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饿了吗?我喂您吃饭。”
“擦身体这种事我最在行了,当年我外婆生病住院,就是我照顾的她。金小姐你去一边休息,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
王安化身为护工,凡是需要身体接触的工作,全被他一手包办,而且全程面带微笑,不论是服务质量还是态度,都完美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墨少白气得心堵。
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救下金多多,还说服爷爷,把人留在医院,不就是为了趁机拉近关系,拿下她吗?
可现在因为王安,他连和她单独相处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再这样下去,这顿伤他岂不是白受了?
看着王安又一次抢走金多多的工作,取代她,坐在病床边,帮自己削水果,墨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不用每天来医院,这里有多多,她会照顾我。”
王安削皮的手顿了一下,抬头微笑:“护理病人方面,我比金小姐有经验,而且她是女孩子,很多事不方便做。”
一个小小的助理,却一而再再而三枉顾自己的意愿,和他作对!
墨少白眼神一厉:“我救的人是她,不是你。要照顾,也该由她来照顾,不需要你在这碍手碍脚。”
他的态度徒然变得强硬,即使是躺在病床上,那股凛冽锋利的气势,也丝毫没有减弱半分。
“来人!”
守在门外的墨家保镖立刻推门进来。
因为金多多不在,墨少白没有任何顾虑,霸道地命令道:“送王先生出去。”
“是。”保镖健步来到王安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王先生,请吧。”
王安吃疼的松开手,水果刀和苹果掉在地上。
“我不……唔!”嘴巴被保镖捂住,像旱地拔葱般,身体被强行从椅子上拽起。
“呜呜!”王安奋力挣扎,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的对手?
很快便被拉拽出去,推出医院大门。
他踉跄着,险些从门外的台阶上摔下去,勉强稳住身体,两边胳膊仿佛被拧伤了一样,疼痛不已。
一直被紧紧捂着的嘴巴,也有些红肿。
在二少身边做事,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
心火蹭蹭地往上涌,扭头瞪着行凶的保镖,双目喷火:“你们这样做,不怕被金小姐知道吗?”
“再说一句,我废了你的手!”保镖两眼一瞪,杀气腾腾的样子,让王安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还不滚!”
他不甘心地仰头望了眼保镖身后的住院部大楼。
“滚啊!”保镖恶狠狠说道。
王安这才咬着牙,转身离开。
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一坐上去,他便拨出一个号码。
“二少,我被墨少白赶出来了。”
医院,烧伤科单人病房。
从卫生间回来的金多多,一进门,就发现了房间里的变化。
“王安呢?”她环顾四周,始终没发现王安的身影,却在地上看到了掉落的水果刀,和滚到床脚,削了一半的苹果。
细长的眉猛地皱紧:“出什么事了?”
墨少白知道这事瞒不住她,沉声说:“我让他走了。”
“什么?”金多多惊呼出声,眉心的小山包皱得更深了。
“我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尤其是一个陌生人。前两天,我是因为你,一直在忍,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仿佛想到什么极其厌恶的事情,他的眉峰皱成一团,毫不掩饰的排斥与憎恶,写在他冷峻的面庞上,放在床上的手也不自觉攥紧。
原本金多多是不信的,可看见他这样,她不禁有些动摇。
这两天,每当王安代替自己照顾他时,他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似乎特别抗拒他的靠近。
“没和你商量就擅自让他走,你不会怪我吧?”耳畔忽然传来他略显沙哑的声音。
金多多迅速回神,朝他摇摇头:“不会,我可以理解。”
大佬也和他一样,厌恶和任何人肢体接触,只是这段时间好了很多,不像之前排斥得那么强烈了。
想起那个人,金多多的心情一下子宕到谷底,明媚的小脸瞬间垮下去,头顶上好像笼罩着一片乌云似的,低迷颓然。
自从那天他负气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医院,也没和自己打过一通电话。
她每天都有发微信给他,但他却一次也没回。
金多多正伤心着,突然感觉到手指被人碰了一下。
她本能地抽开手,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你干什么!”
只是轻轻拉了下她的手指而已,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强烈。
墨少白眸光微沉,但转眼又恢复正常。
“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诶?
他叫她了吗?
金多多想了想,却没什么印象。
难道是自己走神得太厉害,连他叫自己都没听到?
她面上微赫,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刚才在想事呢。”
这是墨少白第一次看到她,因为自己脸红,就像一朵开在春天里徐徐绽放的娇花,那么诱人。
喉咙有些发干,自从认识她以后,再未纾解过的火,这一刻轰然爆发,灼红了他的双目,但他很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猛地闭上眼,咬肌紧绷,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勉强将血液里燃烧的火压下去。
“你还好吗?”金多多被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