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如此的开心,一直小心翼翼地捧着混元,以至于没有看到肖衫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真的可以救小姐吗?”“那是自然,混元是她身上最厉害的东西,有了这个,长老们的秘法根本不在话下。”
他随意敷衍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将她赶出了房间,看着月光倾泻下来,反而在这里留下了一片阴影,肖衫挑了挑眉,慢慢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志郎拿着那个混元也出了房间,朝着关押着小姐的地牢走去。在旁边躲着的楼儿见到虫人首领拿着手里的混元远远走了过来,嘴角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噔,噔,噔”这次的脚步不同于之前,显得如此的淡定而悠闲,少爷面带笑意,罕见地没有被别人跟着,就这么走了进来。
“志郎,你怎么又来了,小心被大长老看到。”小姐无力地靠在墙边,看着栅栏外面的男子说道。
他没有应答,打开了地牢的门,坐在小姐旁边,笑着指了指手里的混元:“你应该记得这是什么吧?”
“混元?!你拿这个做什么?谁给你的?”她的眼神中充满讶异和困惑。“呵,这可都要归功于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小丫头了。”他掂了掂混元,语气不知不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是真的没想到,只是小小布了个局,那小孩就迫不及待跳了进来,她给我的时候还满心欢喜,以为能救自己的小姐了呢。”少爷眼中带着些许讥讽。
“志郎,你”她不由自主地向角落里缩了缩:“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对你还有什么情意所在吧。你让我们虫人那么多年过着屈辱而又难看的生活,我又怎么可能不想复仇。”他表情狰狞,显然是恨极了她。
“你可不好对付,上次一把火没烧死你,我学聪明了,蛰伏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研究出一种秘法,能够对付芜女,皇天不负有心人,没白费工夫。”
“可是好不容易研究出了秘法,你却没有了消息,芜女也换成了现在的楼儿,我可不傻,绝对不会相信你已经死亡的谣言,只能慢慢等待。”
看着小姐惊讶而又悲痛的表情,少爷只感觉心中的憋屈都消散了:“最后还是长老们想出的主意,挑起这次虫人与芜人的大战,如果这个时候你还不出来,虫人再次掌握权利,毕竟我可是了解楼儿的实力的,她根本战胜不了拥有秘法的虫人。”
“如果你现身了,那就更合我们的心意。”小姐的悲痛已经逐渐转化为愤怒:“所以你是假意与我和好,站在我这一边,实际上是想找机会套出我混元的下落,然后杀掉我?”
“不错,虫人和芜人本就势不两立,你是凭何认为我会因为爱你而坏了这个规矩?”少爷一脸有恃无恐。
“何况,我之前对你只是新鲜感罢了,那种情爱之意早就过去了。当你代表芜人和虫人斗争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恨而已。”
“我知道芜女没那么容易死,就算用秘法,也只是让你身受重伤,只要给时间,总会恢复过来,你还是会吊着一口气膈应我们,所以,我只能想办法得到你的混元。”
他端详着手里的混元:“听说只要把这个东西弄碎,你就立马会死无葬身之地,甚至没有轮回的机会。”
“呵,”他冷笑着:“这对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安排。”小姐想要站起来夺回他手里的东西,却只能无力地坐在地上。
“放心,”他拍了拍小姐的脸:“我会挑一个最好的时候,把你送到虫人最隆重的行刑台上,亲眼让你看着这个东西破碎掉,然后灰飞烟灭。”
“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咬牙切齿意味。
“呵,成王败寇,你自己说的。”说完之后,他便离开了地牢。等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小姐的神态恢复平静。
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察觉出来志郎的不对劲,只是还试图自我欺骗,告诉自己只是多想了而已。直到后面听到楼儿她们说,少爷妄想拿到自己的混元,这才彻底失望。
虽然他演的很好很逼真,但是神色中一闪即逝的恨意还是让她捕捉到了很多次,所以从一开始,她便心生疑窦,没有完全相信他。她自嘲地笑了笑,还真是难为他,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硬生生憋了那么久。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几声极轻的敲击声,她也手指弯曲,回了几声过去,看着地牢上方微微叹了一口气。
少爷将混元收好,来到了自己平时处理事务的暗室,大长老早已等候在那里,不同于之前的阴险狡诈,盛气凌人,他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首领叫我来有何吩咐?”少爷背着手,表情捉摸不定:“我已将芜女的混元拿到,现在就通知下去,明天午时,开行刑台,杀芜女。”
大长老面露喜色,连忙跪下说道:“首领真是智慧过人,我等不及,竟如此快速地将芜女的命脉掌握,终于可以一雪前耻,我会尽快通知下去,让虫人们都可以一同庆贺!”
“这其中也有大长老的配合啊,否则凭我一人,也无法瞒天过海,取得芜女的信任。”他将大长老搀扶起来,眼神中满是得意。
夜色已深,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明日午时,芜女会被公开处刑的消息开始流传,虫人们纷纷振臂欢呼,芜人则开始四处流窜,以免在芜女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