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长河涛影>34身陷囹圄

继而,又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说:“老天爷怎么会这样呢?上次收购玉米就几乎赔进去,这次再结算不了——”

武学兵看着无助而焦急的吴成德,不知如何宽慰他才好:“成德,也不必那样悲观,也许,账款的事,那个常征已经事先安排好了,等他和厂长回来后就能结清,也许,这个新厂长也是个好人,不会拖下欠款。凡事总得往好处想。”武学兵这样安慰着吴成德,他又何尝不是呢?回想这几年下来,钱是赚下些,车也有了好几部,但是,父亲、儿子相继离去,老婆至今都不愿意原谅他。幸好和吴成德挣了点钱,谁知道平地就起了风云,这一折腾下来,花费点钱是小事,在车队上下造成的阴影何时能散去,这心中的创伤又待到何时能慰平!

吴成德和武学兵从红星纺织厂开车出来,一路无语。没想到二人今生,竟然与这个天各一方的常征有着如此割不断的不解之缘。上次因为他,血染南方的陌生之地,双双被洗劫一空,而今又在北方的他乡再次重遇旧难,难道这都是巧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难道这就是在劫难逃?时光轮回?

吴成德偏眼望了望武学兵,武学兵一脸凝重。这个冤家在初中的时候,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想那时巴结都巴结不上,他压根也没有看重过吴成德,谁承想,今生今世,两个人竟然有着兄弟般的缘分,不,要胜过亲兄弟一百倍,就像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一起冲锋陷阵,同生死共患难,相依为命!

饭后,吴成德决定让武学兵先带着他千疮百孔的车队回冯阳,邱上焦炭厂的合同期限渐渐逼近,时间对于他来说,实在太珍贵了,他误不起,他必须尽快把他伤痕累累的车队尽快修复一新,去迎接新的挑战。

在省城这里修车特别贵,几乎是漫天要价,回冯阳整体检修一下适当会省不少钱,有些修理厂都是武学兵车队常去的地方,回去修理维护心中踏实。

再说钱也出现了危机,显然要在省城修车不现实。

吴成德不能回去,红星纺织厂的欠款牵着他的心,他必须要等到常征他们从国外回来,必须把欠款结算回来,只有这样才能对青树供销社有个交代,只有这样才能对自己有个交代。

再者,宁州公安局那边还没有动静,总不能让武学兵的车队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就这样不闻不问地了事吧?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于是,他就在离红星纺织厂最近地方的宾馆登记了一个房间,几乎每天都要去纺织厂一趟,有时甚至要去两趟。眼看四五天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心中不免焦急起来。在宾馆里吃不香坐不安。

不由地又想起公安那边,他和武学兵的传呼号都留在了那里,按说都快一个星期了,也该有个信息才对。

心乱如麻地想着,就去公交车站坐上往宁州的班车去了公安局,接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人,那人说他们这事比较复杂,既牵扯到交警方面,又牵扯到省城那边的公安局,因为据他们调查和分析,作案的这伙人十有八九是省城里的车匪路霸,如想破案,还要等省城那边的摸排情况,这样一来的话,在时间上就难以说准,短的话,也就在三五天就会有眉目,长的话也有可能几个月,甚至半年、一年也说不准,只能耐心等待。

吴成德跑了一趟宁州公安局一无所获,红星纺织厂这边又等不回人来,心情越来越急躁,整天若热锅里的蚂蚁,以前从不抽烟的吴成德,近几天把个屋子吐烟吐得烟雾缭绕,满屋子烟屎臭味,电视机从他睁开眼一直开到夜里两三点钟,他也不知道都看了些什么节目。满脑子都是宁州公安局和常征的影子,混乱不堪。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又早早到红星纺织厂等了大半天,依然没有见着常征的人影,正垂头丧气地从大门里走出来,就被一辆面的车挡住了去路。

上面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向他打招呼:“你就是冯阳来的?”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身穿金边花衣服,留着长头发,小八字胡的年轻人就不像个好人,没有接话,不过,用狐疑而不安的眼光看着对方。

那个年轻人勾了勾指头,颤了两下腿,扬了一下长头发:“来找吴厂长?”见他一脸疑惑不说话,接着说:“上车吧,我现在带你过去。”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吴成德仍然迟疑着站在那里没动。

这时,从车上又下来一个人,看上去一脸肥肉,头上没毛,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闪闪发亮的金项链,他忽眨着厚眼皮,撕开嘴笑了笑:“都是朋友,别不好意思,吴厂长这一回来就让我们请您过去,他和常书记都在燕舞大酒店等着您呢。朋友,走吧,你到那儿就知道了。”说着用两手架着吴成德的一只胳膊就往车里拉。

吴成德也不反抗,半信半疑,半推半就地上了他们开着的面的车。

小面的飞快地向市区驶去,这时,他才看到后面的车座上还静静地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一直眯着眼,就像睡着一样。

接着,身边那个秃子把一块厚厚的黑布递过来:“朋友,麻烦你自己把眼蒙上。”

吴成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把递到眼前的布条推开:“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吴厂长在哪里?我要见他!”

后面那人突然阴森森地说了话,声音闷闷的,就像是从遥远的窟窿中传出来的闷雷:“朋友,不要敬酒不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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