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双江走后,赵锦灿马上低垂着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燕希敕目送赵锦灿远去,看向花珊珊,一脸愧疚地低声跟她道歉:“公主殿下,我的手下昨天下午办事不力,让你受惊了!”
“嗯!”你明白就好!花珊珊原本也准备就那个青衣蒙面女子的事找他问情况,趁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问:“你昨天下午派去处置萧香玉的人中,是不是有一个女的?”
“是的。”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了!
燕希敕吃了一惊,赶紧热心地为花珊珊作解释:“这个女子叫简娟,她从小随我一起从燕国过来,是我的得力手下。昨天下午,我安排她与另外三个人一起处置萧香玉、彩碧,没想到,中途发生意外,直到昨晚戌时初,她才在萧香玉的宫女彩碧陪同下回来找我。”
“哦?”这女子居然没有死?还跟彩碧走到了一起?还敢回我的府里?可真是狗胆包天!
花珊珊目光中飞快掠过一抹戾色,沉声又问:“燕侧驸,简娟是怎么跟你解释她这次办事不力的原因呢?”
“是这样的,”燕希敕看花珊珊对简娟十分感兴趣,更加吃惊,赶紧如实回答:“简娟受了重伤,不能多说话,是彩碧帮她回禀我的。据彩碧说,在简娟他们押送萧香玉和彩碧的半路上,遇到了一群神秘的蒙面人。这些人杀了简娟他们,把萧熙玉抢走了。幸亏,简娟命大,虽然被一剑贯胸,可她的心脏偏右,伤不及性命,当时只是假死,被趁他们打斗时躲在一边的彩碧搭救,才得以生还。”
“是么?”彩碧这么说话,该不会是被那简娟收买了吧?
花珊珊柳眉微颦,略想了想,把真相告诉了燕希敕:“昨晚,萧香玉亲口告诉我,是简娟杀了另三个人、放了她,她才得以逃回皇宫!”
“不……不可能吧?”怎么会这样?
燕希敕震惊不已,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简娟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来没有欺骗过她、背叛过他!
“怎么不可能?”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花珊珊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萧香玉还告诉我,简娟跟她说,是看不惯我对她惘顾姐妹亲情的恶毒手段,怕我以后也会这么对待自己,才背叛了我来救她的!”
“哦……”看来,这一切是真的!
燕希敕明白,花珊珊不可能在这样的事上骗他。
他心里既痛恨简娟的背叛,又担心花珊珊会因为这件事而牵怒于他,赶紧向花珊珊提议:“公主殿下,既然是简娟背叛我的命令,陷害你,那么,我想让人把她和彩碧带过来,直接交给你处置,你看,可以么?”
“当然可以。”陷害公主是死罪,还算你识趣,懂得主动把人给交出来!
花珊珊看燕希敕表现的还算比较配合,没有再多说什么。
燕希敕放了心,看向自己两个候在正殿门外的随从,低声吩咐他们:“你们快把彩碧和简娟带过来!”
“是!”两个随从恭敬地答应一声,离开了。
不久,简娟和彩碧眼那两个随从一起来到了正殿。
这简娟,身材纤瘦高挑,长了一张江南女子特有的典型瓜子小脸,大概因为受了伤,失血过多,她的面部皮肤看起来有些苍白;前额不高,齐鬓处,略略显得有点狭窄;眉毛极细、极长,淡如轻烟;一双妖冶的狐眼,眼尾高高上挑;挺直的小鼻子下,两片潮红的薄唇微抿着,流露出几分倔强与娇弱。
当她的目光对上燕希敕时,明显带着浓浓的缱绻情意;当她的目光对上花珊珊时,却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防备与嫉恨。
花珊珊凭着身为一个女子特有的敏锐直觉,在目不转睛地仔细观察了简娟一小会儿后,心里对简娟陷害自己的动机,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她故意不再理会简娟,看向一边神情显得有些紧张的彩碧,神情严肃的通知她:“彩碧,我父皇已经于昨夜下旨,就我被东皇后、萧香玉等人谋害之事,废了东皇后皇后之位,赐法号“洗尘”,送万寿山莲花庵为尼,永伴青灯!褫夺你主子萧香玉的公主封号,贬为庶民,流放荣州!”
“啊?”彩碧还不知道这些,大感震惊,神情显得更加紧张,甚至下意识转头看了看一边的简娟。
花珊珊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继续提醒她:“萧香玉已把一切都跟我交待过了。但我刚才听燕侧驸说了你跟他禀告的情况,发现你的说法跟你主子萧香玉完全不一样!你是萧香玉的贴身宫女,又陪着她跟我一起去感恩寺上香,如果我把你交给我父皇,指认你是萧香玉的同谋,在上香回来的路上跟萧香玉一起谋害过我,我父皇必定会把你和你的父母亲人一起处死!所以,你要是想让你和你的父母亲人都好好活着,最好跟我们说实话!”
“是!”自己死事小,不能把父母亲人都给连累了!
彩碧咬了咬牙,没有再看简娟,沉声向花珊珊禀告:“昨天下午,简娟和另三个男子把我和我主子押送到了一处偏僻小院的屋里。那三个男子突然兽性大发,试图强暴我主子。我冲上去保护我主子,不知被谁在后脑勺敲了一下,当即晕过去。迷迷糊糊中,有人踹了我一脚,我又清醒过来。我听到我主子在跟简娟说话,简娟告诉我主子,她是安德公主殿下你的手下,因为看不惯你对我主子惘顾姐妹亲情的恶毒手段,怕你以后也会这么对待她,才背叛了你来救我主子的——”
“