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心就有**,有**,便诸事可谈。
“那公主将他的阵破了不算,还揍了人家一顿,临了还花了半年时间还原之前的阵法,又花了半年的时间在外面布置了困真……”南山霓裳回忆这兄长归来时同自己将的那些趣事,当时她还年幼,只有十岁不到。
当时她抱着兄长的胳膊,眼神坚定地说,“霓裳会成为比寿安公主更厉害的人……”
而他的长兄只是摸着她的脑袋,笑而不语。
没有得到兄长的夸奖,南山霓裳当时便暗自留了心思。
那陈国的寿安公主定然是极其厉害的女子,不然天众奇才的兄长,怎么会对她如此赞誉。
可是同样身为公主的南山霓裳告诉自己,她必须做到比这个公主更好,更厉害,让自己的兄长知道,她不必那个陈国的寿安公主差上分毫。
看着公主握着杯子的手收紧,阿达姆心中警铃大作,公主此般定然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南山霓裳呼出一口浊气,转而一看,便见到角落里那原本应该被押着,手脚捆着绳索的某人,如今真捧着热茶,谈笑风生,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哪里像个被抓的穷徒,倒似的主人家模样。
南山霓裳眼睛一眯,旁边的阿达姆浑身冒汗,就是在严冬里,衣裳外也鼓鼓的冒着热气。
感觉到一股杀气,宋真的话到了嘴边也立刻闭上。随着那敌意看过去,之间那藏在帽檐里的赤发,宋真微微叹了一口,心道,“这人莫不是还要作妖?”
只见南山霓裳走了过来,明明是妖冶的脸庞,却像是个嗜血的魔女。
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周围所有人心尖上的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宋真藏在袖中的虎口的颜色,由紫转青。
指尖狠狠地陷进肉里,只有疼痛才能让宋真保持清醒,不要迷失在那一声一声脚步的幻阵里。
这种探人内心的幻阵,宋真曾听尘城子拿货提及过几次,是一种摄人心魄的秘术。
懂次秘术着,往往只需要一个物件,一种声音,便可让人入梦,在你的梦中与你对话,降低你的戒备之心,然后问取她想要的信息。
若是练习此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可以操纵活生生的人,并且可以杀人于无形。
宋真一开始以为那些人抢了“妇人”怀中的婴孩为食,而后陷入深深地自责,若是自己不那么担心、权衡,早日献粮,可能也就没有这样的事了。
她因为担心善名被放大,被有心之人知道,招来祸事,便忍下心,时常观察周围的米粮铺子。
其实他们有没有粮食宋真都很清楚,因为要不是有她在幕后偷偷地假装从外地破除艰险运来,买个这些商家,怕是这剑南道早就乱了。
可是,那些买了米粮,还有存货的商家,居然闹起来一起罢市,谎称告罄。
一直警觉着的宋真,便察觉到很可能要闹暴民。
李颂只有三个儿子。
最大的长子李言风,虽不是嫡出,但养在德妃膝下,儒雅温润的性子,在士林之间颇有美德。
次子李程洵,生得虎背熊腰,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威。
当年安西都护府造反谋逆,李颂派兵清剿,他这个次子一双金铜锤,一个下去便让贼首被砸得蹊跷流血倒地不起。
他的生母宸妃更是荣宠不衰,母族势力也是庞大,在朝中把持着大部分的军权。
幼子李若璟,却不过十一岁,乃是元后所出,正儿八百的嫡皇子。可惜,就是离李程洵也差了十多岁的年纪。
不过,若是李颂活的在久一点,恐怕这李若璟还有机会。
可惜,宋真从来没打算给这个机会。
不过,羽翼未丰之前,宋真尚需蛰伏。
万万不能被这些人瞧出端倪,她要名气,要让世人知道,但是不能突兀,不能惹来覆灭的杀身之祸。
遇到南山霓裳是宋真没有想到的,不过,这种当上了一次也就行了。
同样的坑,宋真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多次跌倒。
就在宋真保持清醒的时候,突然一阵脆耳的铃声,打断了她原本的思绪。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花海,明媚的粉色花朵在树上洋溢着笑容。
鼻翼里涌入那淡淡花香,清新而又美妙。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宋真刚走了一步,就跌倒,手背划出了一道血痕,虎口还有一个奇怪的印记。
“爱哭鬼,不就是摔了一下嘛,爬起来就是了,别哭!你要是再告状,本世子就不带你吃好吃的了。”
宋真抬头,原本的小树突然长高,变得遥不可及。
迎面是一个玉粉雕琢的小男孩,长长睫毛,下巴微微有些婴儿肥,但是微微昂起,高傲的不成样子。
“这是哪里来的小屁孩,居然改在自己面前撒野?”宋真在心中暗想道,不以为意。
拍拍手,出去手中的尘土,径直越过那个小屁孩。
可是,为什么,她跟那个小屁孩一半身高。
不对呀!!!
又被撞了一下,这回,宋真她为何跌倒在地上,感情是这孩子搞的鬼。
“你!”
宋真还没来得及说完,嘴里便被塞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只觉得幸辣无比,整个喉咙被划得呼呼的疼,很是难受,鼻子开始发酸,似有什么东西拱了出来。
意识到是什么,宋真赶紧捂住脸。
“爱哭鬼,好不好吃?”
“好吃个鬼。”在极度的难受之下,宋真放下了身为皇室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