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洵先是与众人分离,一则她肯定要确保先把陈情给安全送回宫去,要不然这大晚上的要是小皇帝出了点事,这天下的百姓可怎么办哟。
二则这回来的路上还能顺便将定好的两只羊肉锅子拿回来,两全其美。
“其实表弟倒是不必送朕。”走到漆黑只有点月色的光芒的路上,陈情道。
李程洵走在前面,“可是我把你拉出来玩的,要是不把你安全的送回去,这我怎么放心,怎么给姑母和天下的百姓交代。你要是在出点事,我就更难辞其咎了。”
“其实我身边一直都有暗卫,你不必担心,你要担心是你自己好吧,上次那拦路遇刺不就差点把你给射成塞子。”陈情道。
“不,你说什么?”李程洵抬手阻止道。
“你被射成塞子。”
“不是,是最开始那句。”
“我身边一直都有暗卫?”陈情道,后面的许诺也紧张起来,“世子爷您这是怎么呢?圣上身边有暗卫很正常呀,您这是?”
李程洵随手从街边捡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拿着,保护你家主子。”
许诺颤颤巍巍的接过木棍,“世子爷,您是不是弄错了,这哪里来的危险。”
“危险他会自己告诉你吗?小点声,有动静。”李程洵警惕道,然后抽出身后一直别再腰间的小金扇。
陈情也搞不明白李程洵的意思,但是他也意识到了有点不对,帝都的防守是很严密了,他们沿着这条街走了许久,这么一个城防都没有遇见,就是打更的也没听到。
这一切的一切未免也太安静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陈情问道。
“这还用看嘛,这”李程洵一想自己的身份,然后道,“其实很简单,之前我们身边都有很多人,你那些暗卫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在他们可以隐藏的很好,我是不会发觉,因为周围实在是太过于嘈杂,我根本听不到响动。
但是刚才不一样,一路走来,除了我们三人的呼吸,周围的气息是越来越弱,根本没有你所说的暗卫。
这样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你为了框我回去,不要跟着你而编的谎话。
再者就是你所说的人都存在只是被干掉了而已。我觉得你没必要同我撒谎,那就是最后一种可能性。”
“你可以感知到?”陈情略带怀疑的眼神看着李程洵,“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莫不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
李程洵摇摇头,“放心,你很快就要见到他们了。”
话刚说完,一记白刃从天而降,李程洵一腿蹬了过去,将那黑衣刺客给踹出十步开外。
那黑衣剑客只是在地上滚了两圈便稳住身形,然后站了起来。李程洵看着他左手上的那利剑,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寒冷刺骨。这种近身搏斗很容易伤及无辜,自己身后还护着两人,怎办?
没办法,李程洵只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赶紧从袖口中取出两张保命的鬼符,“拿着,遇到危险,这张符可以保命。”
陈情一阵疑惑,“你学了旁门左道?”
陈情迟迟不接,倒是旁边的许诺赶紧接过,两张都放在陈情手上。
“圣上咱们也就别跟世子爷见外了,老奴看,这些人通通都来者不善,咱们还是拿着吧。说不定真的有用。”许诺一边说,一边挥舞这手中的木棍。
陈情看着手中的两张符,很是奇怪。这一般道士的符都是黄纸所化,怎么表哥讲啦呢如此奇怪,这两张却是用红纸,和一种不知命的金色液体所化。
上面所绘的纹路也甚是吓人,像是猛鬼出行一般。
“他到底学的什么旁门左道?”陈情在心中嘀咕着。这是突然一铁锤朝着自己砸了过来,陈情手中拿着的符突然大显红光。
见到鬼符起效,李程洵猛然松了一口气。
但是像是为了速战速决的似的,很快所有的刺客都现身出来。
陈情还被手中诡异的红符散发的红光给团团围住,肉眼可见的从里面不断的有东西在往外走出来。
先是一个红衣女子,穿着一袭红纱长裙,妖艳迷人。
“诶?这都多少年没人用过鬼符了,可把老娘憋寂寞了,这么多小哥哥呀~大家多不好呀,咱们找地方好生聊聊,地方你定。”说着还眨了一下眼睛,分外魅惑。
许诺吓得不禁抱住自家主子胳膊,“主子,这是人是鬼呀?”
“嘘,别吭声。”
闻声的红衣女子转过身,一阵惊讶,“原来这里还有个更标志的小哥哥呀,要不要奴家给您松松筋骨?”
许诺看着那伸过来的血红指甲,屯了一下口水,赶紧挡住在前面,“不许你动我家主子!”
“哦?”
红衣女子正要上前,后面便传来一道声音。
“红姬,做你该做的事。”
红姬一时愣住,这天上地下叫自己红姬的只有那一人。她转过身,只见一纤长的身影,更本没有故人的影子。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红姬,将这些人赶跑。”就在宏碁还不清楚的时候,耳朵里又传来一道密音,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还没等她分清楚是不是那个背影,身旁呃刺客就按捺不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妖不妖鬼不鬼的?兄弟们,别怕,先干了再说!杀!”
“妖不妖?鬼不鬼?”
“妖不妖?鬼不鬼?”
红姬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开天大斧,“老娘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