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寒与阅筱蹲下身子去检查死者的衣物,尸体还很温热,他们是看着这个倒下来的。
迟未寒站起来,检查着桌上的饭菜,另一个大汉早吓得面如土灰:“官老爷,我没有杀人,刚刚我们还在聊天,谁知忽然他就死了。”
迟未寒拿出银针,一碗碗的试着,却没有发现一碗有毒。
阅筱把死者衣服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她问站着的男人:“你们是干什么的?家住哪里?准备去哪?”
那个男人见是个女人问话并不想理睬,迟未寒冷眼道:“说。”
那男人见迟未寒腰上的银鱼符,知道此人是个高管,那女子恐怕也不是善茬便答:“我叫张三,他是刘五,我们从羿都来,准备去北疆,我有个表叔在北疆当伙夫,每月有三两银子俸禄,他写信说那儿缺人让我们赶紧过去,今年收成不好,我们想着去北疆当个伙夫也能为家里赚些银子便结伴过去了。谁想,他遇到了这种事。”
“北疆?”迟未寒冷笑:“你表叔叫什么”
“周一。姓周名一。”
“去北疆当伙夫?也算是为兵,可以你表叔的推荐信与知府盖章?”迟未寒坐了下来。
“有有有。”那人忙上楼去找。
其他人看着尸体躺在地上都有些惧怕:“官爷,我们可以上楼吗?”
迟未寒低垂着眼,翘着二郎腿道:“不行。下毒之人没有定,谁夜不能走。”
阅筱拿着银针在死者手心的夫妇上试探,果真,手心上有毒,他们的晚餐是馕饼,用手抓着吃肯定会中毒。
阅筱俯身闻了闻死者的手心,有一股清香,并没有其他杂味。
阅筱站了起来,围着桌子看了一遍,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
青墨守在门口,眼光扫过每一个人,一对年轻的夫妻,妻子长得清秀,穿着粗布蓝花底衣裙,头上戴着布巾,这是南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扮。
她的丈夫身材高大,长相俊朗,护着妻子,并无异样。
另一对是一对老夫妻,早已经吓得腿如筛糠,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
两人都白发鬓鬓,脸上有着深刻的皱纹,皮肤黝黑,像是务农的农民。
那个壮汉不一会儿下来,把推荐信递给迟未寒,迟未寒细细读了一次,没有任何端倪,信上的印章也没有做假。
迟未寒递给青墨,对着壮汉道:“这封信我们要留下。”
壮汉见他们没有穿官服又带着家眷有些怀疑:“你们真是官府的人?”
迟未寒微微一笑:“官服?青墨,上楼。”
青墨也冷笑随着迟未寒上了楼,阅筱与碧玉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他们干嘛?回去睡觉了?”
不一会儿,两人从房间出来。
迟未寒着紫色凤尾袍,带着有凤尾的曳撒、直身、所谓凤尾纹,便是官服之上有着凤凰羽翎似的花纹,深绿深蓝深红,华丽无比。
他紧闭着唇,抬眼间露出威严与淡漠,走出来时,那气场震慑八百里。
青墨穿着绿色云纹官服,他很少着官服,但穿出来气质更甚,腰间的佩刀随着步子哐当做响。
两个人气势逼人的下楼,楼下的阅筱与碧玉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挪不开眼睛。
“此处应该有bg。”阅筱目不转睛的说。
楼下的人都惊呆了,吓得跪下行礼,阅筱回过神看着张着嘴的碧玉道:“擦擦口水。”
碧玉赶紧用袖子擦了擦。
“官服。那你封信我可以拿走吗?”迟未寒坐了下来。
那个壮汉磕着头道:“大人请便大人请便。”
忽然一群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见到迟未寒忙行礼道:“迟大人,卑职来晚了,请大人恕罪。”
迟未寒站起来倒是好奇的看了来人两眼:“我很好奇,我都没有说我是谁,你怎么知道?”
“大人穿着大理寺的服装,腰间是银鱼符,放眼天下,能像大人这般如此年轻就是大理寺四品官位就只有迟大人。”为首的大人认真回答。
迟未寒多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倒也不是废物,去看尸体若无异样便拖走。”
“卑职何胜。分两组录口供,另外一组检查尸体。”何胜道。
很快,每个人都各就各位,各司其责,动作麻利,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迟未寒默默看着,坐在一旁喝茶。
何胜走了过去检查尸体,十分的细心,连手指头都没有放过。
“姓名,年龄准备去哪?从哪来的?”
“小米也是从羿都来的。准备去蔚都走亲戚。”年轻夫妻说。
其实脸色惨白,像是受了惊吓,丈夫则站在一旁搂着她。
两个人说完来龙去脉边回到自己房间。
老夫妇的年龄大概50多岁,但两鬓斑白。说话也是吞吞吐吐说不太清楚。
两个人确实是务农的农民,两口子在颖都卖了玉米准备回羿都,因为天色渐晚,于是准备留宿一宿。
五个人都看不出什么端倪。
“大人,尸体是被毒死的。但是找不到毒源,这个香味是断肠散。”仵作检查后回禀。
阅筱一直在旁看着,仵作很是仔细,看来,这是一队官员都是精英。
五个人都没有特殊之处,何胜道:““尸体我会带走,其他的嫌疑人回楼上房间,除非我的命令才能出来。””
五个人像得到赦免一般准备上楼,阅筱却喊住了刘四:“你们去投兵谁的主意?”
“是他。我原本不去的,但他一直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