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熙脸上划过一抹讥诮的颜色,端倪了眼娇羞的少女:“相公喜欢吃芙蓉糕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哼,大嫂刚嫁给大哥,心里还有别人,怎么会关心大哥喜欢吃什么?”苏觅手指缠着青丝眸底闪过抹冷笑,眉间多了丝得意,她就不一样了,“我和大哥从小一起长大,大哥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小时候苏北穆刚到苏家,就盯着她手里的芙蓉糕挪不开眼呢。
他还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吵着要陪她一起放风筝…
小时候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大伯大伯母意外死后,苏北穆受了重伤一病不起,成了天煞孤星不祥之人。
母亲不让她再见他。
而且关于他的各种流言她也信以为真,越来越不喜欢他,甚至厌恶。
可那天敬茶,他和萧锦熙站在一起,他俊美惊艳的笑容是那么的炫目,深深的吸引着她。
他病好了,不再是病秧子,他还会参加科考,他自小聪慧过人,定能一举高中…
原本自小他们就是两小无猜,彼此喜欢,都是因为那场事故,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她。
现在大哥好了,相信母亲不会再反对他们在一起。
大哥是她的,至于这个女人,哼,迟早她会把她赶出苏家。
苏觅倪着女人,那双清纯无辜的杏眸阴冷一闪而逝,红唇讥笑道:“大嫂,你做的那些事让大哥丢脸面,你怎么还好意思跑来气大哥啊!”
“我已经深刻反省了,所以不是来照顾相公吗,大妹妹既然和相公感情好,不如你帮我劝劝相公原谅我?”萧锦熙笑眯眯道。
现在是明白这女人为何对自己抱有敌意了,感情她是喜欢苏北穆。
不是亲兄妹,喜欢倒没什么过错。
只是她这会巴巴跑来讨好表达爱慕之情是不是有点晚了?
要真心喜欢,在苏北穆需要人冲喜的时候,她就应该义无反顾才对啊。
还有苏北穆“病重”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她来探望照顾,有的只是奚落嘲讽嫌弃,甚至落井下石百般羞辱。
说白不就是以前嫌弃苏北穆是个将死之人,不愿意赔上一生幸福,现在知道苏北穆好了,就开始转变态度,还真是墙头草,势利眼。
她以为苏北穆会因为她的讨好倒贴就会感激心动吗?
呵,天真。
从小一起长大,却压根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扯淡。
苏北穆那是朵毒莲花,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冷酷狠绝之人。
这样一朵黑莲花,她要是喜欢,就随她采摘吧。
她可不奉陪。
“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苏觅心里冷笑,帮她求情,不背后挑唆说尽她坏话算不错了。
她巴不得大哥厌恶她呢。
等等,这女人身上的一身雪蚕丝所织成的襦裙,是怎么回事?
雪蚕丝极难得,是宫中贡品,所有的雪蚕丝都得如数进贡,不过他们苏家还是可以保存一点自己用的,皇家也不会说什么,当是赏赐给了苏家。
府中仅存的两匹雪蚕丝祖母给了大哥,为了二哥夺走他白鹿书院学位的事特意赏给大哥,做为补偿的。
现在怎么会做成衣裙穿在了这女人身上?
萧锦熙发觉她盯着自己衣裙看觉得奇怪,她今天这身衣裙是新裁制的,白如雪,宽大雪白衣袖轻柔的垂着,垂感极好,随着风吹而轻摆,仿若云朵一般轻缓,月儿一半柔和,她外套搭了件粉色的纱衣,薄如蝉翼,看上去仙气飘飘,腰间系了个镂空金铃铛,里面装了颗香丸,缕缕芳香。
不管是衣服,铃铛,还是香丸,她都很喜欢。
她莫非是眼热?
苏觅何止是眼热,简直嫉妒愤怒的发狂,“这身衣裙你哪来的,萧锦熙你要不要脸,出去外面勾搭野男人,还好意思心安理得的享用大哥的东西,你根本就不配,你个贱人,给我脱下来。”
见她跟疯狗似的乱咬人,喜燕忙挡在前面,“大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大少奶奶的衣裙自然是公子送的。”
“她不配。”苏觅娇容阴了下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指着萧锦熙怒道。
“笑话,我不配,你配?”萧锦熙看着她冷笑一声,“我是相公明媒正娶的嫡妻,有好东西不送给我,难道要送给你?”
萧锦熙自然知道这身衣裙不料不简单。
怕是很珍贵稀有,所以她才会嫉妒的发狂。
也不知道是因为衣裙还是因为苏北穆对她的“宠爱”。
雪蚕丝是她擅自让人裁剪,苏北穆才不会对她这么好。
萧锦熙心里一直气恼那天他欺负人,所以就把他的东西哪来用掉,布料,铃铛,香丸。
这些东西都很随意的放在卧房,苏北穆又没说不是给她的,她就自认为是送给她“赔礼道歉”的礼物,拿来用咯。
苏觅脸色阴沉,眼中深深的嫉妒,“大哥根本不喜欢你,肯定是你自作主张偷用了雪蚕丝。”
萧锦熙碰了碰鼻尖轻笑,很是赞赏她的聪明,“相公怎么不喜欢我了?他可疼爱我了,这身衣裳是相公吩咐人给我量身定做的。”
“你心里又不喜欢大哥,怎么好意思心安理得的享用大哥的东西,萧锦熙你不要脸。”苏觅激动道。
“谁说我不喜欢相公?我倾慕相公已久,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萧锦熙勾唇,脸不红气不喘的笑道。
“你…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