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皇上脸色凝重,半晌皇上才道:“是豫王所为吗?朕与他一脉相承,血溶于水,即便他举兵造反朕依然对他宽容,没有想到他如此心狠手辣。”
迟未寒道:“臣认为皇上现在不宜有过多的举动,还是和以前一样,以免打草惊蛇。”
皇后倒是泰然自若:“这也未必是坏事,我们与豫王胶着得太久了,若是他主动发动进攻的话我们也可以有所准备,将计就计也未尝不可。”
迟未寒也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现在也算是占了先机,静待对方露出马脚。”
皇上松了一口气:“有了你们迟家两姐弟朕可以高枕无忧了。”
皇后忙道:“皇上说什么呢,天下都是皇上的,做主的还是皇上。”
皇上揽着皇后的肩膀道:“朕只想向以前一样做做诗画画画,不想去想这些操心的事,所以皇后还是要多替朕分担呀。”
皇后微微一笑:“能替皇上分担是臣妾的福气,皇上看上去起色好多了,喝了七天的药明日是该让兮凤公子再来看看调整药房,迟大人,烦您明日带兮凤公子过来。”
“臣知道了。”迟未寒行礼退出了房间。
宫里果然有豫王的人,而且这个人隐藏极深,就是不知道会是谁?也许还不止一个,这次一人许真的算是很好的时机。
紫衣一日一夜没有休息,狂奔回到南都,把玉仧恭敬的放到了豫王的面前,这一年里,豫王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每日都会看着豫王的马车进进出出,盼望着他会看她一眼,可是却没有。
她站在宫门外,有时候也会怀念在弈都的日子,那时候豫王虽也不太理她,但她知道自己是豫王信任的那个人,这个男人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把她襁褓中捡回来,让她成长,因为有了他,不管再苦再累她也不觉得苦觉得累,豫王就是她的天地。
整整一年,她的眼前都是灰色,没有重要的事让她去做,哪怕是举兵而起也只是让她守着小世子和王妃,她一直冷清的心也变得不甘起来,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豫王打开玉仧拿出那封信:“可有人发现那封信?”
紫衣恭敬的道:“余家没有发现。”
豫王沉思了片刻:“余家没有发现不代表没有人发现,暂缓一切行动,宫里现在应该递不了消息,百钰老道又敏锐,超过时间没有消息进宫他应该会明白。”
紫衣偷偷的看着豫王,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豫王只淡淡道:“研磨。”
紫衣从未笑过的脸露出惊喜的笑意,她忙给豫王细细的磨起墨来。”
迟未寒刚刚进迟府就听见内院吆喝喧天,吵吵嚷嚷,走近却见阅筱与青墨碧玉兮凤正打着牌,绿袖在一旁帮阅筱打着扇子。
已经入夏,天气渐热起来,内院凉亭之下的两棵大梧桐树成了最好的去处,五个人在这树荫之下说说笑笑,让这沉闷的小院变得生气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贴着白纸,正在那里吵吵闹闹:“兮凤,你刚刚明明出了两个2了,怎么还会有2?”
“怎么不能有?不是四张吗?”兮凤很是不服气。
“我一张,碧玉一张已经四张,你再来一张不就五张了,大哥,敢情这2是你们家生产的,想要多少要多少?”阅筱拍着桌子道。
“证据呢?证据呢?”兮凤偷偷的把一张2塞进了腰后的腰带里。
“桌上肯定是没有证据了,搜身啊,敢不敢啊。”阅筱叫嚣着。
青墨站起来道:“我们两个都是正人君子在怎么会赖你们的牌呢?这是对我们人格的侮辱。”
“人格的侮辱,我看你们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不就一个铜板的事居然出老千,行,我这盘不与你们计较,再来,若是还来出老千就把手剁了。”阅筱洗着牌。
“对,剁了!”碧玉随声附和。
迟未寒觉得有趣也慢慢的踱了过来,阅筱看见他来了便嚷道:“迟小满快过来,给我们监督。”
阅筱把牌一抓,欣喜若狂,哇塞,全是顺子加大牌,她对着碧玉眨眨眼,碧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打出一张极小的牌,阅筱心里一喜,准赢啦!
谁知兮凤却把牌一掉,落了一地:“哎呀,手滑了,让我捡一下。”
阅筱一把把他抓住:“你干嘛,是不是又想耍赖。”
兮凤身子一偏,故意把阅筱手里的牌打落在桌子上,顺势把牌抹乱:“哎呀,怎么办呢。牌都乱了,要不然重来一次?”
看着兮凤嬉皮笑脸的那张老脸,阅筱恨不得拍死他,她一巴掌推了过去:“你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什么做的?铁?铜?金银够不上,水泥?”
兮凤把她的手挪开:“咳,我就是人皮。”
“是吗?碧玉上!”阅筱抱着胸:“关门,打狗!”
碧玉踹了一脚兮凤的屁股,兮凤一个趔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这也太野蛮了!”
“是吗?可惜我们不是君子,也不想做君子。”阅筱丢了一粒花生到嘴里,靠着迟未寒抬头笑道:“是吧?”
“是,你就是个小女子。”迟未寒柔和的说。
“明天我们出去玩吧?我约你出去踏青,约不约?”阅筱抛了个媚眼。
“踏青?”
“对啊,怎么,你还迟疑?”阅筱收起笑。
“明日带兮凤进宫随后与你去,行吗?”迟未寒眼里带着笑。
“进宫?我也想去。”阅筱抓住迟未寒的手臂,他手臂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