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赵锦灿虽然容易被我控制,且有权回国继承王位,可我身在京城,没办法帮他直接管理赵国,到时,要是赵国在他的手里没落了,我和他都是赵国的罪人!”哼,你也太自私了,凡事只看得到利益,看不到利害,在其位当谋其政,有多少权利,就有多少责任!
花珊珊有自己的做人底线,根本不愿意为了王后之位而收回休书,直言不讳地反驳太后。
太后没想到花珊珊这次不仅不听她的话,还理由一套一套的,心里更加不高兴,凝神想了想,据理力争:“一个国家的成败兴亡,不仅仅在于是谁在位,还在于由什么样的人来辅佐在位的人。你虽然没办法帮赵锦灿直接管理赵国,但你可以请求你父皇和你皇兄帮助他呀。咱们梁国泱泱泱大国,人才济济,到时,你父皇和你皇兄只要直接选拔几十名梁国官员去赵国辅佐赵锦灿,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皇祖母,你怎么可以只为赵锦灿着想,而忘了为我父皇和我皇兄着想呢?”既然你要跟我讲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讲理的水平!
花珊珊胸有成竹,不肯退让,一针见血地提醒太后:“如果赵锦灿需要我父皇和皇兄帮助才能坐稳皇位,那么,他根本就不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是我皇兄的臂助,而是我皇兄的累赘!所以,哪怕是为了我皇兄,我也应该休了赵锦灿!”
“你——”你个冥顽不灵的蠢货!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利权势!只要替人操心、为人出力能换回更多的名利权势。那么,就算对方是个累赘,也值得!
不过呢,这些大道理,我也不好教给你,否则,万一你学会了。用来对付玄奕,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太后拒气得火冒三丈,到底还是心里有所忌惮的。
她狠狠地瞪了花珊珊一眼,努力镇定情绪,略想了想。严肃地跟花珊珊商量:“既然你不听我的劝,那么,这件事就等你皇兄将来苏醒了,再说吧!”
“好!”孟戚渊巴不得我身边只有他一个,他才不会反对我休赵锦灿呢!
花珊珊暗暗好笑,这回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翌日。卯时正,花珊珊在太后的东暖阁里陪太后一起用完早膳,带着珍姑回到西暖阁。把六位老尚书补交的银票都放入装太后那六百五十万银票的梳妆盒,一起赶往自己公主府的寝殿。
到了寝殿后,花珊珊先从柜子里抱出那个装银票的箱子,把太后梳妆盒里的银票全部放进去。上好锁,接着,把装贵重东西及衣裳的小铜箱也给抱出来,吩咐候在门外的两个护卫帮忙,让他们一人抱着一个箱子,跟着自己和珍姑赶往正殿。
这时,郑尚、南宫奕、燕希敕三个都早已在正殿里等候花珊珊多时了。
看到她带人过来。他们忙迎了上来。
花珊珊让两个护卫把自己的两个箱子放下来,指着它们,告诉郑尚、南宫奕、燕希敕:“我就带这两箱子东西,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的是给我皇兄买寒兰草的银票,另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我的衣裳和一些首饰。”
“哦,玉妹,看来,你真如南宫兄所要求的那样,轻车简从了呀!”才两箱子东西而已,其中一箱子东西还是银票,等于你自己的东西才是一箱呢!像我出行,起码有十几个大箱子!
郑尚大为感慨。
“公主殿下,听说淳沧大陆那边,天气比咱们沧漓大陆要冷,你才带这么一箱子衣裳首饰,够不够?”可不要为了所谓的轻车简从,把自己给冻病了!
燕希敕比较细心,关切地提醒花珊珊。
“是么?那我得再加些衣裳进去才行!”自己忘了向南宫奕问淳沧大陆的天气情况了,是根据沧漓大陆的气温,带了两整套的换洗衣裳,只怕,不够呢!
花珊珊赶紧看向一边的珍姑,打算让她再去寝殿的柜子里拿两套衣裳过来。
南宫奕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忙冲她摆摆手,告诉她:“天冷没关系,淳沧大陆有的是衣裳卖,我的府里也有的是做衣裳的绣娘,你不用再加衣裳了!”
“行,我听你的!”也对,这年头,哪里没衣服卖呢?少带点衣裳过去,到时,还可以多买点那边的衣裳放箱子里,以后回来了,要是穿着那边的各种衣裳出去,也算是一种时尚么!
花珊珊美美的想着。
三天后,花珊珊跟南宫奕、南宫癸一起来到了晋国小城淮郡紧接怒海的海岸边。
这怒海果然如传说的一般可怕,虽然现在正是晴空丽日,海上的风却很大,花珊珊还在靠边海边五、六百米远的地方,就看不到什么树木和人烟了,她迎着估计有八、九级的大风,艰难地在南宫奕的搀扶下,走了一嗅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的,再也走不动了,不得不由着南宫奕抱着走。
至距海岸边上约三、四米处,看着前面海里那至少七、八米高的巨浪,花珊珊惟恐自己和南宫奕会被它给冲倒了,吓得连忙把头钻进南宫奕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大声提醒他:“快别走了,我害怕,我们会被卷进海里去的!”
“好,就依你。”呵呵,没想到像你样天资聪颖、胆识过人的女子,居然也会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看来,以后得多带着你去一些看起来可怕的地方,以便让你像现在这样,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南宫奕勾起唇角,宠溺地看了一眼怀里的花珊珊,然后,转声吩咐挑着两个箱子走在后面的南宫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