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珊珊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还在昨夜那张陌生的床上。不过,昨夜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已经没了踪影。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浑身像散了架一般,又酸又痛,不由吓了一跳,生怕自己昨夜昏迷过去以后,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动作太粗暴了,导致自己腹中的胎儿小产,下意识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去察看床单上有没有血迹。
还好,床单上只弥留着昨夜残留下来的几缕氤氲之气,并没有任何血迹。
她长吁一口气,默默拾起散落在床头的衣服,穿好了,缓缓从床上下地,赤着足,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子房门门口,仔细从柴梨木做的房门上寻找可以透光的门缝,以便悄悄窥探门外的动静。
然而,这紫梨木板的楔合性实在太好了,她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出一丝儿缝隙。
无奈之下,她只好回转身,走到靠床的后窗旁边,悄悄窥探窗外的动静。
窗底下,是一排排依依杨柳,杨柳尽头,是长长的堤岸,堤岸的后面,则是碧波荡漾的水面,目测足足有至少五百米宽!
花珊珊不会游泳,根本没办法从这么宽的水面逃离,只得沮丧地收回目光,仍然走到房门门口,先站在门后偷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才轻轻地、缓缓地打开门,把头从门背后一点点露出来。
早就候在门外的一位作修士打扮的方脸中年女子见状。马上板起脸,冷冷地喝斥她:“你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
“你阴阳怪气地想干什么?”老娘虎落平川,连只小猫、小狗都敢来咬上一口,真他妈的太憋屈了!
花珊珊原本心里就无比委屈,只是没地方发泄而已,中年女子的冷漠态度恰好激起了她心里的怒火。她瞪着中年女子。义正辞严地沉声争辩:“你这个为虎作伥的蠢货,居然还有脸说我鬼鬼祟祟?哼,要不是你的主子把我掳到这里来,我在我自己的地盘上,犯得着这么谨小慎微?如果你还算是个人,如果你还算有点做人该有的良知,那么。你就应该弃暗投明,马上把我给放了——”
“呵,嘴皮子功夫倒是一直不差!”只可惜,落到我的手里,我不会吃你这一套。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突然从中年女子的背后出现,他冲明显因为花珊珊的话而愣怔住的中年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然后。飞快推开门进屋,不由分说地抓着花珊珊的手,拽到床上,目光狠狠地瞪着她,冷冷地警告:“女人,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妄图背叛我的人!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女人。就要乖乖地呆在这里,等着我来垂青。要是下次再敢挑拔我的下人放走你,我就直接砍断你的腿!”
“哎哟,我好怕!”哼,不自由,勿宁死!
我花珊珊虽然也会有忍辱偷生的时候,但得看要忍受的是什么样的耻辱。
如果为了活着而甘愿沦为你的禁脔,等着你来垂青,我宁肯去死!
花珊珊毫无惧色地狠狠回瞪了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一眼,冷冷地问:“混蛋,世上女子千千万,比我漂亮、比我优秀的女子万万千,你说,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掳过来做你的禁脔?”
“你难道不知道,在淳沧大陆上,作为女子,最重要的并不是姿色,而是自身的灵根与天资么?”哼,看在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够漂亮、不够优秀的份上,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自视甚高,根本不怕被花珊珊知道自己的底细,沉声告诉她:“我掳你过来,是因为看中了你的灵根和天资,想让你为我生一个血统优秀的孩子!”
“啊?”原来竟是在跟我玩借腹生子的把戏!可恶!
不过,我灵根好、天资高的事,知道的人除了孟戚渊、萧传恭、宋归元、南宫奕、南宫瑾、姬双莲、南宫贤、姬玉凤、姬重贵之外,没有别人了。
孟戚渊、萧传恭、宋归元、南宫奕、南宫瑾、姬双莲、南宫贤人品都不错,不可能把我的事泄露给外人,倒是姬玉凤、姬重贵两个人,不是好东西,看来,一定是他们俩把我的事泄露给了眼前这个家伙!
花珊珊又气又恨,恼怒地看向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冷冷地提醒:“混蛋,你难道不知道彼此只有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怀上的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血统传承么?你我素昧平生,毫无感情可言,就算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也未必会是你所想要的,这又何苦呢?”
“这……”爷爷昨天也提醒过,彼此只有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女方怀上的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血统传承,所以,昨夜,自己看眼前女子的女子一直没再发出呻吟声,就没有在她的身体里留下种子。
只是,眼前女子是自己掳过来的,她娶过六、七个夫郎,曾经跟两个其他的男人在一起,自己能不嫌弃她的身子,跟她在一起就很不错了,哪里能做到同她彼此两情相悦呢?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烦恼地暗暗皱了皱眉,看向花珊珊,一本正经地跟她商量:“女人,如果你能爱上我,为我生一个孩子,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小妾的名份,或者,放你离开!”
“我不可能爱上你的!”这世上任何一个有骨气、有自尊的女子都永远不可能爱上一个曾经强*暴过自己的男人!
花珊珊淡淡地看他一眼,提醒他:“假如我把你掳到我的家里,不顾你的意愿来强*暴你,你觉得。你会爱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