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傅的谈话,都被在门外偷听的藤羽所听到,第二天,睡得正香的我,好不容易师傅走了,不想接活,无事可做的我,终于可以潇洒了,然而电话铃声永远都不会放过我。
接起电话,睡得迷糊的,听到电话里我发小声音梗塞着,“晨杨,我奶没了,你……能不能帮帮忙。”是我发小刘晓的声音,他和我同岁,一直在工厂工作。
我管他奶叫姑奶,我二姨家亲戚,多少都沾亲带故,“好的。”
“晨杨,吃饭了。”藤羽叫我起床吃饭,看着正在着急忙慌穿衣服的我,很是好奇,“这么着急,是接事情了吗。”
“嗯,你穿衣服,跟我回家一趟,我姑奶没了,我发小让我帮忙,不收钱,况且那也是我姑奶。”
藤羽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等我拉着她的时候,她才动身,我不会开车,我俩做大客车回去的,一路颠簸,回到村里,“藤羽,等我过了这阵,自己看事后,赚钱了你就嫁给我,我要把第一次留在那时。”我说着说着脸红了。
“挺大男人脸红什么。”藤羽掐了掐我的脸。
回到村,我把我爸妈接到了市里,乡下只有亲戚,来到老舅家,准备在老舅家住,舅舅说前几天姑奶还好好的,可哪溜达呢,这突然就没了,我让藤羽在舅舅家歇着,我去姑奶家看看,她还不干,非要跟着,姑奶家院子里人非常多,手机还没网,也不见我发小,只听周围人议论说,老刘太太死的太惨了,会不会是鬼怪作祟啊!
我这一听,还有鬼怪?“鬼怪,什么鬼怪,遇到本大爷,都得让你灰飞烟灭。”说的话被旁边一大婶听见。
“呦,咋滴,你还能看见鬼啊,口气倒不小。”估计都知道乡下妇人,尤其那咄咄逼人的模样,伶牙俐齿。
“你跳的越欢,就越像个小丑。”我不稀得去搭理这大老娘们。
“你什么意思。”这大婶比较胖,长得也比较黑,我很无奈的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的嘴脸,真是让我感觉到恶心。
藤羽拉过我,“这位大婶,我们是阴阳先生,话我们可以说,倒是你,啥也不懂在这说我们?有鬼怪作祟我们就抓了它,起来,别耽误我们干活。”藤羽一把推过那胖大婶。
“赵晨杨!”刘晓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四处看了看,被一双手将我拉出人群,来到屋中。
拉我的人正是刘晓,“咦,你咋变得这么胖了。”刘晓长得比我高一头,膀大腰圆的,就是长得比较黑,脸上有些痘痘。
“哎,每天在工厂,吃的又多,能不胖吗。”刘晓看了看跟我进屋的藤羽。随后惊讶着,“藤……藤羽?”
“好久不见啊。”藤羽摆摆手,和刘晓打着招呼,她也是有些惊讶。
“以前可是咱们班班花,你小子够可以的啊,你俩啥时候处的啊?”刘晓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我俩能处对象吧。
“好久了。”在房间四处看了看,“我去看看尸体。”让刘晓带我去看下尸体,主要去寻找殃,都知道,人活一口气,死则气断消亡,殃气离体出窍,那口殃气,平常人打上,不死则病。
“这边。”刘晓看了看藤羽,“她?”他在担心藤羽会害怕死人。
“没事没事。”藤羽跟在我身后,僵尸她都见过,何况尸体了。
“我奶有点吓人……”刘晓低着头,神情有些害怕。
“刚才在院子里我听姑奶是撞了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我奶是心脏病突发。”刘晓眼睛湿润了。
尸体被一块白布盖着,掀开白布,藤羽吓的啊一声,随后捂住嘴,刘晓瞬间跪在姑奶床上,开始抹起眼泪,“留下十几个壮丁,其余都让他们回去,对了,殡葬用品都买了吗?”
“我爸妈去买了。”
看着我姑奶的尸体,小时候爸妈给我买了一双皮靴,不是纯皮,革面的,和刘晓一起玩的时候,他说我鞋好看,是皮的吗?结果我姑奶说,“他家穷的叮当响,哪有钱买皮的,一丁点皮的都买不起。”这句话,我一直记着。
尸体脸色发青,脖颈处有血丝,嘴唇呈黑色,身体发紫,这……我还是第一次见,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是邪祟了。
刘晓他爸妈回来,见到我听说我是刘晓找来的阴阳先生,很是意外,还对我有所怀疑,以前干服务生的我,现在大半年没见,居然当阴阳先生了,他爸不同意,说要重新找个阴阳先生,信不着我,反正随意,我还不想帮这个忙呢,拽着藤羽刚要走,“晨杨……”刘晓想要拉住我,手又缩了回去,一向乖乖男的他,从来没和他爸顶过嘴。
既然另请高明,我到要看看,这阴阳先生怎么捉这个鬼的,师傅说阴阳界的人,都很厉害,刘晓说尸体要在家停两天,我和藤羽在舅舅家住下,“他家这个脏东西看起来还挺邪乎。”藤羽我俩趴在被窝里讨论。
“哎,杂俩去看看呗。”捅咕藤羽一下。
“别去了,大晚上的,他们都守灵呢,去干啥。”藤羽搂住我。
“正因为他们在守灵,所以人少,我去看看那个阴阳先生。”下炕就开始穿衣服。
藤羽无奈的穿上衣服,“外面冷,你多穿点。”藤羽扔给我一件外套。
我俩出门朝刘晓家走去,外面空气冰冷,呼出一口哈气,外面见不到月光,农村小道没有灯,乌漆嘛黑,藤羽紧紧的挽着我胳膊,来到刘晓家,屋里灯火通明,外面灵棚里面却黑漆漆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