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陆兰心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陆霍心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剑,过了好一会,双手颤抖着将那剑拿了起来。
陆兰心站在一旁冷笑,眼中是残忍和血腥。
她双手颤抖着拿着那柄剑,因为双手颤抖的原因,剑也随着她双手颤抖的幅度缓缓颤抖这,她眼中有纠结,挣扎,不忍。
就在此时,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快速冲上了那柄剑刃,剑刃刺穿了赵辛雅的身子。
而赵辛雅就好像察觉不到一般,任由那件刺穿她的腹部,伸出双手,缓缓抱住了陆霍心,用自己最后一丝温热,温暖陆霍心冰冷的身子。
陆霍心的瞳孔剧烈猛缩,双手抓着剑柄的地方,已经被温热的鲜血给浸湿了,她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出的一切。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娘……!”
陆霍心坐在地上,扶住了赵辛雅往下倒的身子,赵辛雅倒在地上,努力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喉咙鲜血翻涌,说话十分艰难。
“霍…霍儿,好…好活…下去,点…心很好吃……”
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赵辛雅咽了气,双眸紧闭,身子在快速变冷,陆霍心抱着赵辛雅的身子,喉咙仿佛被人扼住一般,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想要大声痛哭,但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张大嘴巴,紧紧抱着赵辛雅的身子失声痛哭。
陆兰心对眼前一幕没有丝毫的触动,嘴角泛着冷意,带人离开。
也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豆大的雨滴从天空上掉落,砸在地面上,溅点泥土,雨水冲刷着一切,但是却冲刷不掉血迹。
鲜血在雨水中晕染,就好像一副上好的名画,无声却足够丰富。
——
吴永晕过去之后,没过一会,牢房再次被人打开,狱卒将徐文朗和陆轻阳两人带了出来,但是并没有将他们带到审讯室中,反而带到了太傅房中。
“学生见过江太傅。”两人齐声道,语气中满是尊敬,江太傅在云人崇拜的对象。
江太傅在看到陆轻阳浑身的伤痕之后,忍不住心惊。“这…这都是侯爷……”
陆轻阳苦笑一声。“侯爷也是为了查明真相。”
江太傅紧紧皱眉,对于谢陵心生不满。
“不知太傅叫我们两个前来所为何事?”徐文朗开口道。
江太傅这才看着陆轻阳缓缓说道。“吴永已经招供,说他帮助你抄袭徐文朗的试卷,此次叫你们前来也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
想起吴永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真不知道镇北侯用了什么残忍的法子逼供。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谢陵走了进来,虽然已经年老,但是眸中的肃杀是江太傅这样的文人眼中所没有的。
“证据已经确凿,江太傅还想要问什么?”
江太傅丝毫不惧,开口道。“他们是云启的学子,也是老夫的学生,老夫有权利保护自己的学生。”
“那本侯就看看江太傅会问出什么来。”谢陵坐在一旁,脸上带着肃杀之气。
屋里的气氛顿时就变了,江太傅看向两人,语气轻柔问道。“孩子,别害怕,将你们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徐文朗似乎是害怕极了,跪倒在地道。“陆兄乃是商业奇才,怎么会抄袭我呢?!”
陆轻阳脸色顿时就变了。“文朗兄,都是这种时候了,你为什么不将试卷的事情说出来。”
徐文朗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陆兄,你在说什么?”
随后,徐文朗对着谢陵对着江太傅一字一句道。“试卷上的内容,皆是学生一字一句写出来的,也都是学生的构思,学生不懂为何陆兄的试卷答案会和学生的一模一样。”
徐文朗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帮陆轻阳说话,但是却在提醒江太傅和镇北侯,他陆轻阳是一个商人出身。
话音落下,陆轻阳的脸色顿时一白,现在他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徐文朗在牢房中口口声声说会将试卷修改的消息告诉侯爷,但是现在……
谢陵脸上浮现了笑容,江太傅的眉头紧紧皱起。
“太傅大人之前也说过一个商人怎么会写出如此富有灵气的诗句,现在证据确凿,按照云启的律法,违反考场规定行为恶劣者按律当斩。”
最后一个字落下,徐文朗趴在地上的身子似乎剧烈颤抖了一下。
江太傅眉头紧皱。“此事还是等王爷回来之后再说。”
“太傅大人难道不想科举早日顺利举行吗?如今各种证据都证明陆轻阳是作弊之人,若是再拖下去,其余考生恐怕会心生不满。”
谢陵语气强硬地说道,随后伸手将徐文朗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可以离开了,准备下一场考场。”
“学生谢过侯爷。”徐文朗一喜,连忙说道,在路过陆轻阳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和他平时那种阳光的状态大相径庭。
谢陵又看向陆轻阳,冷冷开口。“来人,将他带下去,等待明日行刑!”
“等一下。”江太傅在那些官兵进来之前出声制止,随后看向谢陵道。“可否让老夫和陆公子说几句话?”
“太傅大人尽快。”太傅毕竟是帝师,谢陵也不急于一时,反正陆轻阳的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人可以改变。
所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