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家心心念念,一夜都没有出现的陶瓷,她是第二天一早在酒窖里被只雄白猿发现的。
当时,那名雄白猿也被吓了一跳,踌躇了良久,它没敢去把陶瓷喊醒。
最终,决定先去通知少族长,让她来决定应该怎么做。
白媛昨天晚上累的要死,大早上听到有人敲门,本来是有起床气,打算把那扰人清梦的家伙,臭骂一顿的。
奈何,那雄白猿说,找到了陶瓷,现在人就在酒窖里躺着,明显烂醉如泥,睡死过去了。
白媛一听这话还得了,瞬间瞌睡虫就醒了。
陶瓷的酒量,在带领大家酿酒的过程中,白媛也是有所了解的。
陶瓷就是一杯倒的货色,能多喝一杯都是抬举她了。
那一刻,白媛心里暗暗咒骂,陶瓷这小妮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啥酒。
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可是它很快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让陶瓷不痛快的罪魁祸首,貌似是自己。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为了将功赎罪,白媛怎么样也得走上这一遭。
而且,陶瓷能待在酒窖里一夜,肚子里指不定灌了多少酒。
万一,酒精中毒,一命呜呼了,如何是好。
这酒精中毒是陶瓷在看到白媛猛灌棪木果酒时,顺嘴提的一个词。
白媛过目不忘,聪明得紧,所以就记住了,同时还学以致用,时常劝诫堂庭山上喝酒没有节制的白猿。
至于,其用意是真为了它们好,还是为了让自己能多分到点棪木果酒就不得而知了。
听阿姆说,人类的生命都是相当脆弱的,尤其是人类当中的女子,那是身娇肉贵的,稍有不慎就会死掉。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白媛心生恐惧,负罪感更深了。
连忙回屋喊上星星,催促自家相公火急火燎往酒窖跑去。
一听说,陶瓷在酒窖可能会出事,不止白媛担惊受怕的。
就连星星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陶瓷的身份有多么重要,它比谁都清楚。
尤其,这货还是青釉大大让自己看的”人“,星星想得明显就更多。
很快,几乎一息的功夫,星星便抱着白媛来到酒窖里。
进去一看,它们就傻眼了,酒窖里随处可见全是空酒坛子,不知道为何还打碎了几个。
酒坛子碎片静静躺在那里,看着凌乱而密集。
酒坛子横七竖八的躺着,同时还流淌着深黄的液体,空气里弥漫着浓郁棪木果香,气息浓郁的有点呛鼻子。
陶瓷身上的嫩粉色汉服衣衫也褶皱着,头发凌乱得像个疯婆子,巴掌脸侧贴在地上,沾染上不少泥泞灰尘,看着就像只小花猫,狼狈又娇憨。
看到陶瓷的那一刻,白媛呆愣在原地,搞半天才答应过来,
“好白媛,你就让我再睡会,一会儿,就一小会,昨天你和狌狌喜结连理,我高兴贪杯多喝点棪木果酒,脑袋涨得厉害,连洞房都没有去闹呢……”。陶瓷伸手抱着面前这只雌兽,窝在它的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撒娇道。
盛夏七月,烈阳高高悬挂在半空中。高温天气席卷全国,今年的京都市比往年相比显得格外炎热,让人无故平添了几分烦躁。
此时,一间不知名,破败陈旧,散发着霉腐味的二层小楼内。
“叮咚,叮咚……”。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仿佛催命似的,尖锐刺耳。
这时,一位大约27,8岁的年轻男人,满脸不耐烦的大声嚷嚷道:“来了,来了,按什么按,着急赶着去投胎啊……”。
只见他顶着蓬松凌乱的鸡窝头,长相普通大众,眼窝深陷,带着圈乌黑,胡子拉碴,上身赤膊,下身穿着短裤,脚踩拖鞋,浑身弥漫着丧气。
年轻男人动作有点拖沓,不时打着哈欠,睡意朦胧,眼角闪烁着点点泪光,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干嘛,不知道扰人清梦等于谋财害命吗?”。
就算年轻人挪也总算挪到门边了,扭动把手,一打开门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还有没有点功德心了……”。
门外是位看上去大约四十五,六岁,身穿蓝色制度,衣服上写着某某快递字样的男人。
他的头发凌乱而潮湿,满脸大汗,衣服紧贴着身躯,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手里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打扰你午睡了,你这地方比较偏僻,我用手机导航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中年大叔看见青年那张睡意朦胧,表情不耐的脸庞,猛然吓了一跳,面容有点僵硬,转而笑呵呵解释道:
“刚刚打电话你也没接,今天是我女儿生日,我琢磨着送完快递,早点下班,错开堵车高峰期,赶紧回家和她吃饭,没办法只好按门铃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年轻人听了他的解释,表情和缓了些许。
中年大叔轻吐口浊气,整个身体明显放松下来。
年轻人点了点头,作势伸手就要去拿:“包裹给我吧,大叔你可以走了……”。
那中年大叔几乎下意识一躲,年轻人脸色微变,怒瞪他,心想这人是怎么回事,都找上门了,还想私吞包裹不成。
中年大叔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在他没开口之前,连忙补充道:“小兄弟,别动气,东西不是不给你,为了保险起见,咱们把正常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