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谷维熙将赶完的作业交到课代表那儿,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思考,回家后自己该怎么开口询问塞西亚的事。
他倒不是想去质问塞西亚为什么骗自己,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和塞西亚之间的还没亲密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他更关心的是当时塞西亚为什么会情绪失控?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虽然,塞西亚的防备与欺骗多少令他心里不快。
正当谷维熙想得入神之际,他的前桌兼好友开口了:“老谷啊,你今天怎么搞的?竟然玩迟到,还是在灭绝师太的课上。”声音瘩里瘩气的,再配上他这副猥琐的表情,倒不像是个高中生,说他是街头小混混估计也有人信。
说话的人叫颜子林。家里是做红酒生意的,他们家的品牌在全国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都说睡过头了吗?‘’谷维熙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继续思考。
颜子林是谷维熙从小学时起的同班同学,他们两同上次在商场遇到的王鸣算得上是臭味相投。
可这并不能否认,谷维熙无比鄙视颜子林这逗比的事实。谷维熙有时都会忍不住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智商欠费的家伙。
颜子林见谷维熙敷衍自己,也不生气,对着他继续絮叨:“诶,谷维熙,你怎么跟个冰块似的,都捂不热呢?”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下,见谷维熙仍没有反应,又嘀咕着:“真没劲,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
老子找不找得到老婆要你管!因为药效的原因,谷维熙的听力比以前好上一倍,现如今虽不到耳听八方的地步却也听得到颜子林的吐槽。
所以在听到颜子林找死的话后,他就在心里狠狠给他记上一笔。可怜的颜子林到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小学六年级时还尿床的事会被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叶可知道。还被那死丫头取笑了好久。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下面,我们将时间转回来。
颜子林凝望着谷维熙,眉目含情,哀怨道:“谷维熙啊,我们再怎么着也是情同手足、亲密无间、志同道合、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同甘共苦的八拜之交啊~你怎么能就这样将人家无视呢?人家那么爱你,你却选择无视,你怎么能无视呢?你怎么就无视人家呢?呜呜~”颜子林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谷维熙看颜子林又抽风了,果断选择无视。可颜子林的同桌叶可显然还不到谷维熙这种置之度外的境界,听了这话后抖了抖鸡皮疙瘩,嫌弃道:“我去!你要不要这么肉麻,装深情给谁看啊!”
“叶!可!乐!一边待着去看你的美男!别捣乱,我在谈正事儿诶!”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谷维熙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的颜子林却清楚地记得谷维熙初三那年在学校晕倒过一次。
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只有他、王鸣还有初中班主任。
而那次晕倒的原因竟是劳累过度、长期焦虑。问谷维熙为什么。他也只是沉默不语。
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谷维熙具体经历过什么。只晓得后来老师带他去看过一次心理医生,然并卵,原本就沉默寡言的他变得更加孤僻。
很多次午休时他睁眼时都会看见谷维熙在看一些杂书,再后来,他发现了谷维熙掉落的药瓶,上面写着安眠药!
起初看到安眠药时,他还一度担心谷维熙会一时想不开自杀,可观察了段时间发现他除了越来越冷外根本没有什么异常。
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颜子林无视谷维熙四周的冷空气问:“老谷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生活如此美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呀”亏他苦口婆心的劝了半个小时,结果被谷维熙一句“说重点。”打败。
“你的安眠药干什么用的。”、
谷维熙无视颜子林求知的小眼神,甩了他两字:“失眠。”
“”颜子林阵亡
颜子林回想起自己那段心酸的往事,叹了口气。他可没忘记谷维熙的失眠症到现在都没见好!怎么可能会睡过头!
满眼八卦的望着谷维熙“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可以用叶可的节操保证谷维熙是在想女人!
不得不说颜子林,你真相了。但你用叶可的节操保证是什么鬼!
这边,谷维熙想了半天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闲得发慌的颜子林:“你说,一个人在晚上关灯后会感到恐惧是为什么?”一想到昨晚塞西亚在无意识状态下说的话。心便揪成一团,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可究竟为什么,他却说不出是为什么。或许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是同一种人吧。
“额(⊙o⊙)…”颜子林显然没料到谷维熙会问他这种问题,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思考着谷维熙的奇葩问题。但想了好一会儿仍没有答案。
“你说的症状应该是怕黑吧,从心理学上解释,这种症状被称为暗处恐惧症,是特定恐惧症的一种。患者可能是在焦虑的背景上恰巧出现了某一情境,或在某一情景中发生急性焦虑而对之发生恐惧,并固定下来成为恐惧对象。当然,不排除遗传因素。不过,这种恐惧症也有轻重之分,如果你说的情况严重的话,我建议去看心理医生。”说话的人是叶可,她扶了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向颜子林挑眉挑衅:看吧!我多博学多才。
颜子林嘴角抽搐,一脸不屑:“呵,你就这么肯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黑什么的恐惧症?我还怀疑是灯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