,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和别扭。

“其他县没有听说有丢用餐证的,你这不是让我在全班丢人吗?那是吃饭的凭证,怎么能丢掉呢?”刘有才躺在铺上,手里捏着冯清水交给他的补领用餐证申请,“这知道的,体谅是真的丢了,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去混人家的餐呢。再说,还要我在申请上加注意见,还要写上保证。这要是被别人捡到,又去吃饭被发现,我也要受到牵连。”

冯清水没有说话,心里明知他在故意作难,心想,真要是发现谁拿着我的用餐证来用餐被餐厅发现倒好。

“关键是,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的用餐证是不是真的丢了,还是回去找找再说吧。”一个县的又是领队,这补领用餐证本来就是他分内的职责和责任,也不好完全推脱,只能暂且推诿着说。

“不用寻,已经丢了!”冯清水身子都没动一下,声音不大,但听上去很干脆,而且带着一定力量,从话音里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体里积蓄着一股不灭的火焰。

顿时,屋子里陷入凝固而安静之中,在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温小强也似乎闻到了窒息的空气,不时偷窥着二人,更多的是观察着刘有才愠怒中故作冷静的表情。

突然,冯清水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向门口走去,这使刘有才倍感意外,他正等着冯清水给他说服软的话,央求他的话,他正在肚里酝酿如何乘此机会杀杀他不入流的傲气,却没想到他突然会二话不说就离开,一种直觉告他说,这不是好的苗头,于是下意识地说:“你这个申请没有写上年月日,还有,丢失的时间,你把用了王晓文一顿午餐的事也要写上去,要不然,你怎么还王晓文,最后下来,月底要让人家挨一顿饿?”

那天下午晚饭前终于又补了一个用餐证,一件本不算大的小事搞得冯清水很狼狈也很没面子,那几天冯清水隐隐感到刘有才他们宿舍的三个人看他的眼光和表情有说不出的异样,是暗自得意?还是沾沾自喜?还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自己心态作祟?他辨别不清,也不想去多加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也就淡漠下来,所有的不快和闷气都慢慢烟消云散。

几番纠葛,几番扳手,刘有才在看不惯冯清水的同时,也在无意间默默去接受着这个看上去不驯服且另类的书生气十足的乡下哥。似乎与之计较只是徒劳伤神,没有结果,没有意义,更没有收获,何况自己还是一个领队。

而使刘有才的心里完全接受冯清水的,却谁也不会想到是因为另一个人。

这个人在初中是冯清水的同学,在高中他们又是同班同学,尽管和刘有才也是一届的高中同学,而仅仅是有过几次接触,他就是呆板的像木头一样的岩石!

岩石的出现对于冯清水来说纯属偶然,更在意料之外,他根本想不到这个初中一别再无音讯的老同学竟然会出现在刘有才的宿舍里,意外之中深感惊异,后来在他去回看岩石的时候,岩石才告诉他,刘有才在去年春节他回老家的时候特意请他吃过饭,这次刘有才来后,没几天就去地区纪律检查委员会看望了他,在与岩石的交谈中他才知道岩石去年从南开大学法律系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地委纪检委工作,上次去地区税务局税校是特意去回看刘有才的,没想到冯阳来培训的人里面还有冯清水。冯清水自然会问到牛继红,才从岩石的口中知道,他与牛继红一直联系着,她现在在北京师范大学读研,和一个北京本地人的同学搞对象,前几天还和她通过电话,说年初参加了什么大学生“争民主”学潮。

从岩石的淡淡的口气中听出牛继红好像要受到影响,同时庆幸他正好毕业,要不然也许也要去跟风,随后他们的话题无意中又扯到了刘有才身上。

“在高中的时候你和刘有才不在一个班,你们的关系看上去这样好。”冯清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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