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是帝阶中期修为,可以挡住弩箭,可他的亲兵却是无法抵挡的。
一时间,“噗噗”的箭矢入肉声、“啊”的惨叫声、“当当”的兵器落地声和“噗通!噗通!”的尸体落地声不绝于耳。
二十名亲兵在这一轮齐射中竟是无一活口,全部毙命,流出的鲜血蜿蜒成一副名为“悲哀”的图画,带着刺入灵魂的血腥味。
陈忠紧咬着牙,不用回头他也知道,他的亲兵全完了。娘的,陆战你给老子等着。他在心中怒骂,却更为卖力地催动起了战马。
蓦地,在他左前方的一家店铺里越出一人,挡在了他的前面,不由分说便是一刀朝他劈来。
“什么人?”陈忠怒喝一声,毫不停顿地借着战马前冲之势挥剑迎向了那人劈来的一刀。
“当”的一声大响,陈忠挟战马前冲之势竟然还是被那人的一刀劈得倒飞而起,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就连手中的佩剑也脱了手。
“嗤嗤嗤!”密如飞蝗的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陈忠并没有月倾寒激发灵力成剑的本事,所以,他只能不甘地被无数的箭矢射成了筛子。
陆不平陆老爷子收刀而立,冷冷一笑,对着那五百名弩箭手一挥手,喝道:“我们走!”
东门外,马蹄声如雷隆隆作响,由远至近。
陆书文、陆远、伯仲和叶红莲四骥当先,在他们身后则跟着两万名精锐骑兵。
惊羽城等四大城池被拿下,陆战的兵到了闻城脚下闻人风竟是一无所知。
城头上的副统领看着猛冲而来的骑兵,焦急地问向身边的千夫长:“派去找统领的人还没回来吗?”
“没有!”千夫长道。
副统领的眸子一眯,喃喃自语道:“看来是回不来了,传令下去,关……”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后心一痛,低头一看,就看到了那雪亮的,从他的心脏处穿出的刀尖。
“你……”副统领嘴角溢血,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努力地想转过头,看看杀他的人,“你,乱、乱臣、臣,贼子!”
“哼!”千夫长冷哼一声,淡淡地道,“所谓,君不正臣不忠,臣头外国;父不正子不孝,各奔他乡,你不懂吗?闻人风做的太过了,”他一把拔出插入副统领心脏的短刃,“副统领,怪只怪,你愚忠不辨是非!”
“你……”副统领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是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轰然倒地,眼中亮光湮灭。
千夫长对身后站着的几名兵士挥挥手:“传令下去,城外骑兵乃是我闻国精锐回都城请赏,都不必惊慌,放行即可!”
“是!”几名兵士领命,转身下去了。
千夫长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万骑兵队伍,不禁喃喃自语:“权力啊!是个好东西,可就算是皇权也有个限度,若不然,天风外界就不会存在改朝换代一说了!”
闻国皇宫上方。
青影缓缓停下,露出了其中的月玉兰。
月玉兰此刻的目光很冷,面色也很冷,与她平时那种温和截然不同,她将灵魂力扩散开来,覆盖住下方的皇宫。
很快,她便找到了在御书房内等消息的闻人风。毫无废话,她直接飞到了御书房上方,一掌拍下!
由飓风组成的青色巨掌凌空拍下,将御书房整个拍成了粉末。
可怜闻人风堂堂一国皇帝,竟是连自己怎么死的,死于谁手都不知道!
随后,月玉兰开始扫荡整个皇宫,但凡疑似闻人家血脉和闻人家死士的她都没有放过,全都一掌拍死,很快,闻国皇宫就被她毁了个七七八八。
这还不算完,月玉兰又一一找上了闻人家在皇宫外的子弟,上至一百余岁的老者,下至刚刚生下来的孩童,她是一个也没放过,就连生下闻人家血脉的女人她也一样没有放过。
这,就是伤了她家小姐的代价!
直到,月玉兰停在太子府的上空,微微皱着眉,半晌,她落在了太子府花园内的一座凉亭中。
原本坐在凉亭中的闻国太子闻人庸看到从天而降的她,不由勾唇一笑,将手边早已经凉透了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随后,他起身,对月玉兰躬身一礼,恭敬道:“闻人庸,见过前辈!”
“你不是闻人庸,你脸上的面具对我无用!”月玉兰淡淡地道。
“闻人庸”的身子一僵,很快恢复正常,苦笑道:“果然瞒不过前辈,太子殿下已经于十日前离开了闻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他从储物灵戒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月玉兰,“只是殿下临走时命我将这个交给陆帅。”
月玉兰接过,随意地瞥了一眼,上面只简单地写着一句话:“庸对陆帅,无喜、无怒、无怨更无恨!”
月玉兰眸光一闪,心道:倒是个聪明人。她翻手将纸条收起,化作一道青光,破空而去。
“闻人庸”看着月玉兰消失的方向,洒然一笑,身体轰然倒地,气息全无,竟是已然死去。
陆安、顾南灼和木凯傻傻地看着几乎成了废墟的闻国皇宫,三人全都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这就是圣者的力量吗?
良久,陆安哀嚎了一声:“卧槽,这可都是灵石啊!我的圣者大人,重建皇宫要花好多灵石的。”
木凯忍不住撇嘴,扔下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离开了这处屋顶。
顾南灼也无语地看了陆安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去了。
就这样,本来还要费一番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