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清眯了眯眼睛,岳任平身为北岳战神,这个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一场场战争打出来的,如今对方这般淡定,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狐疑。
杜海清指了指周围的兵士,笑道:“北岳大帅未免太过自信了,此处共有兵士五万,其中光是重步兵就有一万,即便是堆,也能将这北岳一万铁骑灭在这里。而且,营门处的吊桥已然被拆掉,另有两万兵士守住了营门,本帅实在看不出,北岳大帅要如何脱身而去?”
岳任平哈哈笑道:“杜大帅,你我虽然是第一次交手,但彼此也应该有了了解,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的前来袭营?”
杜海清眯了眯眼睛,他不是个莽夫,但也不是个谨慎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想出放弃淮阳和落雁关,从而困死岳任平,灭掉岳倾寒的计划。
所以,听到岳任平这么说,他没有瞻前顾后,反而是果断的一挥手,喝道:“全军听令,杀!活禽岳任平者,官升sān_jí!”
他的话音刚落,南陆军士刚刚因为听到官升sān_jí而兴奋起来,尚未来得及动作,就听有兵士大声喊道:“大帅,后勤处着火了!”
杜海清一惊,连忙转头朝后勤处看去,果然见到那边燃起了熊熊烈火,现在是白天,竟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看那位置,正是粮草所在的位置。
杜海清的脸色骤变,猛然回头怒视岳任平,手中的银枪也举了起来,喝道:“岳任平!你敢诈我,趁机毁我粮草!”
岳任平哈哈大笑道:“杜海清小儿,声东击西乃是兵法中最基本的,难道你没学过?没错,是我以自身为饵,引你率重兵来围,另外派人去烧了你的粮草!此刻,你南陆军中的粮草怕是已十不存一,这满营上下,全都得等着饿死,哈哈哈!”
“岳任平!”杜海清咬牙切齿,喝道,“南陆的儿郎听令,今日,势必要将北岳大帅岳任平留下,给我杀!”
南路军听闻粮草被烧,不免有些心慌,但杜海清已经下了帅令,他们便也不想其它,重步兵当即向前,弓箭手同时开始放箭。
一时间箭矢如雨般落下,北岳骑兵站得又近,被射伤射死无数,惨叫声、尸体落地声和马嘶声连成一片,骑兵队列顿时有些乱了起来。
岳任平却是丝毫不乱,他拨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冲去,喝道:“北岳的儿郎们,虽本帅突围!”
北岳骑兵顿时就找到了主心骨,齐齐喝道:“是!”
恰在此时,南陆营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巨大的喊杀声,那声音之大,隔着数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杜海清脸色一变,正要询问。
就有个军士满脸是汗,飞马来到他的面前,还没下马,就大声道:“报!大帅,北岳十万兵马冲出落雁关,杀入了我军大营。”
杜海清顿觉眼前一黑,完了!
岳任平,先是以身做饵,引他调重兵来围,如今又调出十万大军前来袭营,难道他就不怕他自己陷落于此,就不怕这十万兵士有来无回吗?
他怎么敢!怎么能!
岳任平却是哈哈大笑道:“儿郎们,敌军粮草已烧,我军援军已到,尔等随本帅杀出去!”
“杀!”北岳大军的气势顿时盛了起来,随着岳任平疯狂向外突出,其间被射死者、刺死者、落马后被踏死者无数,却始终无人退缩半步。
南陆军全力拦截,五万对一万有着绝对的优势,所以他们也是气势如虹,将岳任平死死拦住。
两军顿时厮杀起来,岳任平手中一杆长枪上下翻飞,每一枪都能将一名南陆兵士刺死在地,势如猛虎,渐渐撕开了一个口子。
斜处突然冲出一匹战马,马上一员战将手持一柄大刀,二话不说当头一刀便朝岳任平斩来。
岳任平横枪一挡,挡住大刀,双臂一转,长枪转了个圈,枪尖直刺来将的咽喉。
那手持大刀的大将也是个好手,见枪尖刺来,连忙横刀一挡,架开长枪,顺势一刀横着斩向岳任平的腰间。
岳任平回枪挡开。
就这么一个耽误,南陆军中又有三名将领朝岳任平杀了过来,欲要将他围在中间或杀或擒。
北岳骑兵见此全都焦急起来,想要帮忙却抽不开身。
那四名南陆大将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只要拿下了岳任平,他们就可以官升sān_jí,到时,说不定就能封侯封公。
他们的美梦还没做完,就听南陆军的背后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本完好的包围圈顿时被从外面撕破开来,无数的北岳的兵士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杀了进来。
四名南陆将军齐齐变色,岳任平抓住机会,大吼一声一枪横扫,打向那名拦在他面前,手持大刀的南陆将领。
那人立即回神,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堪堪用手中长刀挡住,却因为出手太过仓促,力有不及,被这一枪扫落马下。
岳任平也不理他,手中长枪一挥,带着剩下的数千北岳骑兵朝外杀去。
一时间南陆军士腹背受敌,不知道该上前还是该后退,拦截岳任平还是拦截北岳援军,慌乱间死伤无数。
岳任平趁着这个机会冲出重围,带着北岳所有兵马冲出了南陆大营,朝落雁关赶去。
杜海清气得咬牙切齿,当即下令去追,结果才到山下,就被无数的滚木和弓箭给射了回来。
岳任平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