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提了两桶水去到田间浇水,就在浇到一半的时候,上官弦忽然出现在此处。
她拿着一瓢水见到这人就径直朝他浇了过去。
“哟,好歹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怎可这般对待在下?”上官弦露出邪魅一笑,可楚桐仿佛没瞧见似的,继续浇灌苗子。
上官弦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样子,登时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低声道:“你知道你那天打得是那些黑衣人什么人吗?”
楚桐舀水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你与他们是一伙的?”
他低笑着,“你的武功却是很不错,我们的组织有意邀请与你,那天的他们不过是想抓到你,而你却动手要了他们的命,你可知道有人很生气?”
有人?楚桐猜想定然是那些黑衣人的头目,居然看中了她?
“你们的组织不过就是些喜欢藏头露尾,穿得一身黑衣,见不得光的东西,我猜想你们做的事情也不是正义凛然的伟业。而我随性惯了,也不屑与躲在暗处行事之人为伍。”楚桐将水瓢扔回木桶里,冷笑一声说道。
“哦?那你这是在拒绝?”上官弦知道她是不会答应的,对于她的这番说辞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而是意料之中。
“曲景之对于你来说应当不是很重要吧?”男人忽然迈步走近楚桐。
曲景之?
她的眼珠一转,这个上官此前是望月教的人,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还有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她也无从得知。而曲景之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相对与上官弦来说,想要他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通过他之前的那番来说,眼下的这个问题应当是想知道曲景之在她的心里分量几何?也有可能是要威胁于她。
“他对于我来说重不重要与你何干?”
上官弦朱唇轻抿,似笑非笑道,“虽然你和那个曲景之是夫妻,但并无夫妻之实吧?你们至今都是分房而卧,如若他对你不重要,我想着他要是死了,你不就是我的……”说着,他就抬手要捏住楚桐的下巴。
她的反应灵敏,一个旋身就躲开了那只‘咸猪爪’,一根头发丝都没让他给碰着。
楚桐背对着他,风淡淡的从她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有一丝寒意。
“他相比较你这样的人来说,在你的眼中他确实与废物一般,甚至是性命都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虽与他无感情可言,但胜在夫妻一场,他的命归我管旁人动不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真的杀了他,我也不会是你的,因为我会杀了你给他——陪葬!”
陪葬二字掷地有声的落下,这不是一句普通的警告,而是她真的会这么做!
“呵呵……”上官弦低笑着,“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和我见过的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只可惜,像曲景之那样的俗人当真是配不上你,你看我长得也不必他差,可你为何总是视我如无物?”
闻言,楚桐立马转过身,仔细打量这上官弦,轻蔑笑道:“你是不是对你的样貌过于自信了些?人最不可信的就是那一张皮囊,不喜欢的,总能给自己找出个借口来掩盖自己的喜新厌旧本性,你们男人还真是一样的,一样的令人恶心!”
当初的沈静蓉不就是这般的人,瞧上了赵偃的相貌,一见倾心吗?如今想想,她就是见色起意罢,才会用情至深落得那样的下场。
傻,太傻了。
这一世,她半点感情都不想要了!
上官弦:“你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你被男人伤过似的,难道那个男人是你的青梅竹马孟骏生?”
李彦说过,她还未嫁过来之前,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相好。
“呵,你打听的可真是详细,只不过这些都与你无关。”她脚下碰到一块石头,直接朝着上官弦击去,他眉眼一凝躲闪开,却不知何时她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封住了他的穴令他动弹不得。
“你这是做什么?”上官弦略带警惕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用那么快的速度到他面前的?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她除了武功高,还会轻功……
楚桐歪着脖子看他,“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说几句话而已。你也看到了,我挺厉害的罢,这是你们想要邀请我的原因吧。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组织,我不感兴趣,但你们若是敢拿我身边的人来做威胁,伤及他们半分,我不管你们藏身在后山哪处,我能找到,到时候你们绝对会后悔。”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你的本事再大,你能血洗得了我们?你未免太过猖狂了吧?”
上官弦虽然不知道楚桐的能力底线究竟在哪里,可是此时此刻的她,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就像是荆棘中的一堆火。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和掌控,你最好是告知你们的领头人一声,莫要来招惹我。”这是她最后的警告,而后,她收拾两个水桶就提着转身要走。
“喂……你别走,给我解开……”
身后的上官弦大声喊着。
“两个时辰之后自然解穴。”楚桐道。
于是,上官弦在田间站了两个时辰……
木屋内。
“……莫要来招惹我。”
一想到这句话,上官弦就浑身都酸。
“她就说了这些话?”沉吟了一会儿,李彦疑惑地问道。
那个楚桐的本事确实是强,光是靠他们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想要抓住她谈何容易?
“嗯,今日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