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长河涛影>86父命的代价

武学兵赶到石矿场地,看到两村的人正僵持在那里。

武家岩和杏河坪两村自古以来就是一对冤家,前几年每逢集会或到周边村看戏、看电影时都要打打斗斗的搞出点事来,自从农村承包责任制以后由于都各自忙碌自家地里的事情,冲突的现象逐渐少了下来。

今天两个村又纠斗在一起,不用别人细讲,武学兵也能估计到十有八九是与石矿的位置有关。

武家岩的后生们见武学兵到来,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没等武学兵走到跟前站稳,杏河坪的那个主任就气势汹汹地质问武学兵,为什么未经杏河坪同意就私自在交界处做石矿。

他叫韩大海比武学兵大四五岁,身板也不亚于武学兵,说话声如老牛,满头乱发就像烫过一样,武学兵在杏河坪上初中的时候,这个人就为他村的一个小弟受了武学兵的气而去学校找过武学兵,当时候虽然武学兵比他矮了一头,但也没有屈服于他,虽然吃了点亏,可武学兵抡起砖头砸在他的大腿上也够他痛的。

不过那些都是经年旧事了,现在武学兵成了名人、书记,就要马上又成为矿长了,他才仅仅是一个村里的主任,除了喝酒,赌博就是骚扰村里的妇女,不过一提到要和谁动手干仗就来劲,村里人根据谐音都叫他“憨大害”,不过发音一样,他也不在乎,而他在乎的是另一个让他听起来不舒服的绰号——大脖子!谁要当着他的面这样叫他,他就会对谁动粗。

这次的闹事,听上去还多少有点由头,本来那个山梁就是个界限不明的地方,就是杏河坪什么不做也不能称了武家岩的心,不能称了武学兵的意。

武学兵也不与他多争辩,扒拉开人群,径直往前走了几步,,用铁秋顺着山脉划了一道线:“你们看看,这条线是不是山梁中对着的,我们的矿建在正对线以南,这完全属于武家岩的地方,与你们杏河坪有何干系?中线以北,你们就是把这座山梁搬回杏河坪我们都不去管。”

只见韩大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正在组装的设备那里,用手里的撅头往坡下一拉“要我说,这条线才正,这不是山梁也正对着的吗?”他身旁杏河坪的一群人也都跟着帮腔:“对呀,这么大的山梁,你怎么就能规定出中线?”

“你们的眼又没瞎,怎么不看看大脖子(绰号)划线的方向都快偏到武家岩村啦。”武会中和武家岩的人说。

“你们是在山梁上开矿,又不是在土地上开矿,自古以来老祖先就一直做伙着山梁,你们要独自开矿,弟兄们,我们能不能答应?”那个大脖子韩大海粗声粗气地吆喝道。

“不能。”他身边的那群人带着得意的笑呼应说。

“老子就要做,看你们想怎地?”武学兵已经忍耐多时,不由地一时性起,对着早已躲得远远的安装师傅说:“师傅,继续安装,我看他谁敢拦!”

杏河坪的人看着武学兵一副拼命的样子,都噶然无声愣在那里。

安装师傅看着武学兵,又看了看杏河坪的那群面带惊诧的人,准备走过来。

却不料韩大海大叫了一声,就像是山沟里老牛的吼声:“给我打住,要让你们今天安装上这机器,我就不是俺妈养的。”

“对,不能让他们安装,安装上也要给他掀翻。”他身边的那群人也都一起大叫起来。

“我来,看你怎的?”武学兵看到安装师傅不敢过来,自己径直走向机器。却不料被韩大海一把抓住。

武学兵那里能吃下这个亏,照那韩大海的鼻子就是一拳。

韩大海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倒在了一边。

两村的人都不由地随即纠斗在一起。

突然,武学兵猛地被人从后背推了一巴掌,同时听到一声:“学兵!”

武学兵朝前踉跄了几步趴在山坡上。等他莫名其妙地猛然回头望时,只见一个人跌倒在离自己不过两米远的地方,在倒下的那个人身边有一个被点了穴的木偶呈现在他的眼前,手里还握着一块小碗大的石头,一动不动地固定在那里,就像一个逼真的雕塑。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冲进他的心头:不好,出事了!

这个念头不仅产生在武学兵的脑子里,有的人已经提前他零点几秒看到,惊愕得目瞪口呆。

所有的人渐渐都停止了械斗,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这边。

武学兵眼珠一动不动地瞅着倒在地上的人,那人脸朝下趴在地上,脸下浸出一滩黑乎乎的血。

从春天还穿着棉衣棉裤这一点上看,可见这个人是个长者,于是,刚才那一声喊似乎又回响在耳边,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又那么竭嘶底里。接着,他无意中又把眼光落在了那人的棉衣上,还有那瓦灰色的老棉裤,胳膊肘上的黑补丁,屁股上的蓝补丁,布丁上的黑补丁,多么的眼熟,又是多么地让人恐怖,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向他击来,使他顿觉天晕地转。

他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他已经难以控制自己泪如泉涌的悲恸,他情不自禁地向着那个静静地趴在那里略显卷曲的衰老的身躯大叫了一声:“爸!”

这一声足以使苍天改颜,这一声足以使青山折腰,这一声足以顽石俱裂。

他慢慢跪下双膝,把武三海的身体翻过来,模糊的脸已经被血浆和泥浆完全覆盖,衣袖和棉衣也都沾满了血泥混合物。

武学兵把手伸到武三海的嘴上,已经停止了呼吸。

武学兵的泪水伴着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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